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用璃音全部的血去救她也沒有用。
”
"那染你說的是真的?”璃音也幽幽轉醒,他虛弱地看着那染,眼中是無盡的痛苦。
“我什麼時候騙過少爺?我知道你怕我為了保護你而故意這樣說,可是你應該記得若琺中毒時的情景,那時候她剛剛中毒,就用了你一半的血去救她。
彌生卻已經中毒幾天了,而且她身上的毒比若琺中的要多,你的血已經沒有用了。
”那染歎了口氣,無奈地看着璃音。
“不可能的!彌生不會死的!”遠遠地,不破冥也在克勞的攙扶下走過來了。
他聽到了那染的話,那麼剛毅的一個人現在卻脆弱地像個孩子,眼神裡有着說不出的無助。
“那染!你再想想辦法吧!你那麼聰明,一定能想到其他辦法的。
我求求你了。
”我拉着那染的衣袖苦苦哀求。
如果彌生真的死了,不破冥會有多傷心呢?還有璃音,還有我,克勞,完美都會傷心的。
彌生就像個天使,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會被他感染,都會願意和她做朋友。
而且,她是我在這個學校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朋友。
“你們”那染環視完美一眼,似乎被我們悲痛的表情打動了,歎了一口氣說:“我的确還有個辦法,隻是我不知道這個辦法有沒有用,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因為這個東西是那個人給我的。
我不知道那個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完美族裡是不是還有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所以”
那染說着,從衣袖裡拿出一瓶塞着橡皮塞的試管,裡面裝着一瓶鮮紅的液體。
“這是誰的血?”璃音的精神在看到那管血的時候突然振奮起來,眼中閃爍着疑惑也有驚奇。
“對不起,璃音,我現在還不能透露任何一點關于那個人的信息給你。
因為如果那個人告訴我的話是真的,那今天的一切就是早有準備,在我們族裡有着一股連我和塞巴斯蒂安都會膽寒的力量在孕育着一個天大的陰謀。
所以我必須小心再小心,不過這個東西應該可以治療彌生小姐。
”那染嚴肅地說。
“應該可以還是不可以?那染,你确定這不會是毒藥?”我隻關心這藥有沒有用,急忙詢問。
“我不知道。
隻是現在彌生的情況危急,即使這血沒有用,或者有毒,完美也應該試一試。
如果你們不反對,我就把這管血給彌生喝下去。
”
“我同意。
最壞的狀況也是彌生永遠醒不過來,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決不放棄!”不破冥的精神終于恢複過來。
“好吧。
”在見到我們都點了頭之後,那染終于下定決心。
完美來到彌生的身邊,他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神色安詳。
她還穿着那天伊莎貝拉幫她挑選的小洋裝,臉上的妝容還沒有完全消退,掩蓋了她蒼白的臉色。
她就像一個陷入沉睡的睡美人,他的王子不破冥在她的唇上留下輕柔的吻,以及一滴悲傷的淚。
可惜,即使是王子的吻也無法使她蘇醒過來。
“把藥倒進她的嘴裡。
”那染把那管鮮血遞給他。
我看着那紅色的液體一滴滴流進彌生的嘴裡,染紅了她蒼白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的嘴唇好像真的紅潤起來。
哪管鮮血全部流進她的嘴唇後,她的眼捷像蝴蝶振翅般動了動,牽動了我們所有人的心。
終于,在我們驚喜的笑容裡,她漸漸張開了眼睛。
“彌生!”不破冥夾雜着哭音的呼喚,拉開了我們歡呼的序幕。
“彌生,你終于醒了!”我撲上去緊緊抱住她,不顧自己居然當了一回最鄙視的電燈泡。
“太好了,彌生。
”璃音虛弱地在旁邊說。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體原因,他肯定也會不過來吧。
“不破冥,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嗎?”不破冥正黑着臉看我,突然那染的話打斷了我們歡欣的心情。
“伊莎貝拉為了讓我幫她,已經把事實都告訴我了。
”不破冥淡淡地說。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你有什麼打算?”那染的話有種一觸即發的危機感。
“打算?你以為我會稀罕‘吸血鬼王’這個稱号嗎?我的理想是吸血鬼獵人,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至于你們的事,全部與我無關。
”不破冥坦然地迎上那染的目光。
“是嗎?那你今天傷害我們的王,又是什麼意思?”那染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那染,你誤會了!不破冥是被伊莎貝拉威脅才攻擊璃音的。
他根本就不想殺人,而且在最後關頭他也收手了。
”我連忙解釋。
“那染,不破冥是不會跟我争奪王位的。
我已經想通了,這個王我會繼續做下去,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宿命。
請你不要再擔心了。
”璃音蒼白的臉頰上閃爍着堅毅的光芒。
他好像突然長大了,那張美麗圓潤的臉開始變得輪廓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