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終于一發不可收拾的爆發出來,打一開始她就不贊成要溫和地勸她出去,偏外面那幾個人一副君寒很脆弱的樣子,千交代、萬囑咐不能惡聲惡氣,否則就完蛋了。
害得她隻好收起那暴躁的天性,不過,見君寒一副死了老公就萬念俱灰的模樣,教她看了就忍不住想臭罵君寒一頓。
“看你這副死樣子,還沒嫁給人家,就連心都掏了出來,簡直就是丢臉丢到家了,還有你都快昏倒了,這家夥竟然還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這種家夥不要也罷!”稍稍喘了口氣,緻茗雙手插腰越罵越大聲。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不對,是單戀一枝草!反正他都能忍心抛下你,你何必獨獨守着這根草,不會去找另外一根嗎?虧你從小還和我一起長大,怎麼會一點性子的皮毛都沒學到,你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可以……嗯……”
緻茗說得正高興,卻在瞬間被數隻手掌搗住她那口沒遮攔的烏鴉嘴,一張天使般純潔的臉孔,隻剩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生氣地轉來轉去。
長風、流雲、梁磷、程俊傑全都沖了進來,之所以沒在一開始就搗住她的嘴,是因為他們全被程緻茗特異的言行給吓呆了。
正當他們七手八腳的想把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恰查某”給拖出去的時候,流雲卻突然瞄到躺在床上始終昏迷不醒、毫無動靜的主子,原本面無表情的面孔竟然有了反應。
“等一下!”流雲抓住想彎身叫喚任海的君寒,順便出聲制止其他人,然後指指床上的主子。
衆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時放開程緻茗。
緻茗狐疑地望着眼前這群人,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一下子抓住她,一下子又把她放了。
程俊傑笑眯眯地跑到老妹前面無聲的張嘴說了兩個字。
“繼、續!”
“繼續什麼?沒好處的事,本姑娘不幹。
”緻茗瞪着她那心懷鬼胎的老哥大聲道。
流雲聽了身形一閃,就跑到她身旁叽叽咕咕地咬了一陣耳朵。
緻茗望着床上的任海,越聽眼睛越亮,嘴角不覺向上變成新月型。
這好玩!可是就這樣答應好像有點虧到,她可還得承受事發之後的怒氣呢!古靈精怪的雙眼一轉,緻茗對流雲道:“要我答應可以,不過上次那個破壞我家電腦資料庫的家夥,必須幫我寫防護程式。
”
“成交!”流雲一聽立即答應。
“OK!那現在看我的。
”緻茗悠哉地走到床的另一邊搬了張椅子坐下,甜美可愛的小臉上帶着賊賊的笑容。
“咳、咳!任海,呃,你應該是叫任海吧?”緻茗俯下身在任海的耳邊以極細微的音量說話。
“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我現在要說的話,你可得好好的聽清楚了,我呢,叫程緻茗,我有一個哥哥,就是旁邊那個帥哥,叫程俊傑……”她開始對着他竊竊私語。
五分鐘過後,隻見任海臉色越來越青,眉頭緊蹙,全身肌肉繃得死緊,頰上青筋陣陣抽搐。
君寒擔心的想說話,卻被流雲阻止。
突然他在瞬間睜開雙眼,金黃色的眼瞳明顯的冒着熊熊火焰。
眨眼間,除了君寒以外,所有人全跑得一幹二淨。
“海,你醒了!”君寒乍見他清醒,高興地抱住他喜極而泣,沒有發現他全身散發出來拒絕的僵硬。
不過,當他暴出一聲怒吼後,她想不發現都很困難。
“滾出去!”
“什……麼?”呆楞地望着他憤恨的臉孔,君寒一下子無法反應。
“滾出去!”他這次吼的更大聲了。
“海,我是君寒啊!”不敢相信地望着任海,君寒懷疑他是不是失血過多,導緻神志不清?
“我不想再見到你!流雲,送魏小姐回去。
”任海金色的雙瞳毫無一絲混濁,清明地看着她冷冷地下令。
“你……說什麼?”君寒看着眼前坐起,已收起狂怒的男人。
他說“魏小姐”,全屋子的人隻有她姓魏,這足以證明他現在十分清醒,而且很堅決地叫她滾!
在她為他擔心受怕了那麼久之後,他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叫她——滾出去!
“流雲!你還在等什麼?送客!”冰冷的話語發出最後一擊,将她殘破的心打成碎片。
被叫進來的流雲尴尬地不知所措,讓主子這麼一喝,她隻是無措地看了下魏君寒,又立刻低頭瞪着地闆,不住地在心底怨歎,怎麼剛好就是她被點到名?
來不及撿拾碎成片片的心,猛烈的怒氣宴時漫布全身。
“很好,你叫我滾!我滾。
至于送客,那就不必了!我在這裡,從來就不是客人。
”君寒冷着臉壓住陣陣流竄的心痛,鎮定地說完,随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目送她離去的背影,任海氣得狂掃身邊碰到的東西,隻聽一陣乒乓亂響,吓得流雲東閃西躲,好不容易才閃出門口。
那八婆到底和主子說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