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隻是——一項消遣。
”她轉身慢慢走向門去,她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走出去。
“阻止她,”海斯特叫道。
“噢,我們必須阻止她。
”
裡奧-阿吉爾說:
“讓她去吧,海斯特。
”
“可是——她會自殺。
”
“我倒是懷疑。
”卡爾格瑞說。
“她這麼久以來一直是我們忠實的朋友,”裡奧說。
“忠實,奉獻——而現在卻這樣!”
“你認為她會——去自首?”關妲說。
“更可能多的,”卡爾格瑞說,“是她會到最近的車站去搭車到倫敦。
但是,當然,她是逃不了的。
她會被追蹤找到。
”
“我們親愛的克斯蒂,”裡奧說。
他的聲音顫抖。
“對我們大家這麼忠實、這麼好。
”
關妲握住他的手臂搖動着。
“你怎麼能這麼說,裡奧,你怎麼能這麼說?想想她對我們大家所做的——她讓我們大家都受苦!”
“我知道,”裡奧說,“但是她自己也受苦,你知道。
我想我們在這屋子裡所感受到的是她的苦難。
”
“我們可能永遠受苦,”關妲說,“就她來說!要不是卡爾格瑞博士的活。
”她感激地轉向他。
“這麼說,”卡爾格瑞說,“我總算是幫上忙了,雖然時間上倒是遲了些。
”
“太遲了,”瑪麗怨恨她說。
“太遲了!嗅,為什麼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不猜?”她指責地轉向海斯特。
“我以為是你。
我一直以為是你。
”
“他不認為。
”海斯特說。
她看着卡爾格瑞。
瑪麗-杜蘭特平靜地說:
“我真希望我死掉。
”
“我的好孩子,”裡奧說,“我真希望我能幫助你。
”
“沒有人能幫我,”瑪麗說。
“一切都是菲利普自己的錯,想要留在這裡,想要扯進這件事裡,害他自己被殺死了。
”她看看他們。
“你們沒有一個人了解。
”她走出門去。
卡爾格瑞和海斯特跟随她。
當他們穿越門口時,卡爾格瑞回頭,看見裡奧的雙臂擁住關擔的肩膀。
“她警告過我,你知道,”海斯特說。
她的兩眼大睜,帶着驚懼的神色。
“她一開始就告訴過我不要信任她,要像怕其他任何人一樣怕她……”
“忘掉吧,我親愛的,”卡爾格瑞說。
“這是你現在得做的事。
忘掉,現在你們全都自由了。
無辜的人不再處于罪惡的陰影下了。
”
“那麼蒂娜呢?她會好起來嗎?她不會死吧?”
“我不認為她會死,”卡爾格瑞說,“她愛上了麥可,不是嗎?”
“我想可能是,”海斯特驚訝地說。
“我從沒想到過。
他們一向是兄妹,當然,但是他們其實并不是兄妹。
”
“對了,海斯特,你知不知道蒂娜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
“桅竿上的鴿子?”
“桅竿上的鴿子?”海斯特皺起眉頭。
“等一下。
聽起來非常熟悉,‘桅竿上的鴿子,當我們快速航行,悲歎悲歎又悲歎’,是不是這樣?”
“可能是。
”卡爾格瑞說。
“是一首歌,”海斯特說。
“有一首民謠催眠曲。
克斯蒂經常唱給我們聽。
我隻記得一些。
‘我的愛人他站在我的左邊。
’還有什麼什麼什麼的。
‘噢,我最親愛的少女,我不在這裡。
我沒有地方,沒有居處,海上岸上都沒有,但是隻有在你心中。
’”“我明白,”卡爾格瑞說。
“是的,是的,我明白……”
“也許他們會結婚,”海斯特說,“蒂娜複原的時候,然後她可以跟他一起到科威特去,蒂娜一直想要到溫暖的地方去。
波斯灣很溫暖,不是嗎?”
“幾乎太溫暖了,我認為。
”卡爾格瑞說。
“對蒂娜來說沒有什麼是太溫暖的。
”海斯特向他保證。
“而你現在會快樂起來了,我親愛的,”卡爾格瑞握住她的手說。
他盡力擠出笑容。
“你會嫁給你年輕的醫生然後安定下來。
然後不再有這些狂野的想象和可怕的絕望。
”
“嫁給小唐?”海斯特驚訝地說,“當然我不會嫁給小唐,”“但是你愛他。
”
“不,我不認為,真的……我隻是以為我愛他而已。
但是他不信任我。
他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他應該知道才對。
”她看着卡爾格瑞。
“你知道!我想我要嫁給你。
”
“可是,海斯特,我大你好幾歲。
你不可能真的——”
“也就是說——如果你要我的話。
”海斯特突然懷疑地說。
“噢,我要你!”亞瑟-卡爾格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