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調息。
但見他的臉色,很快轉過來,不過一盞熱茶時間就突然睜開雙目。
春山樵隐簡又文見宋曉峰累成這樣子,原以為他非要二個時辰調息,恢複不過來,那知事情大出人意料之外,隻過一盞熱茶時間,睜開雙目,便睛光閃閃,神采奕奕了。
單看他那眼睛之内睛光閃動,已知他功力已複,春山樵隐簡又文見了,心中大生敬服之感,不由的說道:“少俠真是神功過人短短一盞熱茶時光,便功力盡複,好不叫老夫敬佩。
”
宋曉峰微微一笑道:“見笑方家了,在下未能一次醫好令友,殊為慚愧。
”
說着,又出手一指,實實的捺在邋遢和尚“天柱”穴上,約有半寸香工夫,隻見他指力一收,接着大喝一聲,在邋遏和尚背心上拍了一掌。
邋遢和尚雙目一睜,就要站了起來,宋曉峰伸手按住他肩頭道:“老前輩被制穴道,已解開了,快些運氣調息片刻,就完全好了。
”
邋遢和尚轉頭望了宋曉峰張口欲待說話,宋曉峰微微一笑道:“老前輩有話,等會再說不遲。
”
邋遢和尚立時閉上雙目,運氣調息,立時驚訝不止,原來,他發現他這時的内力,形成一道洪流,向任督兩脈沖去。
打通任督兩脈,乃是任何武林人物疾心向往的成就,但真能有此造詣的,在武林之中卻是少之又少,被視為修為上的無比難關。
邋遢和尚修為功深,至今就是任督未通,深以為憾。
這時,這種現象,正是任督将通的佳兆。
邋遢和尚心中說不出的高興,一意運動,猛力向任督兩脈沖去……。
邋遢和尚這一運動下來,足足經過了兩個時辰之久,忽然,“卡塔!”一聲,任督兩脈一通,一股真元内力,已沖開而過,上至泥丸,下達湧泉,直上十二重天,周而複始,無窮無盡矣。
邋遢和尚心裡有數,他的修為雖然深厚,但憑他自己之力,至少還要十年二十年的刻苦勤修,才能有此成就,這分明是替他醫病的人,有心成全。
邋遢和尚調息一畢,睜開眼來,眼睛第一個想見到的就是那替他解穴道的年輕人,可是很叫他失望,廳中隻有春山樵隐簡又文一個人了。
邋遢和尚一跳而起,急口問道:“那位少俠那裡去了?”
春山樵隐簡又文見邋遢和尚調息完畢醒來,正眼也沒有看自己一眼,劈頭隻問宋曉峰,心中大是不樂,冷笑了一聲,也不答話,轉身向房内走去。
邋遢和尚一時還沒有想到冷落了這位知交,愕然道:“簡兄,我老和尚的病完全好了”
春山樵隐簡又文冷冷的回了三個字,道:“我知道。
”
邋遢和尚怔了一怔恍然而悟,縱聲大笑道:“姓簡的,你真小氣,自己朋友,難道要我和尚千感萬謝,把你當作外人不成。
”
邋遢和尚這樣一說,春山樵簡又文不好意思的停下身來道:“誰生你的氣?老夫是替你拿一件東西去。
”說着,走入房内,就從身上取出一張紙條,回身而來。
接着,把那紙條遞給邋遢和尚道:“你看!”
邋遢和尚一面伸手接住那紙條,一面問道:“這是什麼?”
春山樵隐簡又文道:“那位宋少俠留給你。
”
邋遢和尚一翻着道:“他人呢?”
春山樵隐簡又文道:“他人要還在,會給你留字麼?”
邋遢和尚一笑,展開那字條看去,隻見寫道:“莫念莫念!慎言!慎言!”
邋遢和尚咧嘴欲笑,忽然心中一動,迷惘而惶惑了,頭一低,人也怔住了。
春山樵隐簡又文瞥眼間,也看到了那八個字,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我和尚一向好批“禅機”,如今也被“禅機”給愣住了吧!”
邋遢和尚沉吟一陣道:“你剛才可是說那位少俠姓宋?”
春山樵隐簡又文擡頭應聲道:“不錯,他是姓宋。
”
邋遢和尚道:“他叫什麼名字?”
春山樵簡又文道:“他宋曉峰!”
邋遢和尚自言自語的把“宋曉峰”三字,在口中重重複複一連念了好幾遍,忽然問道:“你問過他認不認識‘紫彩玉箫’?”
春山樵隐簡又文一笑道:“正好,問過他,他說他不認識“紫彩玉箫”。
”
邋遢和尚一皺雙眉,道:“他不認識“紫彩玉箫’?”
春山樵隐簡又文道:“老夫可以指出一個證明,證明他不認識“紫彩玉箫’。
”
邋遢和尚奇道:“你能替他證明?”
春山樵隐簡又文道:“你知不知道前幾天‘紫彩玉箫’在武昌結婚成禮,大宴高朋,他要認識‘紫彩玉箫’,怕不早到武昌喝“紫彩玉箫’的喜酒去了。
”
邋遢和尚迷惘的道:“這就怪了?……”
春山樵隐簡又文問道:“難道他認識‘紫彩玉箫’?”
邋遢和尚沒有答理他的話,忽然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
春山樵隐簡又文一歎道:“已經是到九月中旬了啦!”
邋遢和尚苦笑一聲,道:“那我和尚已經失去神智将近四五個月了。
”
春山樵隐簡又文道:“你是怎樣發瘋的,你自己知不知道?”
邋遢和尚長歎一聲,道:“唉!這都是……”目光一轉,落在手中那張紙片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