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低落。
她知道她此刻的臉一定紅透了,到底是因為緊張和困窘,或是因為發燒的原故,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不過,打從自我安慰的認為禦部真澄一定沒能認出她後,她除了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外,心情明顯的放松許多。
但為什麼心中會不舒服?哎呀,她不想理會了。
“你臉好紅,不舒服嗎?”禦部真澄走到沙發坐下來,臉上的笑容始終帶著今殷若恬困窘的嘲弄。
“我……是有些不太舒服。
”她找了個借口想快點離開,于是急急的說:“真不好意思,我想……這目錄就留在這裡給禦部先生先看,明天……明天我再請人過來和你洽商。
”
看著他,她實在無法令自己平靜下來,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太好。
她的話令禦部真澄挑著眉笑了,“你好神!”
“什麼?”他的笑令她不安。
“我好像沒跟你介紹我姓禦部,而你卻知道我的姓,台灣的女人都像你這樣神嗎?”
他這回的行蹤是極為保密的,連住的飯店都是由柏木安排,因此,飯店人員也不知道他姓禦部。
殷若恬的心跳倏地加速,不過,她反應也很快,“不是我神,而是柏木先生事先告知過我。
你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吧?”
禦部真澄一挑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對。
”
别開玩笑了!打從他知道柏木口中的服飾公司殷經理是他請人調查過的殷若恬,他就對柏木說,在她面前不要提任何有關他的事,包括他叫禦部真澄。
他信得過自己的部屬,隻要是自己交代的事,他們一定會照著辦,因此,殷若恬說她是從柏木口中知道他的名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和這個人在一塊,她的細胞死亡率會比平時高出數倍。
“如果沒有别的事,我……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她深深的一鞠躬後,立即邁開步伐打算離開。
禦部真澄也沒打算留她,迳自喝著咖啡,心中想著一些事。
殷若恬把逃離和他共處一室的窘狀視為當下首要之事,因此她的步伐邁得極快,突然一個不小心,她以不太優雅的姿勢撲跌出去。
“啊……”她吃痛的低哼一聲,正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一雙有力的手臂摟攬住她的纖腰,把她從地上拉起。
“我……”殷若恬的臉紅得徹底,根本沒勇氣對上禦部真澄的眼眸。
在她穿著窄裙的情況下那麼一撲……天!那個樣子她連想的勇氣都沒有。
她該感謝他沒有惡質的笑出聲,而且頗有風度的表現出紳士風範,否則她會真的去撞牆。
“你還好吧?”
殷若恬慌亂的點了下頭。
“沒……沒事,謝謝你。
”她輕輕的推開他。
和他靠得太近,她會覺得難為情。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點了點頭後,又朝門口走,一邁開步伐,她覺得似乎有一些不對勁,可她現在沒心情管那麼多了。
“你确定你要這樣出去?”
“什麼?”她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句話。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走出去?”
老天!她怎麼才稍稍掉頭就感到天旋地轉?她極不舒服的扶著額頭。
禦部真澄看著她窄裙開衩處經她方才那麼一撲早“開口笑”了,她白色的貼身底褲正随著邁出的步伐而若隐若現。
“這是今年巴黎最新流行的款式?”怎麼這女人今天在他面前這樣醜态百出?他有些無奈的拿了一條浴巾往她腰上一環。
“對啊,你怎麼知道?”她身上這套套裝正是巴黎的最新款……呃,他為什麼在她腰間圍浴巾?
禦部真澄不以為然的挑眉,撇了下嘴,“露的地方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
“你……說啥?”她感覺不太對勁。
“你……你不要……亂來哦!”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窘狀。
“亂來?”他好像聽到什麼笑話般的笑了出來。
看她草木皆兵的警戒樣,他忍不住逗她取樂,“嗯,天時、地利、人和兼備,我的确沒有理由放棄那麼好的機會。
”他一步步地靠近不住往後退的她。
“不……不要過來!”她為什麼覺得頭昏腦脹,而且好想吐?“你……不要再過來了,”聽說日本人是有色無膽的,于是她接著說:“我會……會柔……柔道哦!”她随意擺出一個架式。
那馬步蹲得真……醜!這樣的架式若真的學過柔道,那他會建議她的柔道教練去切腹算了。
禦部真澄臉上惡作劇的笑意更深,“是嗎?”他仍一步步的逼近她,“那好,我們正是同好。
”他捉住她的手,利落的将她往地上一壓。
就讓他這柔道高手來會會她。
“好……好痛!”殷若恬感覺到他貼近的體溫,眼見他揚著笑意的臉不斷在她面前擴大,她伸手想去推,手舉到半空中卻滑落了。
黑暗很快的吞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