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呃……那好吧。
”石蝶衣遲疑了好一會兒,“我會盡量早點回去。
”算了,還是别提好了。
“要我去接你嗎?”最近都是他開車送她上班。
“不!”石蝶衣急忙拒絕。
“甜心?”她怎麼了?
察覺到自己回嘴得太快,她幹咳了兩聲,連忙回道:“呃……我是說不用了。
待會兒我要回家拿東西,我再順道把車開來就好了。
”真讓他去接她不就毀了。
“好,那你自己開車小心點。
”龍搴烜關切地交代。
“喔,我知道了。
你自己也小心點。
”石蝶衣也反射性地關心道。
“好,那……再見。
”
挂上電話後,兩人同時不由自主地長歎口氣,心裡的感覺糟透了。
★★★
龍搴烜冷着臉,用力按着門鈴,把全身的怒氣全出在可憐的門鈴上。
要不是丁玉筠那個該死的女人,他也用不着背着蝶衣到她家來相親。
哼!丁玉筠這個臭女人!待會兒在她老公面前他會讓她好看,最好弄得他們夫妻不和。
丁玉筠不顧丈夫擔憂的叫喚聲,三步并成兩步地沖到門口開門。
拉開門後,她看也沒看向來人就拉開嗓門,破口大罵:“姓龍的豬!你長這麼大是沒按過門鈴是不是?拚了命的猛按,你當我們大夥全挂了不成?”她不用擡頭看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除了那個不識好歹的龍搴烜外,别無他人。
也不想想看自個兒是來相親的,還沒水準的猛按着門鈴,也不怕給女方留下壞印象。
最過分的是他竟然遲到了十多分鐘,聽木岩提過,蝶衣最讨厭不準時的男人。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龍搴烜冷冷地嘲諷着擋在大門不讓他進去的丁玉筠。
“你再不讓開,本大爺我走人了。
”他拋下話,轉身欲走。
丁玉筠伸手拉住他,怒道:“你敢溜的話,我待會兒就打電話告訴龍媽媽。
”不知好歹的笨蛋!
龍搴烜倏地轉回身,怒氣沖沖地瞪着她,“你——”這個小人!每次就會拿他媽來壓他。
“還不進來?”她放開他的手,微微讓開身,嘲弄地看着他。
龍搴烜垂哼一聲,賞了她一記惡狠狠的白眼,才緩步走進客廳。
丁玉筠在他身後低聲吆喝:“待會兒你見到石小姐的時候,可别直盯着人家。
還有,你記得要有禮貌些,别冷淡得像塊冰一樣。
”
要不是因為他長得一臉邪氣,每回盯着女孩子都看得人家想入非非,認為他是個風流花花公子,她幹嘛像個老媽子一樣在他身後叨念個沒完?
龍搴烜懶得回頭,仍舊往前走。
“知道了。
”這女人越來越啰唆,也越來越像他老媽了。
惡瞪着他的背影,丁玉筠在心中咒罵着:死豬!竟敢用那種敷衍的口氣對她。
要不是看在青梅竹馬的份上,要她幫他介紹女朋友,等下輩子吧。
哼!他要是一輩子打光棍,她絕對放鞭炮慶祝。
不理會身後兩道惡狠的目光,龍搴烜大剌剌地走進客廳,懶得看向正起身向他問好的男人,直接在背對着他的女人對面坐下,好看清楚丁玉筠那個笨女人說了半天,到底介紹什麼樣的女人給他。
見那女人绫緩轉過身來,龍搴烜沒好氣地淡淡道:“你好,我——”倏地,他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正和他一樣反應的石蝶衣。
“你——”他怎麼含在這兒?石蝶衣目瞪口呆地朢着龍搴烜。
他不是說一下班就會回家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相似的問題同一時刻出現在龍搴烜的腦海之中。
蝶衣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說今晚要加班,沒法子跟他出去吃飯、看電影,反倒出現在丁玉筠家中?
丁玉筠勾着木岩的手臂,眉開眼笑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她就知道這兩人有可能。
瞧他們兩人一看到對方就看呆了眼,整個人傻愣愣地活像根木頭一樣。
哈!她就知道這兩人大有可為。
雖然丁玉镯是如此樂觀的想法,可是,站在她身旁的木岩可比她精明心細多了。
木岩看着眼前呆愣得隻能互瞪對方的兩人,心裡不禁疑雲叢生。
這兩人見到對方時,第一眼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麼驚豔之類的神情,更不是他老婆所想的一見鐘情。
相反的,他認為蝶衣與龍搴烜的神情倒像是舊識,隻是非常意外對方會出現在這兒。
老實說,他覺得他們兩人現在的表情,像極了捉到偷腥的丈大或是妻子似的。
瞥見他們兩人的神色由最初的錯愕震驚,到現在的猙獰氣憤,嗯……他敢大膽臆測這兩人的關系匪淺,絕對沒有他們以為的簡單。
隻是,他們倆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他怎麼從沒聽過蝶衣提及龍搴烜這号人物?
這時,龍搴烜從震驚中回過神,他臉色陰冷下來,心情極為複雜,還有一堆又酸又苦的泡泡從胃疧冒了上來,直沖他的心口。
他看着石蝶衣的眼神也從初見時的震驚到現在的酸澀憤慨,五味雜陳地讓他說不出話,隻覺得自已被她背叛、被她欺騙了。
蝶衣會出現在這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就是丁玉筠一直要推銷給他相親的女人。
可是,她為什麼要答應丁玉筠來這兒相親?
為什麼還騙他說要在公司裡加班?為什麼不告訴他實話?
一連串的為什麼,接二連三地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