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記我是離婚律師喔!”
“……”
靠!
他還真的忘了咧!
新娘子穿着新娘禮服,怒氣沖沖的當着所有人的面,從紅毯上往回走。
因為在婚禮的前排貴賓座位上,出現了一個她根本不想見到的男人——她的父親!
而他父親身旁的女伴,就是那個對她們母女最嚣張、最惡劣的第三者,如今,她是她父親的正室。
她不想看到那些人。
“莎莎!别鬧情緒,大家都在看。
”新娘子的母親何美桂慌忙的擋住她。
“我不管!是誰讓那個男人來的?”
“那是你父親。
”何美桂擔心的看了周遭一眼,幸好大多數來觀禮的人都坐得很前面,而且他們是用中文對話。
“我不要這種欺負我們母女倆的父親。
”
“你不能選擇。
”
“我當然可以選。
”她回頭,眯眼瞪向站在台上,一張俊臉笑得燦爛,深眸底卻略有不安的新郎。
“媽,是古谕飏找來的,對嗎?”
該死的!他又騙她,真是不要命了!還離婚呢?何必這麼麻煩,現在不要結婚就可以了。
何美桂翻了個白眼,“女兒,你會不會對他太嚴厲了?”
“我要嫁給他,我的下半輩子都要在他手上耶,我當然要對他嚴厲一點,不然我的幸福往哪……”
啪!輕微的一聲響,響在她的睑上。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母親,“媽……你……”
“抱歉!女兒,但聽聽你自己說的,你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路晴莎看着母親,依然不敢相信。
母親從小到大都沒打過她,雖然這巴掌不疼,但這巴掌的意味卻……打痛了她的心。
“你這麼聰明還不懂嗎?這樣你要怎麼去幫助那些陷在婚姻困境中的女人?”何美桂急着跺腳。
笨女兒!一碰到跟古谕飏有關的事情,腦子就像打了結一樣。
“幸福是自己找的,當初是我笨,才會以為自己的幸福要靠他,但看看現在的我,我很幸福。
那你呢?”
路晴莎看着母親急切的臉龐,終于懂了。
她緩緩的回頭,看着僵立在神父面前的新郎。
她知道他想沖過來,但他在忍……因為他說過這個婚禮他會尊重她的意願舉行。
她對他微微一笑,然後看到那雙深眸裡露出了安心。
對!母親說的對,古谕飏雖然有錢,但是他跟她父親卻不一樣,而她也跟母親不一樣,未來她跟古谕飏的幸福,是掌握在她自己手上的。
努力追求她的幸福,她就能讓古谕飏幸福,也能幫助更多人去追求幸福,所以這麼美麗、事關她一生幸福驗證的結婚典禮,是該完美無缺的。
隻要……
路晴莎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媽!你去幫我說要拖延個二十分鐘。
”她一說完,就拉起新娘厚重的裙擺。
開始往外跑。
“二十分鐘?你要幹嘛?”
何美桂吓到了,她以為女兒已經懂了,她的表情看起來也懂了,尤其是她剛才跟前面的古谕飏對望的那一眼,充滿了愛情。
但為什麼現在卻……
“幫我拖延一下啦!叫新郎不準離開喔!”
路晴莎跑向外面,不顧禮堂裡的人叽叽喳喳的議論著。
她要這個婚禮完美無缺,那就還缺少一樣東西。
古谕飏的心是擰成一團的,雖然他那張俊美的可以上雜志封面的臉龐,一點都看不出來。
但在那雙深邃的黑眸裡,那一抹緊張,一直到看到新娘子氣喘籲籲的跑回來時,才終于放松。
典禮終于順利的進行,然後,是交換戒指。
神父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
“慢着!”
白色的蕾絲手套擋住了新郎的吻,令在場觀禮的人又是一陣愕然。
“我有個東西要送給新郎。
”新娘子看向四周,看到了一個平常受洗禮用的水盆,“神父,那個水盆能讓我拿來當個見證的東西嗎?我需要燒掉一樣東西。
”
“燒掉?”
新郎困惑的看着她,但她卻微微一笑,那笑容甜美得比教堂裡所有的天使畫像加起來都還要美麗,所以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古谕飏卻不再擔心。
神父當然不允許新娘用受洗禮用的水盆燒東西,他命令一旁的人端來另外一個裝着水的盆子。
“請,路晴莎小姐。
”
神父有點同情的看了古谕飏一眼,這男人還真倒楣!
要娶一個專門幫女人争取權益的離婚律師已經很可憐了,現在連個婚禮都要弄得古古怪怪。
但古谕飏卻冷冷的回了神父一眼,他懂神父眼中的同情,不過他不需要。
“這個……我不要,所以我想在這裡燒了它。
”
她拿出當初古谕飏簽下的那紙殘忍婚前合約,然後很欣慰的看看古谕飏眼中的驚奇。
“你真的要燒掉它?留着沒關系的。
”
他不懂,一切都如她所願,為什麼她要燒掉這紙能保障她未來幸福,甚至是财富的合約。
“因為……”
新娘子笑的好甜好美,美的讓在場的人都移不開目光。
“找有你愛我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