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來,本是應真君之命,一切還是請真君定奪。
”
“人寰惡煞”百禽真君仰天一陣狂笑,哈哈之聲震得山谷齊鳴,笑罷,一雙俊目露着無限殺機的對古治道:“古老難道有怯敵之意麼?”
古治臉一紅,忙狂笑一聲道:“真君說什麼笑話,古治雖然不濟,也不緻讓這幾個後生小輩唬住,真君盡管開路,古治無不追随到底。
”
百禽真君聞方道:“好!咱們現在就準備進堡。
”
說罷,轉頭對應子青道:“應老請将那三陽烈焰備好,進堡後即請盡力施為,對這些鼠輩不能有半點姑息,務求幹得徹底。
”
應子青忙道:“真君放心!應某誓不容鼠輩們有一個逃出去。
”
百禽真君随即點頭道:“古老請由西面攻入,應老可由東面進堡,我由正門發動攻擊,大家以堡的中心為會合點。
”
古治應了一聲:“好!恕我先行一步。
”
反手由背上撤下一根竹制的洞箫,長嘯一聲,身形拔起,有如一隻灰鶴,直向白雲堡撲去。
古治一走,應子青也一擺手中那根地煞棒,飛身躍進白雲堡。
百禽真君見二人去後,仰天一聲長嘯,獨腳一挺,身子淩空拔起,但見長發飛舞,衣袂飄灑的落向白雲堡的圍牆。
百禽真君停身堡牆以後,舉目向堡内一看,不禁暗暗詫異道:“數日前曾乘鳥由空中将此堡詳細觀察,并無任何奇特處,何以現在看來好像處處隐有殺機,堡中景物也大非日前情狀,莫非鼠輩們預設有什麼奸謀詭計不成。
”
正當他吟哦間,忽聽自己身後一聲冷笑,一個譏笑的聲音道:“怎麼,不敢進了嗎?趁早回去吧。
”
百禽真君聞聲辨向,知道發話之人離自己不遠,當即不作任何表情,身形一晃向堡内落去,就在他身形下落的當兒,一翻掌向那發話之處劈去。
百禽真君這次進白雲堡,志在若不将九龍旗奪到手中,就拼他個玉石俱焚,同歸于盡,故每一擊都是全力施為。
誰知出手後,竟沒有得到半點反應。
須知這魔頭在九淵迷府中困窘二十五年,内功修為已是登峰造極,兩目因久慣黑暗,亦已達秋毫可辨地步,但自一落入白雲堡,隻覺四周黑霧迷蒙東西不辨,心中已是明白,不由冷笑道“無知小輩,竟敢班門弄斧,連九淵迷府尚且困不住你家真君,這些微未之技,也敢向你家真君爺爺獻醜。
”
單掌一起,護住前腳,轉身走朱雀踏生門,闖天住,意欲由陰遁六儀上出困。
他這才一起步,忽聞一聲:“此路不通,請君回駕。
”一股勁風襲面迎來。
百禽真君喝道:“擋我者死!”
五指輕彈,幾股寒冽無比的真力,直向那股勁風迎去。
不料真力才一發出,忽地由側面卷來一陣黑風,将那幾股真力完全化為烏有。
同時那股迎面襲來的勁風實實在在的擊在自己的前胸,雖有真氣護身,但亦被逼得蹬蹬向後連退三步。
百禽真君這三步正好退入了陽遁五奇的天柱門,陣勢頓時又變。
隻聽一聲異響,黑霧突地散去,百禽真君面前出現了七個亂石堆,在七個石堆的面前站了三老者。
百禽真君向三個老者一打量,忍不住狂笑一聲道:“原來是你們這三個小兒,先接本真君一招試試看,是否有資格攔你真君的路。
”
左手一揚一股寒冷澈骨,勁烈無比的狂飚直向“南嶽三老”卷去。
“南嶽三老”并不迎擊,冷笑一聲分向石堆後縱避。
三人一到石堆後,頓時蹤影全無。
那股掌力卻擊向了中間的三個石堆,那三個石堆經掌力一掃,應聲倒塌,忽聽又是-聲暴響,立刻天昏地暗,狂風大作,亂石飛抛,隻覺得鬥大的石頭,夾着強烈的勁風,由四面八方向自己襲來。
百禽真君忙揮動雙手,向那襲來的飛石,連環劈去。
但百禽真君覺得石頭越劈越多,而且勁力越來越大。
半個時辰後,百禽真君的真力已耗去大半,内心暗自着急,正進退兩難間,忽然一個念頭掠上心來。
百禽真君突然想起這些襲來的石頭若是人力所為,何以勁道會越來越大,再說憑自己的功力也決不是一般當下的武林名人能抗得的,想到這裡頓時明白上了大當,忙一收掌,靜看石頭端的堆在那兒,紋風不動。
百禽真君定神細看,隻見石堆後五丈遠處有一座涼亭。
亭内坐着一老一少,正在舉杯對酌,年輕的正是姓淩的白衣少年,老的一個正是自己這次也想報複的羊酒丐。
淩蔚舉杯對羊灑丐道:“老前輩!今天咱們爺倆這頓早酒喝得真過瘾,不獨釀佳信食美,而且還可以看老狗耍把戲,你說是不是過瘾。
”
羊灑丐道:“娃兒,你隻曉得其一不曉得其二,這條老狗氣數已到,可惜咱們隻能看這一場了。
”
淩蔚道:“老前輩别傷感,我們堡裡今天來了三條,今天咱們好歹要看他一場百年難遇的狗咬狗。
”
百禽真君一聽,自己讓人家比成了狗,差一點把肺都氣炸了。
當即怒喝一聲:“鼠輩納命。
”
單腿一挺,真氣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