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與“岩”,攀上一點親戚關系。
茅屋前種了些蔬菜瓜果,是一戶平平凡凡的山居人家。
宋曉峰望了望蘭鷹武中秀,蘭鷹武中秀望了望宋曉峰,兩人都有着懷疑的感覺。
蓦地,屋内有人發話道:“兩位為什麼不進門來?”聲音不大,但勁力震耳,動人心弦,茅屋之内,确不等閑。
宋曉峰朗聲道:“晚輩宋曉峰與盟兄武中秀告進。
”推門而入。
門是虛掩的,一推而開,跨步進入屋内,屋内亮起一道火光,燃起了一盞桐油燈。
昏暗的燈光中,隻見草堂之上,高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青衣粗布,一身樸素。
他身後站着一個粗眉大眼的丫頭,但卻眼神十足,朗若晨星,一身功力,顯然不弱。
宋曉峰與蘭鷹武中秀并肩而立,抱拳為禮,道:“晚輩見過老前輩。
”
那婦人目光向宋曉峰身上一落,欠身微笑道:“兩位不要客氣,請坐。
”
宋曉峰與蘭鷹武中秀一左一右分别坐在兩張椅子上,那婦人在注目望着宋曉峰道:“是少俠要找老身麼?”
宋曉峰道:“晚輩受一位老前輩之托,替老前輩帶來一物……”話聲忽然一頓,沒有了下文。
那婦人微微一笑,輕哼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力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姘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覽。
”
宋曉峰取出“獸王環”,雙手奉上道:“晚輩幸不負所托,請老前輩收此環。
”
那婦人見了“獸王環”神色凄恻的凝目注視了半響,道:“少俠在何處見到此環的原主人?”卻未伸手收接“獸王環”。
宋曉峰托着“獸王環”怔了一怔,道:“請老前輩先收回此環,晚輩自當一一奉告。
”
那婦人道:“少俠請先說,老身自有道理。
”
宋曉峰于是把在石牢與那無名老人相遇,那無名老人如何相助自己脫困,以環相托之事,一一說了出來。
那婦人聽了之後,說道:“他還有什麼相托沒有?”
宋曉峰道:“沒有,他隻要晚輩将這指環送交老前輩。
”
那婦人忽然道:“少俠可識得此環?”
宋曉峰道:“當時晚輩并不知道此環就是‘獸王環’,但現在晚輩已知道此環的重要了。
”
那婦人這才伸手接過“獸王環”,從頭上取下一隻玉钗,向獸頭口中挑撥了一下,那獸頭忽然一彈,像一個蓋子樣張了開來。
那婦人用玉钗從裡面挑了出一條黃豆大小,薄如蟬翼瓣竹子,攤來竟有手掌大小,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那婦人看了一遍,從那紙上撕下一條指頭大小的紙片,連同“獸王環”又交給宋曉峰道:“少俠信人君子,老身無以為謝,請收下此環留個紀念。
”
宋曉峰想不到那婦人竟然将“獸王環”送給他,驚愕之下,竟瞠目不知所對。
一旁相座的蘭鷹武中秀卻是大喜叫道:“二弟,還不謝過老前輩。
”
宋曉峰尚待婉卻,那婦人已輕輕一送,那“獸王環”與那一條紙片,已投入他手中。
宋曉峰欲待不受,已是無可能,同時心中也是一動,有紙主意,當下便不再推辭,起身謝了那婦人。
那婦人向他笑了一笑,道:“宋少俠,好自為之。
”
話聲一頓,忽然轉向蘭鷹武中秀道:“武少俠,你在江湖上的名号可是‘蘭鷹’?”
蘭鷹武中秀愕然道:“老前輩也知道晚輩?”
那婦人笑了一笑道:“天禽七俠.乃是江湖上知明之士,老身豈連這也不知道之理……你大哥赤鵬林展志現在什麼地方?”
蘭鷹武中秀眉頭一皺,道:“晚輩一時說不上來……”
一語未了,那婦人截口道:“老身有一封信要送給他,你能在二天内送到麼?”
蘭鷹武中秀不笨,當然看得出這婦人與他們天禽七俠大有關系,當下肅然,那婦人道:“兩位稍候!”起身進入内室,少頃,寫好一信,交給蘭鷹武中笑道:“有勞少俠了。
”
蘭鷹武中秀收妥那封信,那婦人接着道:“兩位好走,老身不送了。
”
蘭鷹武中秀與宋曉峰雙雙一抱拳,告辭出來,回到歸宗寺,蘭鷹武中秀有事在身,無心入睡,要宋曉峰候他三天,就匆匆的連夜出山而去。
宋曉峰這時也是說不出的興奮和輕松,自己的責任了,另一份心靈上的欠疚,也有了清嘗的機會。
敢情,他已準備把這枚“獸王環”,作為洪立宇的五十歲生日壽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