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杜玫兒怔愣地看向胡紹甯,他望着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那份自眼底流露出的深[青,甚至有增無減。
“别……别把我當三歲娃兒,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她别過頭去,不敢直視他的濃郁情感。
“我知道再多借口也不足以構成有力的理由,但是在美國時,我幾乎都在昏迷。
”他誠懇地看着她,“等我醒來時,爸媽已經飛回來了。
”
“那你可以……可以再飛過來啊!”她不該聽的,她怎麼能相信他?
杜玫兒在桌子前的雙手不停地絞着。
紹甯一直昏迷着嗎?他的話可以信嗎?
可是光用想象的,她就覺得害怕,他變得那麼嚴重嗎?萬一閉着眼的紹甯,再也醒不過來……
她不自覺地回頭看着他,幸好他平安無事……
“而且你對我不聞不問。
”她一吐心中怨氣。
“你跟媽說再也不要跟我聯絡、要跟我斷絕關系的。
”他失聲笑道。
難道她忘了?
“沒錯,那是我說的,因為你沒有回來奔喪……”想起逝世的爺爺奶奶,她緊抿着唇,說不下去了。
“有很多原因,你願意的話,我再說給你聽。
”
“我不想聽!”她咬牙,悍然表示,“你可以走了。
方便的話,請盡早處理好我們離婚的事。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不該為了他的幾句話就改變心意!
“我不想離婚。
”他看了看表,該走了。
“我不會送給準備和我離婚的女人那麼一大束花。
”
“我不希罕,請你順手拿去丢。
”斜眼瞪着那束花,杜玫兒厭惡剛剛有點心花怒放的自己。
“玫兒,找個時間我們再談好嗎?我得回公司了。
”他站起身,“或許晚點我們見個面?”
“要離婚的話我奉陪,吃飯喝茶就免了。
”她也站起身,想送他出去。
“我從未想跟你離婚。
”到了門邊的胡紹甯,突然回過身。
“何必留戀這段有名無實的孽緣?”她仰起頭,一時很難習慣高出她那麼多的胡紹甯。
“因為我愛你。
”說着,他俯下頭,順勢吻住了她看似迎上他的紅唇。
杜玫兒措手不及,原扣着門的手驚慌地松開,想推開他,卻返而被他往懷裡帶;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容她逃避閃躲,直接含住她飽滿的唇瓣,品嘗久未嘗到的甜美。
她掙紮着,掌心觸及那厚實的胸膛時,她差點以為那是别人的懷抱。
胡紹甯不肯松手,另一手緊箍住她的身子,逼得她貼緊他的身子,落入他的懷中。
掙紮很快就停止了。
杜玫兒被激烈的吻擊潰了理智,她感受到胡紹甯有力的臂彎、紮實的胸膛,還有那熟悉的氣味與難以忘懷的吻,樣樣都喚醒她沉睡許久的記憶。
曾經,她被單薄的身子挨着,就覺得很甜蜜。
曾經,她偎着那脆弱的胸膛,就覺得很舒适。
曾經,她被他懷抱着熱吻,便陶陶然地迷醉,忘了全世界。
現在,她明明沒有忘記那份厭惡與痛恨,但是為什麼……她卻覺得暈眩不已,甚至意亂倩迷?
“我愛你,玫兒。
”他的吻落上了她的臉頰,最後到了耳際,“我沒有一時半刻忘記你的一切。
”
她被他緊緊擁抱着,他的聲音在耳畔呢喃,他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纖頸上,為什麼改變後的胡紹甯,還多了過去沒有的霸道呢?
“你……早就忘了我!”她在最後一刻,拼了命地把理智拉回來,“憑什麼現在說這些話?”
她試圖推開他,卻于事無補,現在的胡紹甯大氣比她大得多。
“你不想知道在美國到底出了什麼事嗎?”
他更加用力地摟抱着她,然後在她臉頰上親吻,最後再在她閃躲的唇上落下一吻。
“晚上我來接你。
”他愛憐般地撫過她的臉頰,一如當年。
“不,不需求,我晚上有約。
”
胡紹甯忽地臉色一沉,“跟剛剛那個男的?”
“你管不着。
”
“我會來接你。
”他沒忘記提醒她。
“你是我妻子,他應該要知道。
”
“胡紹甯,事到如今,你到底想怎樣?”杜玫兒忍無可忍地動手捶着他,“不要再來影響我的生活、我新的人生!”隻要離了婚,她便是全新的我。
他凝視着她,玫兒并沒有拒絕他的吻,相反地,她的反應一如當年般,總是輕易地勾起他的強烈欲望。
這也就代表她還是喜歡他的!
“我回來,就是要加入你新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