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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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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苦口婆心地勸着。

    “搴烜也許有心事,心情不好,你别這樣對他又打又踹。

    你就先讓他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再慢慢跟他說不就好了。

    ”唉!兒子真的怪可憐,心情不好,還得回家面對一隻無理取鬧的母老虎。

     “他會有心事?”範文君嗤笑一聲,嘲諷道:“憑他也配跟人家心情不好?連老婆都讨不到的人,憑什麼心情不好?”她激動的言行,可以排得上年度壞媽媽的榜首。

     “文君,你先别激動,有話好好跟兒子說。

    ”龍鴻森緊張地打着手勢要老婆降低音量。

    唉!心情不好跟娶不娶得到老婆是兩回事。

    也許搴烜就是因為娶不到老婆,才心情不好也說不定。

     “我不管!今天這個死兔崽子如果不把話交代清楚,我铯不會放過他!”敢不把她這個做娘的放在眼裡,她不給他一頓老拳,她的名字就讓他倒過來為。

     龍搴烜不理會母親大人,又從酒櫃裡拎出一瓶威士忌,打開瓶塞直接灌了下去。

     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的酒量差得很,最好一杯酒就醉倒了事算了。

     範文君見兒子不痛不癢地又從酒櫃裡取出一瓶酒,當場氣得頭頂百冒煙,許久說不出話來。

     倏地,她毫無預警地一把沖上前,快手搶下龍搴烜手中的酒瓶,大吼道:“兔崽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她警告地怒瞪他一眼,揮舞手中的酒瓶,讓他知道不回話的後果将是以“頭破血流”做下場。

     在如此緊張的情勢下,龍搴烜隻是淡淡地掃了母親一眼,不置一詞地從母親手中拿過酒瓶,咕噜咕噜地又灌了起來。

     範文君不敢相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又驚又怒得說不出話來,這死兔崽子!她不教訓他,她就不是他娘。

     龍鴻森連忙大步上前,拉着已經接近發飙邊緣的妻子,低聲勸道:“文君,你先冷靜一點,别動氣。

    ”更别動粗。

    他們隻有這一個兒子,經不起她一酒瓶打下去。

     “你要我别動氣?”範文君又氣又怒地嘶吼着,“這隻不成材的兔崽子這樣對我,你要我别動氣?” “文君……” 不理會丈夫,範文君卷起衣袖,氣沖沖地沖到兒于身前,準備上演一段“龍娘教子”的LiveShow。

     “兔崽子,你找死!”她雙手成刀高高舉起,欲給兒子來個迎面痛攀 龍鴻森連忙過來空手奪白刃,硬生生地接住妻子淩厲的攻擊,在間不容發之際,救回了曆經生死邊緣卻尚不自知的獨生了。

     “文君,咱們就這麼一個兒子。

    ”龍鴻森苦笑道。

    “龍家也就他這麼一個後。

    ” “就這麼一個種又怎樣?”她嗤之以鼻她笑着。

    “娶不到老婆,留他又有何用?” 突然,她大喝一聲,又惡狠地朝兒子攻去,邊大聲吆喝:“兔崽子,看招!” “手下留人!”龍鴻森也不示弱地大喝一聲,順手撈起一旁的抱枕,及時擋住妻子的攻勢。

     “哎呀!範文君狀似苦惱地大叫一聲。

     接着,她從皮包裡拿出随身攜帶的自動伸縮型雨傘,“啪”的一聲,雨傘當場伸長了數吋。

     龍鴻森不敢怠忽地以公文包權充盾牌,機警地阻擋着。

     好半天,偌大的客廳隻聽到雨傘鐵架打擊皮制公文包的咱咱巨響,而龍氏夫婦則像武俠片中的高手一般,兩人一來一往打得好不痛怏,嘴裡還不時配合地冒出幾聲吆喝。

     龍搴烜神色冷淡地看向正打得不可開交的父母,又在耍寶了! 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獨生子正陷入嚴重低潮期?不安慰他就罷了,竟然又開始唱起大戲。

     平時他們這麼無聊他也認了,現在要是他真的一時想不開,他們兩個就别哭。

     看着父母越打越上手,越打越開心,最後還誇張地唱了起來,順便附帶歌仔戲中才有的動作。

     龍搴烜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甩了下頭,拎起吧台上的酒瓶,苦惱地大喝了聲:“罷了!” 語畢,他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 台北連續下了幾天陣雨,原先的寒冬在雷雨的襯托下,更增添了幾分陰霾寒意。

     所幸星期一早晨一改前幾日的陰雨潮濕,一大清早就放晴,将街道照得暖烘烘,少了幾分冬日的寒意。

     外頭雖有着豔陽的暖意,可是這暖意卻沒有傳達到石蝶衣心中。

    一大早,她淡漠着一張豔麗的小臉,心情猶如寒冬般的低落,整個人看起來疲乏無力,提不起精神來。

     唉!自從那天在木岩家見過龍搴烜後,她已經兩個多星期沒見過他了。

     那天她從表哥家離開,一回家見到一室的昏暗,她心裡就有譜了。

    他厭煩她,決定離開她了。

     明白了這點,她連燈都懶得開,就垂頭喪氣地走回房裡。

     然而回房後她拉開衣櫥,卻見到所有屬于他的衣物仍舊懸挂着。

    當時她開心得不得了,滿心以為他會再回到屬于他們兩人的小天地,畢竟他把所有的東西全留下來。

     從那天起,她一天等過一天,從滿心期待到現在的心如死水,終于知道他不會再回到她身邊。

     其實她真有夠傻的。

    憑他的财力,他随時都可以添購新衣物,壓根兒沒必要再回到這裡拿回他的東西。

     他都已經厭惡她了,怎麼還會想要再見到她? 石蝶衣長歎口氣,深深沉迷在自憐自艾之中,渾沒注意到從她一進辦公大樓後,人人看着她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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