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擡頭就看見一張貼擠在玻璃窗上變形的畸形臉,吓得她将口中的咖啡給噴了出來!
那女人顯然也被她吓到,踩着那高跷似的厚底鞋往後退了而步差點跌倒,幸好身後有人見美女有難,忙伸手扶了她一把,那女人對好心人甜甜一笑,迷得人家暈頭轉向的,跟着腳跟一旅,就踩着那高鞋繞到一旁正門,走了進來。
“侬侬;你好髒啊,竟然把咖啡給噴了出來,幸好中間還隔着一片玻璃,要不我這身皮衣皮裙可就被你給毀啦!”
遠遠的,就聽那穿着超迷你皮裙的美女嬌滴滴的叨念着。
範怡侬拿着面紙擦擦嘴,又拿了另一張擦掉速寫回稿上沾到的咖啡,沒好氣的看着窈窕朝她走來的美女,道:“拜托,要不是你把臉貼在玻璃上,我也不會讓你給吓着!”
“哎呀,是你自己老低着頭,我才想說靠近點确定那埋首猛看人玉足的人是你呀!”羅蘭假惺惺地拉高了音,在桌子的另一頭坐了下來,還自動自發的拿起她才擦幹的圖稿翻看,“哇,你這次又搞啥啊?畫了這麼多雙鞋。
怎麼?想改行設計鞋啊?”“你才想改行啦!”範怡侬瞥她一眼,招手叫來服務生。
“小姐,請向你需要什麼?”守着制服的女孩很快的帶着甜笑趕過來。
範怡侬将方才拿來擦咖啡的面紙全堆到先前的餐盤上去,推給那女服務生,交代道:“幫我收一收,然後再來一杯拿鐵。
”
“我要一杯卡布奇諾。
”羅蘭笑笑補述,待服務生領命而去,才看着範怡侬道:“喂,你沒想改行幹嘛畫這些?那上頭少說有幾十雙吧?”
範怡侬聞言,一手懶懶的支着下巴。
一手轉着2B鉛筆,攢着眉,不爽的抱怨道:“你以為我喜歡啊,還不是因為咱們公司最近正在做的那套異世界的電玩,上星期我好不容易将那女主角的造形定好交上去,誰知主任那裡過了,老總那兒又退了下來。
那老頑固說什麼服裝可以,發型OK,臉蛋身材勉強可以接受,不過鞋子卻老套過時、沒有新意,硬生生就将那定案給打了回票,還要我在這星期把那鞋子改到好!靠,異世界那,他以為異世界的鞋子長什麼怪樣?鞋子還不就是穿在腳上,長來長去還不都是那個樣!那老頑固分明存心找我麻煩!”
羅蘭聞言輕笑出聲,“我說侬侬啊,可你們家老總眼光很準啊,聽說隻要經過他眼的電玩軟體,上市後都會大賣呢。
”
女服務生在這時送上咖啡,範怡侬加了一匙糖下去攪拌着。
“要你說,不然你以為我像個白癡一樣,在這裡畫了幾十雙鞋子要幹嘛?”她舉杯淺嘗一口,忿忿的道:“我也知道他的眼光獨到,也曉得他的确點出了重點,可我最主要氣的不是他說的話,而是他的評語,你知道嗎?那家夥竟然用紅筆在圖稿上把那鞋給特地圈起來,然後在上面寫了兩個字——垃圾!”
她像是怒急功心似地伸出兩手在空中無意義的揮了揮,氣憤的說:“垃圾那!那個主人!竟然說我畫出來的東西是垃圾!虧他還有臉對記者說什麼我們公司最看重的是給創意人一個完整的發揮空間,簡直就是狗屁!”
“好好好;他是狗屁,你别激動。
别激動——”羅蘭難得見她發火,忙安撫着。
範怡侬喘了兩口氣,看着十多年的老同學,半晌,整個人突然像洩了氣的氣球,垮下唇來,“算了,唉,還是你命好,長得香噴噴。
幼咪咪的,纖纖小手一勾,立時有男人拜倒在你那超迷你的短裙之下,然後要手機有手機。
要車子有車子,我看你現在大概就隻差沒人送房子了。
哪象我生來勞碌命,什麼都得自己拼死拼活的賺。
”
“喂喂喂,範小姐,你說得好像我是去賣的一樣。
”羅蘭沒好氣的瞄她一眼,道:“那些東西都是他們自願要送我的分手費,又不是我自個兒去要來的。
”
支着下颚,範擡侬笑着打哈哈道:“是是是,是他們自個兒給的,你讓我哀怨一下又不會怎樣。
不過說真的,喂,你到底哪找來這麼多凱子爹啊?怎麼我都沒那個命遇到?”
“你忘了我家是做什麼的?”羅蘭聞言反問提醒她。
被她這麼一提,範怡侬才猛然想起——啊,對喔,她都忘了這女人家裡的祖傳家業是做媒人婆的。
“怎麼,咱們範大小姐思春啦?”羅蘭挑起眉,紅唇微揚。
“是啊,思春啦!”範怡侬開玩笑的說着:“你都不知道我一天到晚在網路上收到裸男圖,看得我心都癢癢的了,哈哈哈咯……”
“是喔,不過你之前不是老念着你的人生規劃,說隻交老公不交男友的嗎?這會兒要放棄啦?”
“我是說過,不過……”範怡侬支着粉頤,拿小匙攪着咖啡,無奈笑道:“唉,這年頭好男人難找啊,我當然也不是想放棄,隻是有時候工作太累,不免也會想要幹脆随便找個人嫁了,不過想歸想,要真讓我随便找個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