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輕松的姿勢和優雅的動作。
一個肌肉發達的猛男怎麼會有那樣優雅的姿态,他應該像……像個粗魯的大金剛一樣啊!
而且,那男人沒事把胸部搞那麼大做什麼?害她視線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讨厭的家夥!
她轉身打算離開這裡,卻看見那扇門又悄無聲息的滑開,那男人走出來,蛋糕切好了,他另一手拿着兩個小盤子和叉子。
她愣住了,跟着發現那扇門後其實是一部電梯。
他坐到沙發上,弄了一小塊蛋糕到小盤子上,伸手遞給她。
唐琳有點小呆滞,反射性的接過手。
他又弄了另一塊蛋糕到自己的盤子上,打開電視,看着CNN的新聞開始吃了起來,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一時間,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看着那個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的男人,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蛋糕,她遲疑了一下,幹脆走到沙發椅旁坐下來。
新聞不斷播放着世界各地的最新消息,他沉默地吃着蛋糕,她才吃沒兩口,他已經解決了盤子裡的,弄了下一塊繼續努力。
「你叫什麼名字?」他将整個蛋糕吃掉一半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問。
他瞥了她一眼,「亞當。
」
「我叫唐琳。
」她盯着電視畫面說。
「你說過了。
」
「是嗎?」
「嗯。
」
她沒再開口,他也沒有,接下來的幾分鐘,隻剩下電視新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
狗食廣告出現時,她想起診所小姐說的話,不禁開口,「你為什麼要去替喬可付醫藥費?」
他不知道喬可是誰,不過他猜是那隻狗。
「剛好經過。
」
她又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謝謝,醫藥費我明天拿來還你。
」
「它不是你的狗。
」她沒有必要和他道謝,他也不需要那點小錢。
「快要是了。
」她看着他把最後一塊蛋糕吃掉,幾乎是有些自言自語的說:「我前兩天聯絡到它原先飼主的家人,喬可是導盲犬,他們那天是趁它主人到醫院複診時,帶它到旁邊公園散步,誰知聊天聊到一半才發現它失蹤了,他們沒有想到它出了車禍,我猜它是想自已回醫院去找主人,卻被那個闖紅燈的家夥撞了。
醫生說就算它傷好了,因為畏懼馬路的關系,很難再當導盲犬,我想收養它,可是還有一些手續上的問題。
」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着電視新聞,然後吃下最後一口蛋糕。
「好吃嗎?」她問他。
「嗯。
」他應了一聲。
這男人真的很不愛說話,但她開始發現多數時候,他其實是沒惡意的,隻是他的一語不發和冷漠的表情難免讓人誤會。
他的臉說不上是帥,倒也不難看,如刀鑿刻的臉部線條,讓他看起來挺有個性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蛋糕你也吃完了。
」她站起身,微微一笑,拿起原先用來裝蛋糕的大盤子,往樓梯口走去。
「這個我帶回去,那兩個小盤子就麻煩你了。
」
她在樓梯口停了下來,因為那個圓洞下面還是一片漆黑。
「抱歉,那個——」她回身想問他電燈開關,誰知他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她沒有料到他會跟過來,一回身就擦撞到他,她忙往後跨了一步,想穩住自己,卻忘了她就站在樓梯口,腳下一個踩空,她驚呼出聲。
「啊——」
他閃電般伸出手攔抱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這邊帶。
唐琳緊緊攀住他粗壯的脖子,吓得臉色發白,手上的大盤子掉落,在樓梯上摔成碎片,碎片滾落兩層樓,铿锵聲接連不斷,好半晌才停下來。
他站得穩穩的,隻用一隻手就穩住了她。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猛烈跳動,整個人半貼在他身上,紅唇離他的喉結隻有半寸,她能看見他頸窩血管的脈動,嗅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被擠壓在他胸膛上的雙峰也能感覺到他皮膚底下的心跳。
不知為何,有些暈眩。
她兩隻手仍攀在他脖子上,他也依然抱着她。
「你好輕。
」他說,聲音意外地輕柔。
她回過神,強逼自己松開手,鎮定心神看着他道:「是你太壯了。
」
他又陷入沉默,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然後他松開了手。
她退開一步,這次記得避開那個洞,跟着她看到盤子的碎片,忙要蹲下來收拾。
「抱歉把你這弄成這樣,有沒有掃把或吸塵器,我——」
她還沒蹲下,就被他抓住上臂。
「不用了,我會找人來弄。
」
她盯着他的大手,這男人真的很粗魯。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不由得又松開手,轉身走向那扇鋼門,「你從這裡走。
」
她别無選擇的跟上,鋼門在她進去後滑行關上,在他接了按鈕之後,向下沉降,在一樓打開。
電梯門開時,一樓的燈也在同時亮起,門外停放着三輛重型機車,機車後才是他那輛黑色吉普車。
他又按了一個鈕,車庫門開了。
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她的心跳仍然破百,思緒一片混亂,所以她隻是胡亂道了聲謝謝和再見之後,就匆匆走出去,車庫門在她出去後,緩緩降下,她離去一瞥,看見他仍站在電梯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