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你問”。
心愛情人妮妮重回他懷抱後,他可以維持嘴角二十四小時上揚的姿态。
“榆洋和他真的很像嗎?”有些明明很确定的事,在某些時刻你會希望它不是那麼肯定。
衛靜雲扳着自己的手指頭,打算我出那對父子之間的不同點。
結果,腦筋打結了,手指頭卻連一都數不出來。
“我那天第一眼看到桑文生就告訴他,他長得和榆洋很像。
那你說他們像不像?”
“大嘴公”。
她哼了聲。
“他知道嗎?”世界真小啊!妮妮的前夫竟然是他侄子的爹!
“不知道,我跟他說榆洋是領養來的,隻不過恰好長得和他有點像而己”。
衛靜雲心虛解釋。
“哪天讓桑文生見到榆洋,他就會直接帶兒子認祖歸宗了。
有點像?你真是睜眼說瞎話”。
衛洋平從照後鏡中瞄了眼孩子沉睡的臉龐,再次肯定地說;“他們父子像翻了”。
“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啦”。
她悲慘地哀号一聲,把臉埋到自己屈起的雙膝間。
“你們怎麼分手的?”如果不是對桑文生有很深的感情,他老姊是不會把孩子生下來的。
“你沒有看過愛情小說嗎?男女主角都是因為誤會而分開”。
她絕對不要說出真正的原因,那不但丢人,而且顯得她像個無理取鬧而導緻天倫失和的壞女人。
“你誤會人家,對不對?”否則不會在見到桑文生以後,連車子都丢在“三年甲班”的停車場。
這幾天總是睡眠不足地無法接送小孩。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要他離了婚也不講清楚”。
衛靜雲嘟嚷了一句,仍是語帶保留。
她才不肯将這種
蠢事說出來讓弟弟嘲笑哩!
“你以為他己婚還和你交往?”衛洋平張大嘴,男性化的五官此時有幾分孩子氣的傻呼呼。
“不是啦!我豈是那種是非不明的人,我以前教'公民與道德'耶”。
她氣急敗壞她解釋着,為了加強語氣,手還誇張地上下舞動着;像隻着急的小蜜蜂嗡嗡亂鳴。
“他跟我說他和太太分手了,所以我才和他在一起的”。
“那你剛才那句,他離婚了也不講清楚是什麼意思?你聽起很像搞不清楚狀況。
”
“我才沒有搞不清楚狀況呢!我都說是誤會了嘛,我遇見他嶽母——”話頭太長,不知從何說起,幹脆省略了事,“反正我以為他騙我,所以我就回台灣了!”
呃?她不是打定主意不說的嗎?衛靜雲舉起腳,用力地跺了下腳。
“你還真是情緒化,我還以為那種情節隻會出現在三流電視劇裡,沒想女主角竟然就在身旁”。
衛洋平讨饒地舉起一隻手象征和平。
“請将你的魔掌收回去,我閉上嘴就是了。
你隻要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
“文生會恨死我,我怎麼敢說”。
她苦惱地扯着發,不勝煩愁地在座位上動來動去。
“現在不說,你打算再等三年湊整十年辦個紀念晚會嗎?”
“我當然知道這詳對他們父子來說都不公平,但是我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和榆洋的分離,看他從那麼軟錦棉的一團長到現在,我怎麼松得開手嘛!”
“你和桑文生沒有複合的可能嗎?”從妮妮對桑文生的分析聽來,那人見到他老姊時的異常舉動,擺明了很在乎他老姊唬!一個行事冷靜的醫生竟然在餐廳裡追着女人跑,也算犧牲了。
“你沒看到桑文生那天聽到我因為不信任他溜回台灣時,那種槁木死灰的樣子。
而且我也沒有太大的自信和他一起生活”。
她一邊搖頭,一邊歎氣,“他太要求完美,我太漫不經心。
他不可能回台灣,我也不願去美國。
這些七年前就存在的問題,七年後還是一樣很深抵固,我想你一定問過妮妮他們離婚的原因,對不對”。
“生活習慣及個性相差太遠”。
妮妮是這樣說的。
“我和他也存在着同樣的問題。
更慘的是,我們曾經愛過彼此,對于彼此會有更多的要求。
我沒有力氣讓愛情再傷我一次”。
衛靜雲撇過頭看向窗夕蔔,“明知不可行而勉力為之,是很苯的事”。
“我覺得你的意——”衛洋平的話被行動電話打斷,他将車開到路旁,迅速接起電話,以免吵到榆洋。
“洋平,我是妮妮。
”囗氣有些焦急。
“發生什麼事了?他擔心的追問。
“你不是要去接姊姊?接到了嗎?我現在在文生這裡,我有事找姊姊”。
衛洋平把電話交給老姊,“妮妮找你”。
妮妮找她?衛靜雲愣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