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地煞棒向羊酒丐撲來,意欲與“苗山老魅”古治合力先将“酒丐”羊訓除去再說。
不料“伏地君王”應子青才一拔起身形,忽聽一聲朗笑,人影一閃,一個高大的老人擋在前面。
應子青看清來正是白雲堡堡主,黃山派掌門人“金刀鎮八方”黃士奇。
當即不再說話,地煞棒一掄向黃上奇當頭壓去。
黃士奇手中八卦紫金刀一順,“當!”的一聲,硬接應子青一招。
一陣金鐵交鳴,二人各自後退三步。
“金刀鎮八方”黃土奇二次一揮手中的八卦紫金刀,但見一片刀影直向“伏地君王”應子青卷去。
應子青地煞棒一擺,當即與黃士奇戰在一起。
百禽真君在應子青和黃士奇惡鬥時,忽然雙臂猛然一抖,混身筋骨一陣暴響,兩目圓睜,面帶獰笑向一旁觀戰的群雄緩步走來。
百禽真君走了沒有幾步,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咱們也該算算帳了。
”
百禽真君回頭一看,隻見淩蔚手持那柄貫日襲月神君钺面含冷笑地望着自己。
原來淩蔚先用一種專治蟲毒蟲豸的紫茵草,将金蠶毒蠱誘困于一間預先布置的房内,将毒峰、毒蟻分别誘殺。
同時在百禽真君、應子青、古治追入白雲堡後,發動五行陰陽遁甲陣,使百禽真君等耗去大半功力。
淩蔚将三個魔頭戲弄得差不多了後,羊酒丐又将“伏地君王”應子青那裝有三陽烈焰的大葫蘆破去。
因時機已到當即收去陣勢,出面殲敵。
百禽真君和淩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伸手取出自己那巳整整一甲子未用過的鸩羽扇,一面指着淩蔚喝道:“小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本真君和你決不兩相存,快宋領死吧!”
鸩羽扇一揮,一股腥膻刺鼻的毒飚向淩蔚迎面襲來。
淩蔚淡淡笑道:“小爺本來就替你把坑挖好了,等着埋你呢!”
淩蔚用玄陽真氣直灌钺頂,向百禽真君的鸩羽扇迎去。
百禽真君這把鸩羽扇,乃是一柄奇毒無比的兵器。
鸩是一種專食毒蟲的鳥,在鸩裡面又有一種名叫劍尾鸩,這種劍尾鸩與其他的鸩鳥不同,它本身有化毒聚氣之能,能将所食百毒聚于尾部一根劍形的長翎上。
這根劍翎毒性特強,饒你是如何厲害的人物,隻要沾上一點毒氣,就立刻會中毒而殒命的。
百禽真君這柄鸩羽扇就是集劍尾鸩的劍翎而在制成,加上百禽真君那苦練一甲子半的百鳥功.鸩羽扇所發的毒飚可以十丈内傷人于無形。
百禽真君此番有心要與淩蔚拼個同歸于盡,故明知自己真力已耗失大半,但仍不惜耗費真力,力圖以鸩毒傷敵。
不料淩蔚全然不懼,照樣實打實接。
雙方真力一較,淩蔚紋風未動,百禽真君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五六尺遠。
淩蔚得理那肯讓人,神君钺一擺“天龍鬧海”,點向百禽真君的氣伉含穴。
百禽真君見自己的真力已敵不過淩蔚,心裡暗暗吃驚,忙閃身飄過利刃,鸩羽扇斜揮向淩蔚天窗、天容二穴掃去。
淩蔚并不閃避,神君钺斜起反向百禽真君腕脈橫切。
百禽真君沒料到淩蔚招數變化如此怪異,竟能由那一片扇影中掠入襲擊自己的要害,當下單腿一挺,向後飛縱丈餘,才算将淩蔚那淩厲的一擊避過。
百禽真君連輸兩招,知道力拼已是不行,再看古治和應子青惡鬥羊酒丐與黃士奇不下,當即把心一橫,仰天一陣刺耳的狂笑,向淩蔚道:“小狗,你既是玉孩兒的徒弟,可也與老夫作一次博雲對掌的比鬥麼?”
淩蔚連連獲利,心高氣傲,此時已不将百禽真君放在眼内,朗笑一聲傲然應道:“有什麼把戲盡管耍吧,反正不到時候小爺還不會宰你。
”
百禽真君這次竟不再反唇相張,随手收起鸩羽扇,向淩蔚一招手道:“小狗,來吧。
”
身子未見任何動作,竟直直地向空中拔去。
百禽真君這種身法看得觀戰群雄個個目瞪口呆,因為這種較蹑空蹈步更為絕妙的身法,實在連聽都未聽說過。
淩蔚見百禽真君輕功造詣已到如此境界,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當下竟有憐才之意,預備隻要他肯降服就饒他一命。
誰知這一念之慈,卻險些給淩蔚招來殺身之禍。
淩蔚輕蔑地笑道:“果然像是和扁毛畜牲打過交道的。
”
人也緊跟着直直的向空中射去。
淩蔚與百禽真君眨眼之間,兩人均已上升六七尺,隻見那百禽真君腰身微微一動,人竟斜斜的向淩蔚飄來,喝了聲:“看掌!”
一掌向淩蔚肩井穴劈來。
淩蔚右臂一揮,翻掌掃向百禽真君勞宮穴,右手一招“探骊得珠”,擊向百禽真君的經絡三焦要穴。
百禽真君使了個千斤墜,身子向地面急墜,将淩蔚的連環兩招皆堪堪閃過。
百禽真君身子向下飛墜時,忽然猛一搖頭,他那一頭披肩長發,倏地掄起襲向淩蔚的下陰。
淩蔚未料到百禽真君不顧自己的名望,竟使出這等下三流的手段,急忙将腰向後一收,雙腳向百禽真君太陽穴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