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聽說她對哪位男士特别有興趣。
至于被她和允歡評論為因近水樓台之便而最有希望的艾倫,在長期觀察下,也好像落了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下場。
情況真是霧煞煞!
“我?”殷若恬對好友的問題有些錯愕。
“當然是你喽。
”
殷若恬沉默的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友的問話,好一會兒她才開口,“緣分未到,急也沒有用。
”
“緣分?”路羽然頗不以為然,“我看是你自己的問題吧,追你的人中有不少一等一的人選,隻可惜你連給人家機會都不肯。
”
“我……”一提到這方面的事,她就隻能裝聾作啞。
“别談這個吧。
”
“你又在逃避了。
”路羽然這回打算問個徹底。
她問出多年來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話,“若恬,你是不是仍愛著觀極的爸爸?”她并不知道觀極的父親是何許人,若恬不說,她也不好問。
觀極長得一點都不像若恬,那麼一定是像他父親了。
若真的如此,想必他的父親是少見的美男子,而一個美男子對于許多女人而言,的确具有可怕的殺傷力。
“我……你怎麼會這麼說?”
“美男子對于女人的殺傷力可大喽!”她頑皮的一笑,“我是女人,我知道。
”否則她幹啥為了楚倫“犧牲”那麼大?雖是開玩笑的想,不過,這應該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你想太多了。
”她對于禦部真澄的情感不全然建立在外貌,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動心,那種動心的感覺,也許在她自己知道之前就已經深烙在心中。
對于禦部真澄的愛戀早在四年前就産生,她卻遲鈍的在四年後重逢才發現,隻是她敏銳的潛意識早已桎梏了她的心,讓她對其他男子無法産生像對他同樣的情感、愛戀。
冥冥中,她好像就這麼注定為他情傷。
“你愛過那個男人,觀極的爸爸嗎?”路羽然真的有一種不問不快的好奇。
這時候,有人叩了叩和室的門,然後将門推開。
服務生把她們點的食物送進來。
殷若恬一看到有人來,仿佛見到救星一般。
“我去把觀極找回來吃飯。
”
“真是……”目送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路羽然知道她八成又鴕鳥心态發作了。
“逃得了一時,你以為逃得了一世啊?唉!”
☆☆☆
把和室門拉上,隔開自己和好友,殷若恬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松了口氣後,她到日本料理店的另一頭找兒子。
“觀極?觀極?”她喚著兒子的名字。
這家日本料理店有兩處養著魚蝦的水族箱,她左邊找不到,正打算回頭找另一邊時,聽到兒子稚嫩的叫喚聲,“媽咪!”
殷若恬回過頭去,一瞬間,她的笑容僵住了。
老天,你這玩笑未免開得太惡質了!
禦部真澄怎麼會正好出現在這兒?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觀極竟然在他懷裡!
看到這一幕,殷若恬發現自己不但無法言語,甚至連往前邁開步伐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她隻好硬著頭皮來到禦部真澄面前。
“媽咪?”他頗富興味的打量著殷若恬蒼白的臉色。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兒子了?”
這孩子約莫三、四歲,而四年前殷若恬應該在日本。
一思及此,他的眼睛帶著探索意味,半眯了起來。
殷若恬不想多談什麼,把兒子從他手中抱過來,她緊緊的把兒子擁在懷中,生怕有人搶走他似的。
這種始料未及的突發狀況令她失去平時的冷靜,她十分唐突的說:“孩子……孩子是我的。
”
她緊張的模樣、孩子的年齡、以及和他幾乎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讓禦部真澄無法不對眼前這孩子的身世感到好奇。
方才他會注意到這孩子,除了他一口流利的日文引起他的注意之外,也正因為他那張仿佛和他小時候相同的臉。
這孩子和自己太像了,不可思議的神似。
最奇怪的是,他對眼前這小孩竟然産生一種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親切感,那種感覺仿佛來自骨肉相連一般。
他正笑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孩子有這種奇妙的感受時,殷若恬出現了,而他抱在懷中愛不釋手的小男孩竟高興的叫她媽咪。
就他那聲媽咪,禦部真澄忽然想起數天前他在殷若恬住處外,好像也聽到有個小孩喚媽咪的聲音。
那聲音如今一想起來……還真像這孩子的聲音。
對了,那一晚殷若恬一聽到那聲媽咪之後就變得很奇怪。
因為她怕他知道這小孩的存在?為什麼?
在她拒絕和他交往的時候,大可把已有小孩拿出來當擋箭牌,也強過有男朋友的說詞,當時她為什麼不說?甚至從她的行為,他可以感受到她刻意的對他隐瞞這孩子存在的事實。
為什麼怕他知道?除非……她把孩子的存在當成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是有關于他的,因此不想讓他知道。
“我知道他是你的孩子,我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