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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三年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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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大哭,有人緣,申請,免拉,挖戰壕,夜間唱嚷。

    給錢,否則抓。

     東北解放!高興!否則非抓光不可!八路軍是窮人的黨,分土地,對我沒壞處。

    歡迎解放!不管怎麼啦,反正要拉到一起。

    來了許多女的,一些不了解情況,易受欺騙,我清楚,得出出主意。

    莫受騙。

    乃挂上鈎,組織三輪工會。

    那一帶有200多,作了籌備主任,講了話,心裡話。

    極高興。

    與區長平坐。

    以前報戶口鞠躬,扔在地上。

    開大會歡迎大軍南下,大學生給起稿,講話。

    衆鼓掌。

    壞分子出來,跟父說,蔣回來不得了!蔣回不來了!咱們也會打遊擊去,我現在舒服。

    不考慮,幹下去。

    父被說服!父被抓去扛土口袋,父被打。

    氣極,決定揍他,八路尚未入城。

    不敢打他,時值年底。

    警反來,八路講民主,可告狀。

    已作積極分子,他又來了。

    不應打他。

    分開戶口,不分!上區政府!他不去,我去。

    他軟了。

    叫馬二去勸,馬二也不積極,同區幹部來,很像許多人。

    整他!群衆要打他,打一個,剮人毛,治安不好幹。

    叫他道歉!還有今天!群衆高興了。

     市委重視三輪工會,那時候,好漢子不幹,賴漢子作不了。

    都是勞動人民。

    軍政兩大套,舊警察也湊一套。

    原來年輕者,有點文化的,都參加了工作,适合作公安人員,眼雜,經驗豐富,先作區工作,街道黨委,交通科科長,交通運輸局,49年入黨。

    先入團,搬運組,52年工會副科長,後轉正。

    54年組織科長。

    58年黨委組織部部長。

    能讀不能寫。

    58年整風,肅反,建社。

     新舊對比:與車廠主的關系,剝削關系,扣車,泡了不能補,扒小褂!不交份即走,長份兒,換新帶長錢。

    合作社集體制,領導都是蹬車的,車工收入不低,平均80元,多者至一百五、六,有福利,病者無礙,補助,藥費。

    老的養起來。

     與警察關系:先是對立的,打的與被打的,現在是同志關系,幫助民警可指揮交通,排解,以第三者出現。

    服務站有水,車夫送水,車壞了助修理。

     與客人的關系:以前是老爺,太太,現在是同志,老大爺,叫爺爺抱上來,謝謝爺爺。

    服務态度好。

    與坐兒成親戚,下火車的農民,蹬車的給送去,有時不要錢。

     車夫的兒子不能入學。

    今則入大學。

    作人民代表。

     日本來時14歲,父親瓦匠,冬拉車,後失蹤。

     反感最大的是入城鞠躬,打老太太。

     不知階級,民族。

    先作動物标本,後無法作工——酒,扛不動水,燙了臂。

    關四十天城,饑餓。

    給日本人作工,心中難受,廟内皆苦人。

    作酒用好米米心。

    人民無食,而如此費米,乃偷米,扔出牆頭。

    不聽話,日與我們摔跤,摸底,隻有一東北人說不來。

    許多人餓死,把東北人治服,要電他。

    把日人勾入桶内,互打,罷工,日老闆說和,以後不敢打。

    太平洋戰争起,日氣微,出來,見日人即不服,拉車,城内隻有千來輛三輪,拉晚兒,一次由東城拉西城,不給錢——一角。

    租車不易(有三等車)車上有工具,嚷,不理,已深夜。

    拿鉗子,後拆車條,拴住門環,扔磚打玻璃。

     再一次,日軍官喝醉,不知上何處,不下來,至夜三點,東城有專打醉鬼者,奪槍。

    至中直禮堂,沒人胡同。

    沒放車,用布撣(大)既怕且勇,栽下來,拉車跑了。

    在東城轉,不敢在西城。

     46年春節,正月初二,西單日本警察署,電車站,二日本人叫三輪,到宿舍,要20塊(聯合票),四人上二車。

    下車不給錢,問誰要的價,三人圍上來,打。

    動手不行。

    乃揪住一個下毒手,倒下,皮鞋踢頭。

    半小時。

    扔40元。

    已走不了。

    眼看不見。

    打連台,睡洋灰地,腿受寒。

    40天始好。

    請會養傷。

    各逃活命,弟弟學徒,妹妹賣了作養媳。

     心中不服,已知八路,由42年起。

    偷日本人逃走,找八路,偷保險櫃,拉點心,跑到車站,買錯了票,到了山西,又回來,到禹城,到了,以為日本人來了。

    住店,店主告以情況,被地主武裝截住,說到安昌作鞋,被放,奔東昌,前面有戰事,走交通溝,找到負責人,又放送出來,找到同、司令,見不對頭,活埋人。

    又偷跑回來,脫衣買票,單衣跑回,仍無辦法,又去偷日本人作坊,白糖,面,三車。

    第二次去一人被捕,三人自首。

    判徒刑。

    一人死,搓棉打火,抽煙,改入病号,在獄中拉磨。

     47年初與黨接上關系,老家在香河,幼時定親,回來知國軍已來,很高興。

    部隊腐敗也打人,老子抗戰八年。

    處處不養爺,爺就投八路。

    地主等逃上來,坐車,故知八路消息。

    移入城内。

    院内老車人。

    問他們,他們說:隻因窮人不受氣。

    談通了。

    3月15日,即願投八路。

    問清楚家中情況,歸蕭明指導。

    王哲住在此。

    一二人不成,得聯系人,知根知底的。

    正式的批準。

    又發展了一些人。

     王常來常往,說是劉拓聲的親戚。

    無正式工作,隻記目睹之事。

    國黨宣傳反共,乃布置任務,開展宣傳,到車上去說,共産黨是為勞動人民翻身的,宣傳解放消息。

    車上一說,拉車注意,有地主坐車,多要錢。

    說定就走,四下開花。

     十二點戒嚴,十一點半淨街,48年末,利用淨街時貼标語,八路消息,保護工商業。

    一次被迫,在西單貼,騎車隊來,看看!乃跑。

    入大栅欄,繞小胡同。

    手中還有傳單,藏入把套。

    掏不出來了。

     王哲來不能常住。

    第九段已看出來,找他來威脅,多請客交朋友,拉過來了。

    老區來人無身份證。

    王哲亦賣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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