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身影。
從什麼時候起,她就沒再為誰擔心?為誰害怕過?
是……爸媽去世後吧!君寒的眼中漸漸透出一絲恍然。
她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如此在乎他的?
鏡中的女人露出一抹苦笑。
怎麼那麼笨啊?怎麼會那麼笨呢?
君寒伸手敲敲鏡中女人的笨腦袋。
接着她将手伸回來掩面大笑,整個人向後仰倒在地毯上。
過了半晌,君寒才收起久久無法抑止的笑容。
“哈!笨女人!”她敲敲自己的笨腦袋,看着天花闆的雙眼閃着明亮。
她早就愛上了他嘛!這麼簡單的事,怎麼會讓她想那麼久才想明白呢?
君寒一下子從地毯上爬起來,一改方才的沮喪,興沖沖地準備去找唯一還留在山莊内的流雲,向她詢問任海的去處。
君寒低頭向外走去,卻在門邊見到一雙着黑色長簡靴的雪白玉腿擋在身前,她低着頭地咕哝了聲:“對不起,借過一下。
”跟着就想繞過去。
突然一陣青煙從那人青蔥玉指上拿着的白玉瓶子冒了出來,君寒隻覺得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随即一陣暈眩,恍惚中隻見到一雙幽黑晶亮深不可測的眼眸,接着她就昏了過去。
看着君寒緩緩地昏了過去,那女人隻是面無表情地将她抱起,姿态輕松得像是抱着一團空氣。
美麗的容顔像是被冰塊給凍結了般,若不是她每走一步,身後松曲的黑發便随之飛揚飄蕩,光看她那令人驚豔卻毫無一絲生氣,有如白玉般的容顔,還真會以為她是個沒有生命的白玉娃娃。
她輕松地抱着君寒走進了大廳,有如來去無人之境,抑或是……她早已知道此時這裡是座空城?
“小姐,看你長得漂漂亮亮的,怎麼幹起小偷哪!”流雲的聲音在她即将走到大門前倏忽出現。
那女人聞聲停了下來,原本死氣沉沉像顆黑石般的雙眸,在瞧見流雲的刹那閃過一絲訝異,但随即回複冰冷地看着門口那突然冒出的人影。
流雲雙手抱胸,閑散地斜倚在門邊,那張漂亮可愛的臉孔,絲毫不遜于身前冷豔的女子。
冰冷的嘴角牽出一絲嘲諷,她身形倏地一閃,在眨眼間踢出三腿,精準地直擊她眉間、喉嚨和心髒。
沒料到她抱着個人動作竟還能如此快速,流雲被攻個措手不及,錯愕間隻能堪堪避過;而那女人已抱着君寒在動作間越過她出了門口;還來不及喘氣,那女子松開抱着君寒的一隻手回身快速地拍出一掌。
流雲為怕她乘勢遁逃,左肩硬是接了她這一掌,右手跟着欲将君寒撈回來,豈料被拍中的左肩倏忽傳來一陣冰寒,有如冰錐般直襲她心口。
她身形一頓,跟着竟吐出一口鮮血,血才離口便已結成滴滴豔紅的冰血珠。
流雲隻覺胸中一陣翻騰,全身冰寒的竟無法再使力阻止那女子離去,恐慌地看着那女子如若無物地穿過妖魔鬼怪甚懼的強大結界,她慘白着臉拖着幾乎無法動彈的身子連忙跟了上去,幸好那女子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竟沒再回頭察看。
月黑風高,深沉黑夜中隻剩幾顆暗淡的星光掙紮着,想閃耀些微的光芒……
那死丫頭果然沒騙我。
它蹲坐隐身在高大的樹頭上,原本瘦可見骨的長臂此刻浮現着凸起的肌肉,猩紅的雙眼變得更加鮮紅,其中閃着嗜血的興奮,白森森的猿牙中流着黃濃的黑水,它低頭看着下面不遠處那氣勢非凡的身影。
嘿、嘿!夜叉王啊!隻要吃了他,它就能成為魔中之王,不用再害怕任何神佛或是其他妖力強大的妖魔了。
不過,還真虧了那羅刹女,要不然它就會毫無防備地直闖進來給這小子抓個正着。
那娃兒長得不錯啊!漂亮地直教它想一口将她給吃了。
嘿、嘿,也許等他成魔之後可以好好的“報答”她。
想着想着,它的口水又流了下來。
任海原本冷酷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絲微笑,金黃色的眼瞳閃着冰寒。
很好,那家夥來了!
它一閃身便到了任海身後迅捷地揮出利爪,不料憑它極快的身形卻抓了個空,任海在瞬間已失了蹤影,刹那間情勢一下子颠倒過來,變成它在明,夜叉在暗。
“昨夜殺了十三條人命的,就是你?”冷冷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教它抓不清他存在的方向。
“咭、咭、咭!除了本大爺,還有誰有這種能耐!小子,我看你别浪費力氣了,最好早點出來給我吃。
”它不知好歹地大聲嚷嚷起來。
當它說得正高興時,突然左後方飛射出一束青白的寒光,急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