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血池,是個什麼東西啊?”
卓木強巴跳下血池,又同方新教授将亞拉法師扶下來,唐敏再次處理亞拉法師的傷口,亞拉法師淡淡道:“從最底層到現在,這可以算得上一個真正的機關。
”
卓木強巴驚訝道:“真正的機關?那前面那些是?”
亞拉法師道:“前面那些,充其量算做陷阱,真正的機關是指相對于人而言,利用人的好奇,利用人的錯誤動作和思考誤區,在人完全想不到的地方,将人一步步引向死亡,或則讓你永遠陷入其中,或則讓人完全無法理解,根本摸不着邊際。
當然,那些機關的用途各有不同,不過總的來說就兩大類,開啟通道和制造死亡,而我們前面遇到的那些陷阱,雖然有的很巧妙,也有的一環扣一環,但是完全在正常人的思考範圍,不管是誰,稍動腦筋都能想到那些機關的作用,而且開啟方式不過是簡單的拉動把手而已,那樣的陷阱,隻能用來捕野獸。
”
卓木強巴一愣,暗道:“難道我長得像野獸?”
方新教授道:“那麼這個血池就算是真正的機關?”
亞拉法師思索後答道:“嗯,這是個開啟通道的機關,現在要說得很詳細恐怕是不能了,總之它有點類似現在用的指紋識别系統,可以說一種古代智慧的結晶,隻是太多的祭祀崇拜使整個血池看起來讓人無法忍受,以我們現代人目光來看那是不道德且沒人性的舉動。
”
方新教授奇怪道:“怎麼我的資料裡沒有?”
亞拉法師道:“或許這個,很生僻。
”“嘎”的一聲,亞拉法師趕緊道:“門開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
殉葬坑,索瑞斯和韋托一前一後進入大廳,剛進大廳就看到這樣一幕,燭火昏暗的搖晃着,無數巨大的黑色身影在大廳中來回穿梭,許多粗愈人腰,柱子似的森蚺,從看不見的黑暗穹頂被什麼東西扔了下來,下面是一張張饑餓的嘴,而有時也有巨大的身影和森蚺裹在一起,從上面掉落。
韋托被眼前這一幕吓得面無人色,索瑞斯眉頭緊鎖,道:“難道是聚餐時間麼?隻要别擋路就行。
”
“那……那是……是什麼?”韋托顫聲問道。
索瑞斯道:“美洲的碩鼠,一種被認為幾千萬年前便絕迹的和恐龍同時代動物,在這裡有不少。
是瑪雅人故意放養在這一層的,這是一個自己自足的生态系統,在地宮第九層有數以百萬計的蝙蝠,它們可以自由的出入地宮尋找食物。
而森蚺,碩鼠這些大型生物被永遠的困在第五層,在這附近有一個大洞,是蝙蝠出入的必經之路,森蚺守在洞口以蝙蝠為食,這些碩鼠則以森蚺為食。
不用太害怕,我有辦法。
”說着,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瓶液體,開始在身上噴灑,也給韋托噴上。
韋托聞到一股好似尿液的臭味,不得不問道:“這是什麼?”索瑞斯道:“是一種它們識别同類的信息,至少保障它們不會吃我們。
”
兩人開始在無數的巨鼠中穿行,韋托無法做到索瑞斯那樣閑庭散步,哪隻碩鼠動一動,他就全身一抖,唯恐小命不保。
索瑞斯邊走邊想:“其實,如果是為了守護這第五層地宮,隻需要森蚺便足夠了,何必再放入碩鼠?按照我們生物學的理解,通常有巨型生物存在,才有可能出現更巨大的,看來那個人說得沒錯,這個可能性極大,就在那道沒能開啟的禁忌之門裡!”
離巨大的骨門近了,索瑞斯笑道:“看見了嗎,那道門正慢慢變紅,當它完全變成紅色時,大門就會打開。
”此時的骨門已有三米高度變成了紅色。
當他們來到門前的坑道時,卻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遊擊隊員屍體,被碩鼠咬去了一半,索瑞斯大驚道:“你們還有多少人在這裡?”
韋托道:“不,不知道。
我們遇到機關死了不少人,又有不少人走入了岔道。
”
索瑞斯命令道:“你,馬上趕回血池!不能讓别人移動裡面的東西,隻要你沿着大廳正中線前進,就不會有危險。
”看見韋托貪婪的盯着巨大的骨門,索瑞斯又道:“這道門沒半個小時是無法開啟的,如果血池被破壞了,這門可就打不開了!你身上的氣味,碩鼠不會對你怎麼樣,森蚺也隻會躲着你,快去快去!”
韋托畏畏縮縮,腳步十分遲疑,索瑞斯道:“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身上的氣體在一個小時内将揮發殆盡,到時候,哼哼……”最後兩聲冷笑,讓韋托冷汗淋漓,他挪動肥滾滾的身體,朝門外跑去。
索瑞斯看着地上的屍體,思索道:“不是遊擊隊内讧造成的,那是什麼人呢?難道是……那幾隻小白鼠?啊,我差點把他們給忘了,回頭莫金那家夥問起來,我還不好回答呢。
嗯……混蛋!”骨門中間的紅色停了下來,而兩側的紅色繼續升高。
卓木強巴等四人爬過狹小的通道,來到了内廳,隻見四壁依然燭火搖曳,若說邊壁的石油火把是利用石油的天然壓力将原油引入,那麼這内廳的火是如何點燃,就很令人費解了。
剛從坑道爬出來,方新教授還來不及站直身體,就大叫起來:“這是陵寝!這竟然是陵寝!”内廳不大,相比外面的大廳顯得十分微小,約僅有兩千平米大小,邊壁有無數巨大的神像,如兵俑般整齊的圍了一圈,四壁都是巨大的繪畫,這次卻不是骷髅奴隸的畫像,而是寫實繪畫,有統兵,有狩獵,有祭祀,更令人激動的是,畫像的下面,是一排排的瑪雅文字,初步計算約有好幾千文字,這是繼巨石陣之後,卓木強巴第二次看見瑪雅文字,那些人獸的頭型圖案,每一個都有不同的意義。
内廳正中便是石棺,高三米,長寬都超過五米,可惜石棺的頂蓋被掀翻在一旁,亞拉法師一進内廳就直奔石棺,當他看見這幅景象時心就一直向下沉,一直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