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啊——”
我的天?!
為怕她招來好奇目光,呂浩霆兩眼不安的掃了下廳内的人群,同時一手快速地将又差點跌倒的她給拉回懷中,另一手則趕緊捂住她的嘴。
她在他懷中掙紮着。
“噓。
”
他發出聲音要她安靜時,完全是反射性的,沒想到她還真的安靜了下來,隻用她那沒被他大手遮住醉茫茫的黑瞳一瞬也不瞬地瞧着他。
見她安靜下來,他緩緩松開手,她卻臉色慘白地看着他,說了一句——
“哈羅,帥哥,我想我要吐了。
她吐了。
吐在他昂貴的黑色西裝上。
玻璃門内,酒會仍在迸行,輕音樂淡淡流洩着,星子在夜空中閃爍。
她哭喪着臉,像隻做錯事的小狗。
“我很……抱歉……”她說,眨巴着無辜的大眼,淚眼欲滴。
他沒有怪她,也不想怪她,事實上他隻覺得她看起來可憐又可愛;不過,屋裡的人大概就不會認為滿身穢物的他看起來或聞起來會好到哪裡去了。
幸好,他對這地方還算熟,也幸好,小伍當初在改建這裡時,并沒有隻開一個出入口。
他沒有辦法将她一個人留在這兒,雖然她看起來還算OK,衣服整齊、幹淨,沒有沾到半滴嘔吐物,不過她一臉可憐兮兮等人領養的模
樣,教他實在不放心将她留下,更别提她雖然吐出大半胃中物,酒意卻沒消多少,瞧她試着想站起身,卻又搖搖晃晃地差點跌倒的模樣就知道了。
所以他帶着她離開空中花園,從工作人員出入的小門,進入他位于飯店中的套房,倒了杯水給她喝,打算等他換好衣服再想辦法送她回家。
豈料等他洗去身上穢物、披好衣服出了浴室,卻發現她在床上睡着了。
“喂,醒醒。
”他來到床邊,輕輕搖晃她的肩,試着将她喚醒。
她閉着眼喃喃一聲,沒醒。
“小姐,醒醒。
”他俯身輕拍她的臉,再試一次。
她不悅的吃語一聲,皺着眉頭茫茫然的睜開了眼,她堂着他,眨了眨眼,似乎不解他為何會出現在她眼前。
“你還好嗎?”見她一臉茫然,他有些擔心的輕觸她的臉。
“喔,又是你……老天,你的聲音真好聽,好像大提琴……”她認出他,不由得輕笑出聲,粉紅的雙頰綻出一朵甜甜的微笑,“我想我喜歡這種會連續的夢……呵呵呵呵”
說完她突然伸手攀着他的脖子,将他整個人拉到面前,吻了他。
呂浩霆有一瞬間完全愣住了,等他意識到她以為自己在作夢時,她柔軟的唇早已印上了他的。
他知道自己該拉開她,但,老天,他實在不想!
畢竟長那麼大,他還沒被哪個女人強吻過;更何況,她現在做的就是他從看見她時,一直想做的事。
所以他半點沒反抗,隻是暗自掙紮着。
當她小手撫弄他的後頸時,他低喘。
望着她迷茫的小臉,他暗咒一聲,該死的,反正隻是小小的吻一下,他不是占她便宜,何況她醒來後也不一定會記得。
當他還在猶疑時,她伸出丁香小舌輕舔他的下唇,幫他下了決定,他再也忍不住地張嘴攫住她頑皮的唇舌,很快的反客為主拿回主控權,熱烈的将她吻了回去
誰知這一吻下去一發不可收拾。
她身上好聞的香氣迎面撲鼻而來,她微燙的肌膚熨貼着他的,纖纖小手如同蝶兒般從他頸後溜進他的浴袍中,滑到他結實的肩背。
天啊,她好香、好軟。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上了床,但等他發現時,他已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該死,他得起來,他知道,但卻無法控制他灼熱的欲望,也無法遏止自己那雙毫無顧忌在她身上流連不已的大手。
再一下就好——他親吻她小巧的下巴時這樣想着。
他的手褪去她肩上的細肩帶,摩掌着她柔細的肩頭——再一下下就好。
隻要再一下下,他就會議自己離開她——他這樣告訴自己,濕熱的唇卻一路從她白曾的頸項來到她的鎖骨,然後是她渾圓的雙峰。
喔,天啊,他低低呻吟一聲,在淺啃着身下的柔嫩玉體時,終于承認自己停不下來,他不知這是因為自己太久沒碰女人,才讓他如此饑渴,還是因為她實在太過誘人,他全身火熱,根本完全無法想,隻知道他已經蓄勢待發,而她就在他身下,那麼香甜、那麼柔軟、那麼毫無反應……
毫無反應?!
他僵住,一手仍覆在她雪白的右峰上,鼻端充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然後,他感覺到她的心跳,平穩、規律、緩慢的心跳。
呂浩霆支起身,終于看見他身下幾乎被他脫到半棵的女人,一臉心滿意足的閉着眼,呼吸規律的躺在床上。
他瞪着她,三秒後,終于發現——她睡着了!
她竟然睡着了?!
跪坐在她身上,他簡直不敢相信,在方才那麼火熱的情況下,這女人竟然睡着了?
瞠目結舌地望着這躺在床上、衣衫半解、雙唇還被他吻得紅腫的女人,呂浩霆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松口氣還是該覺得郁悶,他隻曉得下一瞬,他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後那笑容越變越大,直到他聽見了自己睽違已久的笑聲。
他開懷大笑,為這荒謬的夜晚,也為這荒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