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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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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怕被他傳染白癡病似的;另一種則是極盡嘲笑、諷刺、欺侮之能事,好似隻有這樣做,才能顯現出自己是多麼的聰明;第三種人呢,表面上心地不錯,真要遇到事了,卻個個都怕麻煩,再不然就是頂多同情個他幾天,接下來就不見後續了。

    而眼前這個女人,很明顯的不在這三種人之 内,自從開學那天遇見她後,幾乎每天中午她都會抽空來看他,照她的說法,是說她剛好經過,所以順便過來看看;實際上,他知道,她上課的教室離他那裡根本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魏君寒之所以會過來看他,是怕他被人給欺負。

     若說隻有前幾天也就罷了,但她整學期都沒間斷過,直到她被夜叉帶走之後,才沒再見到她。

    所以這女人,若不是同情心過于氾濫,要不就是太閑了,才會有這種奇怪的反應。

    這種奇怪的女人,他才不會因為這樣就對她另眼相看…… 這個奇怪的女人,龍放鷹心中念歸念,但望着眼前幾乎矮他一個頭的女人,心底卻莫名的流過一絲溫暖的感覺,已經很久沒人替他整理衣領了,心裡的溫柔就要浮現眼底,但在見到她擡頭的舉動後,他随即收回那幾乎流瀉而出的感動,臉上又恢複那一百零一号傻瓜表情。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君寒絲毫沒發現龍放鷹的情緒波動,隻是又問了一次她的問題。

     “偶住哉宙裡。

    ”龍放鷹含着冰棒笑笑地回答。

     “什麼?”魏君寒乍聽之下,一時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龍放鷹見她聽不懂,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将冰棒從嘴裡拿出來,重複一次,“我住在這裡。

    ” “你住在這裡!”君寒音調怪異地拉高。

    該不會那個她罵了一學期的混蛋父母,剛好也住在這裡吧。

     “你和任海是什麼關系?” “他速偶……”龍放鷹才說三個字,就見到她又是一副有聽沒有懂的模樣,隻好快速地将那根所剩無幾的冰棒給吃完,才繼續回答:“他是我表哥,老爸叫他照顧我。

    ” 沒發現他黑色大眼中一閃而過的狡儈,君寒對任海冒出一股怒氣。

    “照顧你!照顧到讓你去讀那個龍蛇混雜的風雲高中,那個混賬!” 君寒一想起他竟然這麼殘忍,心中就越生氣,他怎麼忍心讓龍放鷹一個人去面對風雲高中那些狡猾、奸詐的學生,思及此,她雙拳一握就決定去找他說個明白。

     看着魏君寒怒氣沖沖地走出去,龍放鷹這才松了口氣,揉一揉嘴角,轉身從冰箱中再拿了根冰棒。

     真是的,害他笑得有夠累,嘴角都差點抽筋了。

     實在不是他要陷害表哥,而是那位大人從上星期就一副死人臉,而這位被綁架的曆史老師又成天躲着,讓他的臨時監護人情緒一片長黑直落谷底,想當然耳他做什麼事都讓任海看不順眼,隻要給任海抓到都先海扁一頓再說,這樣下去,他能活到老爸回來才怪。

     這地方實在大的不像話,君寒曾從二樓陽台向遠處望去,除了那水月閣外,其他地方皆是一片綠意盎然的高大林木,視線所及竟不見任何人造事物,最常見到的,就是清晨飄起的濃霧,那白茫茫的一片霧氣,每每在夜晚逐漸聚攏,在清晨時分最為驚人,常常高達數尺,久久不散。

    除非是豔陽高挂的晴朗天氣,那片霧氣才會稍稍減弱,但仍能在蒼郁的林木間捕 捉到絲絲白霧的氣息,難怪連緻茗那鬼靈精都曾在其中迷路。

     她記得流雲曾說,那森林有個很名副其實的名字,叫迷霧森林。

    淩雲山莊,這名字也許和圍繞在莊外的霧氣脫不了關系。

    看,那濃霧不就像是層層白雲嗎? 君寒怒氣沖沖地穿過綠意盎然的翠雲廊,走上了白色的九曲橋,直直向坐落在人工湖中古意盎然的水月閣前行,随風飛揚的楊柳輕拂過湖中正盛開的紫紅色睡蓮,紅色的斜陽穿過楊柳間映照在湖上,形成了幅美麗的圖畫,可惜她現在沒那閑工夫去欣賞,擡頭直視着那像是從書裡跑出來古色古香的水月閣,她走到了門前,卻遲疑地停了下來,方才那分氣勢不覺 減弱。

     自那天起,時間不知不覺的又過了一個星期,這期間,任海就一直住在這座樓閣中,半天都不見人影;而那叫晴兒的,竟然第二天就不見了。

    當她知道任海并沒和那美女住在一起時,那梗在喉頭中的刺才逐漸消失,害她整整傻笑了一天。

     不過,那快樂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君寒發現最重要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她連續晨吐了一星期,所以懷孕這事,幾乎是可以确定了,唯一令她慶幸的,就是自己并沒有其他難受的症狀。

     至于君寒為什麼會知道任海住在這樓閣中,則是因為她住的那間房,陽台剛好就正對着這座樓閣,教她想不知道都很難。

     皺着眉看着眼前的樓閣,君寒心中感到一絲莫名的惶恐,她打那天起就刻意避着任海,在這大的有點不像話的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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