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人呢!我偏了偏頭,一個高大的人影映在我的眼簾中。
哇……
你見過玫瑰花瓣在瞬間飛舞,充滿整個世界的畫面嗎?我今天才知道有些人的出場真的會讓人産生花瓣和光芒四射的豪華錯覺。
在錯覺的華麗背景之中,一個仿佛隻應該存在于油畫中貴族一般的少年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看起來二十歲左右,栗色頭發長長地垂在腦後,用一根墨綠色的綢帶束成馬尾。
一身剪裁得體的銀灰色古式西裝稱着寬肩窄腰的健美身軀,白得發藍的領口處還别着一隻白琺琅制的茉莉徽章。
貴族的華美面容上筆挺的鼻梁透着剛毅的氣質,緊抿的薄唇給人不容親近的距離感,但那雙讓人驚訝的眼眸确實是溫柔淺淡的湖藍色,散發着初雪融化般的光芒,卻又像晴天裡蔚藍的天空般澄澈。
極端英俊華美的人,不僅高貴,還溫柔得好像可以融化一切。
他發現我在看他,視線開始轉過來仔細地打量我。
被他那雙天空般清澈無污染的眼眸注視着,我原本對他高貴的敬意消失了,如沐春風般,還覺得有點飄飄然的。
他如水般輕柔的眼神緩和了臉上的莊重感,讓他看上去更加美得虛幻華貴。
“那染,我不是說不準你來找我嗎?”璃音夾帶着怒氣的聲音打斷了我和藍眼帥哥的對視。
這個璃音真是沒禮貌!
我想到這個,才發現我已經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了。
“少爺,我是來接您回家的。
”那染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璃音的無禮,臉上竟然綻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像春風拂面般清新。
看來他一點兒都不嚴肅,相反這個叫那染的人脾氣還真好啊。
不過他叫璃音“少爺”,難道那染是璃音家裡的管家?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嗎?霸道無理的少爺闖了禍,都是管家出面擺平的。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會回去的!”璃音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轉過臉不看那染。
不會回去?
我瞟了一眼小屁孩人妖璃音,難道他離家出走?他這樣的人,似乎也就适合做離家出走這樣的蠢事吧。
“喂,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他不也是為你好嗎?這麼大的人了還學别人玩離家出走,真是個長不大的小鬼!”作出判斷後,我實在受不了這個不講道理的大少爺,忍不住為那染打抱不平。
沒想到我說完之後,現場居然出現了極端的冷場效應。
這,這是怎麼了?
我看看彌生,又看看校長,難道這個叫璃音的家夥是說不得的嗎?
突然,隻見那染的眼睛一亮,出神地又把我裡裡外外打量了好幾遍。
我的臉刷地就紅了。
他會不會以為我很多管閑事啊?
璃音氣得腦袋上都要冒煙了,可他看了看一旁的彌生,破天荒地沒有對我怒吼,而是咬着牙齒說:“你說我是小鬼?我最讨厭别人說我是小鬼了!”
雖然他聲音不大,可他淩厲的目光看得我的心一顫一顫的。
“你,你想怎麼樣啊?你可别亂來啊!我不怕你的!”我可是尋寶家族的第56代傳人耶!什麼危險的人沒有見過啊,還會怕你這個比我還矮的小鬼?我故意低下頭,俯視着他說。
“你這個無理的賤民!我,我要跟你決鬥!”璃音像是突然下了個重要的決定,說完決鬥兩個字後,他眼睛一亮,大步朝我走了過來。
注視着我的目光裡除了憤怒還有股虔誠的莊重感,就像正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那染大驚失色地阻止他:
“少爺!你不能這樣,這位小姐一定隻是無心之失。
”
我疑惑地看着他們,決鬥是什麼意思?那染為什麼一臉害怕的表情?決鬥就決鬥啊,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我很不屑地哼了一聲。
隻見璃音推開那染朝我走來,眼睛裡散發出決絕而殘忍的氣息,看得我都覺得不安起來。
他不斷朝我靠近,終于在我們倆的臉龐隻剩一個拳頭的距離時停住了。
喂!這也太近了吧!
我下意識地想後退,他卻迅速地伸出手,捧住我的臉,然後我就傻傻地看着他踮起腳尖,整張臉朝我湊過來,飛快地在我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他,他在幹什麼?他剛才是不是吻了我?我求證般地看了看屋子裡其他的人,那染無奈地一隻手撐着頭,彌生張大了嘴巴,滿臉驚訝。
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他真的吻我了!怒火像火山噴發一樣熊熊燃燒,我的拳頭下意識地朝他的臉上飛過去。
“我詛……哎呀!”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已經一拳揮在他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
“去死吧!你這個大色狼!”
我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被他吻過的地方燙得讓我想忽略都難。
屈辱和憤怒像潮水一樣從心裡湧出來,我全身都在顫抖。
他竟然當着大家的面,用這麼下流的方式侮辱我,而且他還想說什麼?詛咒?他要詛咒我嗎?這個壞心眼的色狼!
“你,你憑什麼打我?”璃音捂着左臉,雙眼含淚地看着我。
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夾雜着震驚、疑惑和無止盡的控訴。
哇啊!氣死我了!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居然還敢用這麼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