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蔚正欲以屠龍九式中“骊龍戲珠”的招式,一擊中的,忽覺有一股寒冷澈骨的勁道襲來,忙一反手五指齊彈,彈出金剛指力,一面卻挺钺急進。
當下隻聽二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吼,狂飚大作,二人均身形不穩,各自晃了幾步才站定身形。
淩蔚雖然一擊得手,但因功力分散,僅将鬼姥姥的黑衫搠了一個洞,自己卻也被大修羅掌力震得血氣翻湧。
鬼姥姥和“黑龍”谷震一見淩蔚竟能硬接硬打,當即齊聲怒吼,再度撲攻上來。
這-次合手與前大不相同,鬼姥姥與谷震完全是合手攻守,二人一招一勢均有默契,加之均有四五十年的内功造詣,淩蔚要想占上風,一時之間卻決不可能。
淩蔚眼看時辰已到,急切之間無法戰退二人,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了個同歸于盡的打法。
淩蔚猛進三招,逼得二人向後撤身,自己卻長嘯一聲,倒縱出去丈餘,舉钺當胸,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二人逼近。
鬼姥姥朱大娘與“黑龍”谷震一見淩蔚這種情況,頓時面色微變。
朱大娘對谷震道:“老鬼,這小子要跟咱們拼命了,老婆于今天就看看柳燕影那老匹夫能教出什麼樣的人物來?”
說罷,兩臂-揮,混身一陣筋骨暴響,兩目凝視淩蔚,頭上白發沖天,一步-步向淩蔚逼來。
“黑龍”谷震也不敢怠慢,仰天一陣魔吟,一雙大手慢慢提起,兩掌這時突然變成烏黑,手指也根根粗黑,面含冷笑,與鬼姥姥分頭抄向淩蔚。
三人各集平生功力,準備作玉石具焚的一拼,一幕慘劇眼見一觸即發。
當三人緩步一起逼進時,每一個人的腳下都在那堅硬的岩石上印了一大遍深深的腳迹。
眼見就要三敗俱傷,忽聽一聲嬌喝:“住手!”
一個苗條的身影,翩若驚鴻的落在三人之間,同時一股無形的柔勁,把三人拂得都不由自主的向後撤身三四步。
那身影一落定,立刻怒聲向淩蔚喝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和我們恨情宮的人鬥?”
淩蔚舉目-看,原來是一個年紀與自己相若的少女,身着紫紅勁裝,生得絕美無倫,柳眉倒豎,秋波含威的向着自己瞪視。
淩蔚忙收兵刀,正色答道:“在下淩蔚,奉一位老前輩之命來采取兩種藥物,不知何故兩位竟不問來由,阻攔在下取藥,迫得隻好以武功一分是非,貼娘在恨情宮怎麼稱呼,還望不吝賜告。
”
淩蔚心知自己來晚了-步,幹脆強詞奪理,但又恐對方是赤霞公主本人,自己曾立誓為師父送補情天遺恨,願受赤霞公主任何責難,故應對之間,早給自己留了轉團餘地。
那紫衣少女還未答話,隻聽鬼姥姥朱大娘罵道:“好一個不要臉的小賊,雯姑娘不要聽他胡說,什麼老前輩之命不老前輩之命,他是存心仗着他那寡情薄義的師父柳燕影的一點臭玩意,來搶咱們的東西,趁早用恨悄宮的三寶給他留點記号,讓那柳燕影小子到恨情宮來見咱們公主。
”
紫衣少女一聽淩蔚是柳燕影的門人,頓時臉上怒意全消,不管鬼姥姥的唠叨,面含微笑向淩蔚道:“姥姥說你是柳大俠徒弟,是真的嗎?”
淩蔚這時已把這紫衣少女看了個仔細,覺得此女不但容貌超凡,而且别有一種韻味,令入迷醉,比起範芸來又是一種不同的印象。
淩蔚見少女沒有敵意,當即藹聲答道:“不錯,九宮島主正是家師。
”
那少女聞言臉上忽然起了一種異樣的表情,但随即又恢複平靜,繼續問道:“你這次來可是和你師父一起來中土的。
”
淩蔚暗感這少女問得有點詫異,當下心裡一動,故意裝着不知究裡的答道:“家師自退出武林,從未離過九宮島,此次在下乃奉師命來中土辦事,姑娘問起家師,難道還有什麼見教嗎?”
那姑娘被淩蔚-問,臉色-整,忙道:“沒有什麼,我隻是久仰柳大俠的威名,有心要瞻仰瞻仰-代奇人的風采,同時還有一點事要向大俠當面請教。
”
說到後面一句話,那少女忽然面顯不平之色,大有欲拿柳燕影問罪之意。
淩蔚越是詫異,道:“家師堆道與姑娘有什麼過節,淩蔚不才,願為師父承當責難,姑娘不妨直言告訴我,隻要淩蔚能擔當得起,定不诿避。
”
那姑娘冷冷的答道:“其實倒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隻要問問這位領袖宇内的大俠,心目中到底有個恩怨是非沒有?”
淩蔚見話中有刺,心裡也就不太受用,當即朗聲道:“姑娘說話還請三思,不可任意傷人清譽,家師一生為人光明磊落,怎能容人斥為沒有恩怨是非之輩。
”
那姑娘冷哼一聲,道:“什麼恩怨分明,他懂不懂恩怨,自己心裡有數,男人都是沒有良心的東西。
”
淩蔚聞言啼笑皆非,心想我和你初次見面,怎麼就罵起男人沒有良心來了,當下不再問,用目向那姑娘瞪了一眼。
那貼娘也發覺了自己有點失言,給淩蔚這一看,頓時弄了個滿面飛紅,低頭不語。
淩蔚看那姑娘嬌羞之态,忽然想起自己此來是為了什麼,故又莊色問道:“站娘既是恨情宮來的,不知與赤霞公主李老前輩怎麼稱呼。
”
姑娘亦忙答道:“赤霞公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