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已經快受不了了,而現在還是處于寒假中呢!等到開學,她不出一星期就會被關進瘋人院!
望着堆積如山的公文及一團混亂的辦公室,風鈴垮着一張臉,開始崇拜風琴,之前她到底是如何處理這些事情的?
電話響起,她翻了四、五次才找到話筒。
“什麼事?”她口氣惡劣,在心底詛咒。
“風鈴小姐嗎?”
“我是。
”
“我們這裡是唐氏醫院,令姐剛醒了。
”
“我馬上到!”風鈴丢下電話,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她發誓隻要老姊好起來,打死她都會讓風琴從此身體健康不受傷害,她實在無法處理校長室裡那堆混亂。
很快的趕到醫院,風琴已轉進普通病房,好不容易找到那間病房,卻遠遠就看見已有人比她先到,小晔趴在風琴病床旁睡着了,一隻小手緊緊的握着他媽媽的手,而風琴臉上有着難得的溫和,從這邊看去隻能見到風琴雖然虛弱但仍柔和的在和人對話;因為很少見到老姊會露出那種欣喜的表情,所以風鈴加快腳步想看看那人是誰。
但當她越走越近,臉色就越蒼白,她呆滞的停在病房外,楞楞的望着房裡的雷易。
他熟穩的和風琴說着話,态度優閑又輕松,不見平常對人的凜然兇悍,全身放松的在和風琴談天。
雷易不知說了什麼,風琴聞言輕笑。
風鈴看着他們兩個,不知為何有種想跑的沖動,心中那股酸味霎時泛濫成災。
她僵在門外,不了解為什麼會覺得……想哭!
雷易本來就可能是姐的情人,他們這樣不正是自己找他的目的之一嗎?那為何見到雷易對風琴和言悅色,她會覺得礙眼?見到雷易放在風琴肩上的手,她會想沖進去将他的手拉開?見到雷易逗姐笑了出來,她竟會感到萬分嫉妒?
嫉妒?!
她在嫉妒!嫉妒風琴嗎?風鈴楞住了——
“小姐,借過一下。
”一名護士輕拍風鈴的肩膀。
風鈴回過神來,忙側身讓那推着病床的護士過去,卻正好瞧見雷易似要離開了,她心一慌怕被他瞧見,趕緊閃進另一方的樓梯間,雖然她搞不清楚自己為何躲他。
見他走進電梯,風鈴呆望着那關起的電梯門,過了一會兒,才重整情緒開門進房。
“姐……”
風琴淡淡的望着她,“怎麼了?”
風鈴強扯出一記微笑道:“沒……你還好吧?”
“嗯。
”風琴輕聲回答,沒費事多說一句話。
“小晔怎麼會在這裡?”風鈴早已習慣她的淡漠,拉了張椅子在一旁坐下。
“雷送他來的。
”
雷!風鈴心頭一緊,叫的這麼親密,難道他真的是那人嗎?她低下頭掩去慌亂的眼神,裝傻的問:“哪一個雷?”
“你問我?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兩、三個禮拜了,難不成你還認識另一位。
”風琴面無表情的看着風鈴,看不出任何情緒。
風鈴忙擡頭看她,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你知道?”
“自己的妹妹莫名其妙失蹤,不愛出門的兒子又突然急着要去歐洲玩,你想我會不查查你和小晔在搞什麼鬼嗎?”她直直的看着風鈴,眼中有着責備。
“你既然知道怎麼不阻止?”
“不讓小晔試試,他是不會罷手的。
”風琴輕撫小晔紊亂的黑發,露出一抹淺笑,他是她的兒子,她怎麼會不了解他的性子。
什麼啊?!弄了半天,原來最笨的就是她,被這母子倆當玩具耍。
風鈴不甘的埋怨,“姐,你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風琴回答的理所當然,她可是一點也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啥?這是什麼回答。
風鈴聽了一楞,對于她的反問,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真是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媽!難怪風晔小小年紀就這麼難纏。
“算了,我倒是問你,雷易到底是不是……他?”風鈴看似平常,實際上雙手卻不由得緊握,緊張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是不是誰?”風琴揚眉。
“呃……那個……你知道的,就是……就是那個嘛!”她支支吾吾,心中像是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晃蕩,偏是生伯老姊生氣,卻又急欲知道真相,因為她對于雷易有着極為異樣的感覺,但是,假若他是小晔的生父,那……
“雷嗎?你不是查了兩個禮拜,你說呢?”風琴眼中閃過笑意,很難得能見到風鈴會對哪個男人感到這麼有興趣。
她這個妹妹雖然有着和她相同的美貌,但在某些方面卻生了一副大而化之的迷糊個性,尤其是在于異性這一環。
這些年來,曾有不少人想要追求她,說是想和她做朋友,她一口答應,讓對方白高興一場,最後才發現,她真的是和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