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答覆的,我必然坦白答覆的。
”
楊天佑注目接道:“賢梁孟就是幽冥教的幕後主持人?”
岑浩然點點頭道:“不錯!”
楊天佑接問道:“有關四大世家的血案,也都算是賢梁孟的傑作?”
岑浩然輕輕一“唔”道:“可以這麼說。
”
楊天佑沉聲接道:“那麼,有關陳紅萼的事,也是你閣下所為……”
岑浩然連忙接道:“不!這事情,我要鄭重否認。
”
接着,又冷笑一聲道:“别以為所有壞事,都是我作的,楊天佑,你自己扪心自問一下看……”
楊天佑截口怒叱道:“住口!我的忍耐有限,你再要含血噴人,當心我現在不放過你!”
岑浩然冷然接道:“隻要你問心無愧,又何必怕人家說。
”
楊天佑強忍心頭憤怒,沉聲接道:“楊某人真金不怕火煉,這疑案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
岑浩然冷笑一聲道:“岑某人拭目以待。
”
楊天佑正容接道:“這是第四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你将陳紅萼藏在何處?”
岑浩然冷然一哂道:“這要問你自己呀!”
楊天佑一挑雙眉,怒聲道:“為什麼要問我?”
岑浩然冷然接道:“你自己将陳紅萼藏起來了,不問你待問誰來!”
楊天佑哼了一聲道:“這辦法可夠高明,你将陳紅萼藏起來,卻反而倒打一把,說是我把她藏起來了。
”
岑浩然漫應道:“究竟是誰将陳紅萼藏起來了,咱們各自心中有數就是。
”
楊天佑苦笑一聲道:“就算是我将陳紅萼藏起來了吧!你且說說看,我有什麼理由,要将陳紅萼藏起來?”
岑浩然冷冷地一笑道:“在下為你借箸代籌,這理由可多啦!”
楊天佑“唔”了一聲道:“楊某人洗耳恭聆。
”
“第一,”岑浩然接道:“你将陳紅萼藏起,可以避免我方的人向其加害。
”
楊天佑點點頭道:“這理由,倒是說得過去。
”
岑浩然正容接道:“第二,對你楊大俠而言,陳紅萼等于是一個包袱,把她藏起來,甚至于把她暗中殺掉,一方面可以嫁禍于我,另一方面,也解除你的後顧之憂,一舉而兩得,又何樂而不為哩!”
楊天佑笑道:“真虧你設想得這麼周到。
”
岑浩然冷冷地一哂道:“紙是不能包住火的,你能作得出來,别人也自然能識得破。
”
楊天佑含笑問道:“還有嗎?”
“還有,”岑浩然正容接道:“将陳紅萼藏起來,可以轉移别人的視線和注意力,使同道們不緻再去講論你的那些狗皮倒竈的事情。
”
楊天佑淡然一笑道:“有理,有理,隻是……”
一頓話鋒,才正容接道:“你是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理由,想得起來嗎?”
岑浩然微微一怔,道:“岑某正恭聆着?”
楊天佑笑了笑道:“如果陳紅萼真的是被我藏起來了,最大的理由,當是為了恢複她的健康。
”
岑浩然“哼”了一聲道:“這一點,你辦不到的,因為,所有能夠使陳紅萼恢複健康的名醫,都已經死了。
”
楊天佑呵呵一笑道:“這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回,你算是說溜了嘴,不打自招了吧?”
岑浩然一怔,說道:“我哪一點說錯了?”
“你并沒有說錯什麼,隻是說溜了嘴而已。
”楊天佑含笑接道:“岑浩然,你既然認定了污辱陳紅萼的是我,那你為何要千方百計地,殺死那些準備替陳紅萼治病的名醫,這,難道還不能算是不打自招嗎?”
岑浩然一時之間,呆在那兒,答不上話來。
楊天佑卻扭頭向李緻中,朱伯倫二人,含笑說道:“二位賢弟,有了岑浩然這一段話,不論陳紅萼能否找到,以及能否複康,我這口背了十幾年的黑鍋,總算是已經卸下來了。
”
李緻中點點頭道:“不錯,岑浩然曾經對陳紅萼有過人财兩得的企圖,以他目前所表現的高明身手而言,要暗算陳紅萼加以污辱,那是很容易辦到的事。
”
岑浩然臉色鐵青,卻仍然沒接腔。
倒是卞青蓮向着他俏臉一沉道:“浩然,果然是這麼回事嗎?”
岑浩然苦笑道:“青蓮,連你也不相信我了!”
卞青蓮道:“既然你沒作過那種事,卻為何不回答他們的話。
”
岑浩然長歎一聲之後,才苦笑道:“理由都給他們占盡了,我還能夠說些什麼哩!”
卞青蓮沉聲接道:“那麼,陳紅萼也真的是被你藏起來了?”
岑浩然苦笑如故地道:“青蓮,怎麼你也幫着外人,冤枉起我來。
”
楊天佑冷笑一聲道:“賢梁孟别唱戲了,咱們雙方都有很多事情待理,今宵,暫時到此為止,賢梁孟可以請啦!”
李緻中連忙接道:“不!大哥,今宵機會難得,至少也該叫他們交出陳紅萼來才行。
”
楊天佑淡然一笑,道:“二弟,我們不能落一個倚多為勝的罵名,且讓他們走吧!”
李緻中道:“可是,失去這機會,再想将紅萼救出來,就不容易了。
”
楊天佑輕歎一聲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
接着,又一挑雙眉道:“不過,我諒他們也不敢将紅萼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