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了,所以我想我煮的應該還不錯,他愛喝就讓他喝,我才會沒想過要去試試看啊……”
“我的天啊,這種東西他可以喝下一大壺?還好幾次?"羅蘭無法置信的拍着桌子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這家夥一定是個神!”
“或是笨蛋!"崴崴在旁附注也跟着在笑。
“搞不好他沒有味蕾!"阿芳笑着補述。
侬侬聽着好友的調侃,一張臉隻有越來越紅的份。
“不可能。
"隻聽白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搖頭否定阿芳的說法道:“忘了我們查到的資料了嗎?他對咖啡很挑剔的。
”
因為這句話,所有人在瞬間安靜了下來。
然後白雲看着侬侬,溫柔的開了口,"也許……是因為他愛你,所以才會對這咖啡甘之如饴。
”
“才……才怪。
"侬侬低着頭,緊抓着面紙,咬着下唇,不肯再給自己一次希望。
“如果他不喜歡你,他就不會每次都乖乖将這種咖啡吞下去,至少我就不會,事實上,就算我喜歡一個男人,我也不可能為他吞下這一種咖啡,但他卻為你喝了,不是嗎?"白雲柔聲說着。
“這種事是因人而異的。
"依依辯駁着。
“是啊,可是他很挑的,如果沒有原因,他不可能會一聲不吭的喝下這種東西,你比我還了解他,你該知道的,對吧?再說,他要是不愛你,無論我們如何設計,他也不可能會向你求婚的。
我們在一開始就警告過你可能會有這種情況了,你也說你還是要試,為什麼還是想試,因為你知道這事還是有希望的,他是反應激烈了一點,但我們有錯在先,而你知道他,你也懂得他,你本就該要有這種心理準備。
”
侬侬雙手更加緊握,面紙都讓她揉成一團了,她還是沒擡頭,隻不發一語。
白雲再繼續勸道:“我問你,他是個不講理的人嗎?”
侬侬緩緩地搖了搖頭。
“你現在真的可以忘記他嗎?可以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可以就這樣輕而易舉放棄?”
侬侬無聲的掉下淚來,再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如果你肯好好和他解釋,沒有人可以保證結果一定會如何,不是嗎?”
侬侬的淚掉得更兇,滿臉眼淚鼻涕的。
白雲笑了笑,拿了另一張幹淨的面紙給她擦淚,"喏,把臉上的淚擦一擦,我建議你快回去将那草地上的戒指給撿回來,然後再去試一次,就當是被騙,去和他說說看,如果真的不行,到時我們再來幫你出氣也不遲。
”
“對啊,反正你當白癡當慣了,引人注目也不是第一次。
"羅蘭涼涼的在旁補了句。
此話一出,其他人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侬侬用淚眼頤了幾位姐妹一眼,最後也不禁笑了起來。
夜深了,公園裡早已亮起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呂浩霆一手拎着侬侬的高跟鞋,另一手則抓着她的皮包,一腳蹲跪在地上,努力的試着想從草叢中找出侬侬盛怒之下丢出的戒指。
從她離開之後,他想了許久,一直到他看到她高跟鞋上的點點血痕;和那兩張紙後,他更是靜下心來好好的将所有事情想了一遍,他開始反省,關于他的生活、他的心态、他的恐慌,以至于他一直不肯面對的自己。
看着她留下的東西,他終于将所有的事情想了個透徹,面對了自己之後,他也才終于看清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知道他要她,事實上,經過下午的争執之後,他才發現,他其實是愛她的。
所以才會對她的設計感到那麼的生氣,卻又在明了她行為的原因之後,如此容易的又深陷下去。
她沒有錯,錯的是他。
她隻是努力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而他非但潑了她一桶冷水,到最後還因為被怒氣沖昏了頭,加上下意識的恐慌,而傷害了她。
他是個混帳,他傷了她的心,隻因為他害怕再度面對同樣的難題,當他在男廁聽到侬侬所做的事情之後,他甚至沒有試着去查證,便一概斷定了她的錯,他像是在茫茫猶豫不決的濃霧中,一下子抓到了可以依循方向的繩子,想也沒想的,他抓住了就不肯放手,甚至不肯想這條繩子到底會通到哪兒。
他隻想找到解套的方法,所以便找了個最方便的方法,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怪到她頭上去。
頰上被戒指劃破的傷莫名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實在是自作自受,侬侬說得沒錯,他真的是一個該死的混帳王八蛋!他怎庭會如此的盲目?
她是這樣的愛他,他卻隻顧着用冷絕的言語保護自己、傷害她。
一想到下午他口出的惡言,和她受傷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嘴裡不覺苦澀了起來。
用高跟鞋掃開一叢草,他努力的想看清地上的東西,想找出那被她丢棄的戒指,雖然他一點也不知道就算他找到它之後,他該如何讓它回到它該在的手指上,但他卻确切的記得那天他騎虎難下的帶她去選訂婚戒指時,她臉上的喜悅。
她一定還是愛他的,既然她為他做了那麼多。
那麼,或許他還是有些希望的。
掃開另一叢草,他眯着眼在草地上做地毯式的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