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連眼睛笑彎了。
“早安,好久不見。
”
她白了他一眼,動手把床底下的ㄇ型桌子拿出來,跨在他身上,才能把豐盛的早餐擺上去。
“樓下好吵,吵到我睡不着。
”他撐起身子,讓自己再坐的直些,“我也想出去走走,我覺得我的腿快廢了!”
“呵呵,不會的,我每天都有幫你按摩。
”杜玫兒坐了床緣,笑着看向他。
胡紹甯沒動手吃飯,雙眼隻顧着凝視着她。
他注意到她的頭發留長了一點點,發絲在肩上彎出一個弧度,之前才在耳下的……他伸出手,夾起她的發,食指有意無意地觸碰着她的臉頰。
“你要跟我走嗎?”他冷不防地問。
“嗯?”杜玫兒有些意會不過來,眨着眼表示疑惑。
“去美國治療,我聽見了。
”他微笑着,漂亮的眼直直盯着她。
杜玫兒吓了一跳,沒想到紹甯會這麼快就聽到消息……不是胡家隔音太差,是樓下真的太大聲了。
她咬了咬唇,搖了搖頭。
“我想在這裡等你。
你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她擡起手,包覆住他在她頰上的大手,好冰、好冷……
“我不知道……給我一個回來的理由如何?”他将她拉近,前額貼着她的,珍惜般地撫着她臉頰,“為什麼我要為了你回來呢?”
“咦?因為……因為……”彼此靠得太近,令她慌張,一時竟然找不出一個好理由!
“因為你現在是我的……”他輕哂。
玫兒跟他真像,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轉變了。
“……”她瞪圓了眼,輕咬着唇,然後狐疑地挑了挑眉,“妻子?”
胡紹甯泛出笑容,捧着她的臉蛋,吻上久違的柔軟唇瓣。
他好像好久好久沒有品嘗這飽滿多汁的柔軟了。
他的記憶不多,唯一存在的是憤怒與興奮。
他對于李晏慈率衆欺淩玫兒的印象太深刻,深刻到昏迷之後,他幾乎都在做噩夢,夢魇裡是再被欺負的玫兒,跟一旁無能為力的自己。
他的夢一直斷斷續續,突然間聽見媽說要幫他跟玫兒舉行婚禮,什麼他們兩個既然彼此喜歡,趁機沖個喜也不錯……理由他懶得聽。
但是娶玫兒?他發現自己沒有反對的理由。
他喜歡玫兒,玫兒是他的,如果可以藉此永遠讓她留在身邊,何樂而不為?
接着,他的記憶又中斷了。
再清醒時,就見着身穿紅色旗袍的玫兒。
真奇怪,平常大咧咧的她,怎麼穿起旗袍來會那麼好看?她笑得有些腼腆,戴戒指時,她瞧着他的眼裡,盈滿了讓他欣喜若狂的愛慕。
那應該是愛慕吧?不然誰會這樣凝視着他?
後來他應該是又發作了,迷迷糊糊的到前些天,終于完全恢複神智,至少确定他現在正吻着的是真實的人,不是夢。
“停停……”杜玫兒忙捂住她的唇,“你太激動,小心又發病!”
“噢!”他最讨厭這樣了。
“我非得快點治好我的身體,不然我很難再進一步!”
“再進一步?”她瞪着他,小臉瞬間通紅,“你還有工夫想那個喔!”
“為什麼不能想?”他倒是大方承認,“你不會以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會甘于隻有接吻而已吧?”
“吃早餐啦你!”她羞紅了臉,把叉子塞給他。
淨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我不要!”他縮回手,“我手沒力,你喂我!”
以前他生病時都是這樣的,玫兒會一口一口喂他吃。
“那是你小時候耶!”她不可思議地抱怨着,卻還是動手切起餐盤上的白吐司。
她細心地切着,伴随着一小塊起司,送入他的口中。
兩個人總會相視而笑,其中夾雜了大量的腼腆與羞赧。
誰瞧見了,都會覺得這不隻是兩小無猜,還是對可愛至極的小夫妻。
“你會想我嗎?”杜玫兒在叉起最後一片水果時,突然有些沉重地問。
“會!”胡紹甯撫着她的頭,手指伸進她的發裡,“我會非常非常非常地想你!”
杜玫兒嬌羞般地紅着臉,為他送進最後一口水果,然後溫順地偎向他單薄的胸膛,享受他的擁抱。
這将是他們十年來第一次的分離,她覺得好不安。
但紹甯是要去治療,沒有什麼事能比他的健康更為重要!
“一痊愈,我就會回來。
不準搞外遇!”他吻着她的發霸道地命令。
她不敢太用力,卻用盡深情地擁抱他。
“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