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有東西不可以開口,于是他将飯菜吞入肚之後才說話。
「叫大哥啊。
大哥要我跟着妳叫大家,爺爺、奶奶、媽、大姊、嫂嫂……」
盈維隻覺一陣天旋地轉。
天啊,他竟然連媽都喊出來了!
「停,你别再叫了!」
他……他怎麼叫得這麼親熱啊,他們之間又沒什麼!
「你叫得這麼熱情……不太好吧……」盈維結結巴巴地道,怕被家人誤會。
西格爾玩心一起,忽然撫上她的粉臉,成功的聽到衆人的抽氣聲。
感覺到她渾身僵硬,讓他壞心眼的想害她臉更紅。
小鬥魚好可愛,她在從小生活的地方,一點都沒有僞裝,純然真實。
「熱情不好嗎?」他惡魔般的低語。
她的腦子已經糊成一團,沒辦法回話。
「妳不高興我這麼熱情嗎?」他佯裝委屈。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趕緊否認。
「他們是妳的家人,我當然得表達我的心意啊。
」他哀怨地這麼說。
「是這樣的嗎?」不知自己錯從何來的她随口找話回應。
「當然是這樣啊,這是不需要懷疑的。
」西格爾除了點頭,還附上燦爛的笑臉。
「喔。
」盈維馬上被他電暈,眼神呆傻。
這一次戰役,終于如西格爾所想的,盈維被電得不知身在何方,舉白旗投降了。
看着兩人互動,衆人捂嘴偷笑,好是感動。
太好了、太好了,男人婆洪家老三的春天于到了,而且對象還是個這麼棒,一看就知道品種優良的男人。
當當當,中大獎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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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在都市的夜色裡,街燈在車窗邊飛逝,讓人有種不用上太空,也有在銀河中優遊的感覺,如夢似幻。
下弦月好似勾着一抹笑,倚在盆地邊緣的山棱上。
車子裡,盈維坐立難安,因為身邊正坐着西格爾,讓她内心沸騰冒泡泡,腦子裡鬧烘烘。
西格爾在洪家隻喝了兩、三杯啤酒便打住,所以此刻仍由他開車。
握着方向盤,他好整以暇的享受着她的不自在。
怎麼說呢,他很開心她終于意識到他的存在,并且覺得忐忑不安。
這是一個人進入另一個人心中領域的征兆。
将來她總會離開他,但這一刻的陪伴是值得收藏的,這份記憶或許永遠不會褪色。
「妳今天回家是有目的的嗎?」将冷氣調強一點,西格爾輕松的問道。
冷氣直接迎面撲來,盈維覺得身體的溫度似乎下降了些,方能思考。
她剛才怎麼了?腦子裡好亂,難受得快要吐出來了,那模樣一定很丢人現眼!
「嗯,有點事情。
」她嘗試平闆的回應,不想讓他發現她的異狀。
後座的安全座椅傳來玩具的沙沙聲,他從後照鏡看見小霖自己玩得很起勁,心思便又回到對話上。
「是什麼事情呢?」西格爾輕聲問道。
聞言,盈維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東西,珍惜的捧在手心裡。
西格爾分神瞧了一眼。
「郵票?」
盈維點了點頭。
她爸爸雖然身在警界,但沒有染上什麼壞習慣,唯一也是最大的興趣就是集郵。
一枚一枚的搜集信封上的郵票,剪下來後泡水,讓它與信封分離,然後晾幹,再分類保存,并和海内外同好交換珍藏,這麼玩下來就是幾十年,家裡那十多本集郵冊裡都是行家口中的好東西。
「我今天回家就是要借一下這個,這是我爸爸的寶貝。
」盈維喃喃的說着,神情似充滿回憶,柔和而甯靜。
西格爾隻是大略看一眼,并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但聽見她的話後,他馬上猜到某件事,不過,他沒有點破,隻是順着她話接下去問。
「有什麼特别的理由嗎?」
盈維輕輕的一笑。
小時候,爸爸常抱着她翻集郵冊,解說郵票之美,她雖然沒有愛上郵票,不過常識卻不少。
她手上的這枚郵票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特别之處,但是……
「這是一枚罕見的變體郵票,十分珍貴,蔣介石郵票上的『CHINA』少了一個字母,我爸當初拿到它時,高興得像快飛上天,一看到它就笑個不停。
」
西格爾聽着盈維的孺慕之語,内心一動。
洪家的人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