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才說到一半,樓下傳來的嘈雜聲便讓他住嘴。
他和駱碠冀不約而同地轉向窗外。
“先生。
”季嬸緊張地跑了進來,一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們。
“怎麼回事?”駱碠冀輕望眉頭,把視線從窗外移回季嬸身上。
“為什麼樓下那麼吵?”
“先生,倉小姐硬要闖進來,門口的警衛說要先通報你,可是她說什麼也不肯等,還說再不開門,她便要開車撞門,警衛沒法子隻好讓她進來。
”倉小姐是太太的姊姊,他們不敢得罪她。
駱碠冀立時沉下臉,冷哼了聲,“那潑婦呢?”那女人不是揚言這輩子不會再踏進這屋子一步?
“我要美花在樓下攔住她,我好趕緊上來通報。
”
“叫她進來。
”駱碠冀語氣冰冷的說。
“我知道了。
”季嬸點點頭,才要轉身出去,就被站在門口的高佻女郎吓了一跳。
“倉小姐,你怎麼可以……”
倉還璇冷哼一聲,徑自繞過季忠夫婦走到駱碠冀面前。
“倉大小姐來這兒有何貴幹?”駱碠冀示意季忠夫婦離開後,語氣冷淡地開口。
倉還璇嫌惡地瞪着他,冷嘲道:“你這沒用的病号怎麼還沒病死?上個月我到英國前聽說你快不行了,怎麼一個多月後,你還活得好好的?”
駱碠冀輕哼一聲,以同樣嘲諷的口吻反擊道:“聽說最近顧品罡正和匠心廣告公司的女總監打得火熱,還聽說這女總監長得嬌豔動人,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倉大小姐,你怎麼說都是顧董的未婚妻,知道的事肯定比我這個外人詳細些。
”
倉還璇臉色一沉,憤怒道:“顧品罡和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隻要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
“我有沒有管好我自己,好象不幹閣下的事。
”他冷冷地說。
其實他會對她那麼深惡痛絕的原因,都得拜她的末婚夫顧品罡所賜。
兩人分手後,那姓顧的死家夥四處宣傳倉還璇為了他把他甩了,害他差點成為人家的笑柄。
“哈。
”倉還璇嗤笑一聲,目光鄙夷地睨視着他,“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管你。
”
“既然如此,那你到底來做什麼?”
“駱碠冀,你太過分了!”一提起她今天來的目的,倉還璇立即怒吼一聲,破口罵道:“還寒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待她!你害她失蹤十年,到現在人還下落不明,你絲毫不覺愧疚,竟然還對外宣布要訂婚,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這隻病豬!這半個月來,這隻豬和一名移民到英國的教授的女兒訂婚一事,已經在英國僑界傳遍了,她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能。
最後她氣不過,搭了第一班飛機直飛台灣,為的就是要找這隻負心豬算帳。
“道聽塗說。
”駱碠冀冷笑一聲。
“别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難怪你和姓顧的笨蛋老是吵翻天。
”
“你——”倉還璇漲紅了臉,平時女強人的姿态已不複見,她氣呼呼地拿起抱枕就要往他臉上砸過去。
駱碠冀看出她的想法,倏地半瞇起眼,語氣冰冷地警告道:“倉還璇,你别以為我不打女人!”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敢!”他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看。
”
倉還璇氣得咬了咬牙,不顧一切地丢出手中的抱枕,不過她并沒有打中駱碠冀,而是打到突然沖到他身前的短發女子。
短發女子悶哼一聲。
剛換新的抱枕在駱碠冀的要求下,棉花塞得特别結實,再加上倉還璇足以媲美運動健将的手勁,當場打得她有些眼花,整個人蹲在地上。
駱碠冀眼尖地瞧見倉還寒從門口閃進來,一副伸手想替他接住抱枕的模樣,他還來不及出聲阻止,就見到抱枕已惡狠狠地K中她的小臉。
他緊張地蹲低身子,心疼地擁着她,“你沒事吧?”
倉還寒把臉靠在他肩上,仍舊有些頭昏眼花。
“我沒事。
”
“你為什麼突然跑出來?”他又心疼又氣惱地罵道:“你這個笨蛋!你連籃球和棒球都分不清楚,你以為接得到嗎?”
倉還寒可憐兮兮地看着他,“我怕你被打到嘛。
”若他真的被姊姊打到,難保他們兩個不會大打出手。
“痛不痛?”他心疼地揉着她的小臉。
她忍住痛,勉強擠出笑,“還好。
”
一直站在一旁的倉還璇起先還因打錯人而感到愧疚,但看見駱碠冀緊張的神情,讓她不由得怒火一熾,更加為妹妹抱不平。
“駱碠冀,你太過分了!”倉還璇怒氣沖天地朝他吼道。
金屋藏嬌竟然藏到家裡來了。
“你這沒良心的負心漢!你也不想想還寒為了你到現在還下落不明,你竟然公然帶着女人回家同居。
我告訴你,等我爸媽從日本回來後,你等着讓人亂棍打死。
還有,你想和這個英國女人訂婚盡管去,我代替還寒跟你談離婚,那女人想當寡婦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