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來這裡墊墊肚皮,回家準會被我老媽的廚藝荼毒。
”
“你在幹什麼?”趁他喋喋不休的話語因換氣中斷時,風琴抓住機會問出心裡的疑問。
“啥?”他不解地反問。
“你為什麼一直玩這筷子?”
“玩?哦,你說這個啊?”他将兩根竹筷喀喀互刷一下,好笑的道:“這不是玩,因為這些衛生筷沒有做得很好,所以有些旁邊會有一絲絲的分叉,要是不這樣磨擦的話,等一下握筷時,不小心就會被叉開的竹絲紮到手。
這樣刷一刷、磿一磨,先把那些不平的分叉弄掉,就不會被紮到啦。
”
是嗎?原來是這樣子的。
她從小到大沒吃過路邊攤,所以不是很清楚,剛剛還以為他在發什麼神經呢。
垂眼看着自己手裡的衛生筷,她沒來由的覺得好笑,唇邊不覺微微揚起,透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啊,面來啦、面來啦!”方自在捧過老闆娘端過來的湯碗,先行端給風琴,“你們女孩子吃起東西慢條斯理的,你先吃,我動作比較快,吃下一碗。
”
“我不餓。
”她擰眉說道。
“試試嘛,很好吃的喲。
”他邊從老闆娘手中接過幾盤小菜擺上桌,一邊慫恿她,“相信我,不會讓你後悔的啦!老闆娘的湯頭可是用大骨熬上十幾個小時的,現在天氣那麼冷,吃碗熱呼呼的面是最過瘾的,保證你吃過一次,下次還要再來。
”
他剛握住她的手時,隻覺得冷冰冰的,昨晚寒流來襲,她這個古闆的乖寶寶今天竟還隻穿着學校标準單薄的制服,也不見她在制服裡多加幾件保暖的衣物。
像他這樣的健康寶寶都覺得很冷了,一下課就跑去打球運動流流汗,免得冷到腦袋空空,何況是她?
照他看她一定凍壞啦,所以手才會這麼冰。
真不懂這些女孩子,愛漂亮不怕流鼻水,天氣冷穿多一點又不會怎麼樣。
班上幾個比較趕流行的女孩子還好,懂得加可愛的圍巾和手套,就隻有她,什麼都不加,好象女超人一樣。
真是——害他看了莫名其妙就覺得很煩。
天氣的确是很冷,聽他這麼一說,風琴盯着那碗熱呼呼直冒白煙、香味四溢的湯面,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方自在睜着大眼,支着下巴笑道:“你吃一口看看,吃不下我再幫你解決。
”
“方同學,你的面!”老闆娘喊道。
“有!來了!”他從圓凳上跳起來,大腳走沒兩步就到了面攤邊,去端自己的叉燒面。
天色越來越暗了,面攤老闆娘打亮招牌燈,寒冷的空氣中飄散着油蔥、叉燒、醬油的香味和熱氣。
風琴知道自己真的是有些餓了,眼看街尾不見公車車影,她便秀氣的持着衛生筷、衛生湯匙,舀了一湯匙,吹涼了些試吃看看他所謂不吃枉費此生的美味叉燒面。
“怎麼樣?”
面才入口,就見坐回原位的方自在滿臉期待的整個人湊上前來,興緻勃勃的問她,好象這面是他煮的一樣。
聞言擡頭,一入目就是他的俊臉,她差點被他那張放大的臉給吓到,所幸她天生冷靜,夠鎮定,才沒因此嗆到而噴他一臉面條。
快快将嘴裡的面條咽下喉,風琴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伸手推開他近在咫尺的大臉道:“你離我遠一點。
”
“很好吃吧?嘿嘿。
”他咧嘴一笑。
是不錯。
面條香口滑溜,熱湯的鮮味仍在她唇齒徘徊,引人想再吃一口。
她望着他自滿的傻笑,久久才低首淡淡的回了一句,“吃你的面吧,笨蛋。
”
風琴雖是嘴裡沒好話,但方自在看她低首慢條斯理的吃将起來,心裡不由得樂上老半天。
見她專心吃面,他也捧着湯碗稀哩呼噜的趁熱吃起面來。
一碗熱湯面吃下來,風琴有些納悶他怎能因為如此簡單的理由就高興老半天,這面又不是他煮的,這面攤也不是他家開的,真不知道他在高興個什麼勁?
沒兩三下,他便解決掉自己的那碗,桌上的小菜,很快地也被他一掃而空,這時風琴碗裡的面才吃了一半。
“你的面不燙嗎?”他剛開始吃時,風琴見他一口又一口,忍不住問。
“燙啊,不過面要趁熱才好吃、才有味道。
”他嘿笑着回答,說完又繼續低頭猛吃,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是嗎?風琴将面條弄到湯匙上,然後到碗裡盛了些湯,吹涼些才又入口咀嚼。
腦海裡想的卻是,印象中好象是誰也曾這樣說過,面要趁熱才好吃——
是了,是她那個一手創立風雲高中的爺爺說過,不過她記得爺爺說的是,面要趁熱吃才過瘾!
燙了舌頭很好玩嗎?男人真奇怪。
吃完了叉燒面,天色已經全暗,兩人各自付了面錢,風琴心想這下可以安安靜靜的去搭她的公車回家了吧?誰知方自在這家夥卻又拉着她往校門走。
“你又要做什麼?”她被他強拉着走,剛剛才升起的一絲絲好感,這會兒又被他給破壞殆盡。
“已經很晚了,你一個人坐公車很危險,我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