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隐秘的地方,像銀行這種地方,雙方如不見面的話……除非靠保險箱來傳遞情報。
12号,不是行動日期,而是保險箱号碼。
第二區就是第二戰區,速遞,就是把第二戰區最新情報送到重慶。
”想到此處,汪曼春立刻恍然大悟,立刻站起身,拿起外套邊往外走邊喊道:“行動隊……”
“汪處長,行動隊的人跟朱徽茵去了武康路。
”
“集合所有弟兄,馬上去香港銀行。
要快!”
緊要關頭,已經容不得汪曼春耽誤一秒鐘,這一次她一定要做出些成績來彌補之前自己犯下的一次又一次的失誤和無功的局面。
76号西花棚外,哨聲急促。
汽車發動聲、摩托車轟鳴聲,特務們的腳步聲一片噪雜。
梁仲春從樓上下來,直沖汪曼春跑過來:“汪處長,香港銀行地處法租界,你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抓人,低調點。
”
“明白,我會叫兄弟們隐藏在整個銀行營業廳,守住前後門,來一個甕中捉鼈。
”說完,汪曼春一揮手,“出發。
”
阿誠将76号的行動告訴明樓,“現場布置好了?”明樓問道。
“布置好了,看上去就像被雨水沖出來的一樣,我把明台那塊摔破的‘伯爵’表扔在了案發現場,就等76号的福爾摩斯們去破案了。
”
“朱徽茵那邊呢?”
“所有的重要線索全都抛出去了,這些信息會引導汪曼春找到缺失的證據。
我們相當于已經把‘毒蠍’出賣了。
”
“‘毒蜂’有什麼話嗎?”
“‘毒蜂’說,如果今天‘毒蠍’被捕,他就照你的方案來。
但是,他說如果今天出了岔子,指揮權就歸他。
”
“我跟‘毒蜂’談過他的行動方案,他不肯透露任何細節給我,但是我知道,他的方案一定更有效,但是,絕對更緻命!就看汪曼春今日能不能‘人贓俱獲’了。
”
兩人心思沉重,互相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隻能呆呆地看着鐘表。
香港銀行門口,汪曼春已經帶人将整個銀行重重包圍,特務們也各就各位緊緊地盯着營業廳裡的所有營業員和顧客。
明台一身銀行經理的打扮走近香港銀行,手上拿着一份應征通知書,見到銀行門口一些來曆不明的人影影綽綽地分散開來,明台直接進入到與銀行相鄰的證券公司。
穿過證券公司營業廳,明台直接上樓,行至走廊,有職員見來人陌生,問道:“你找誰?”
明台客氣道:“我來應聘襄理的職位。
”
“在三樓。
”
“謝謝。
”明台又問,“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前面左拐。
”
“謝謝。
”
明台徑直走去。
天台上,明台目測了一下到對面香港銀行天台的距離,放下公文包,舒展四肢,活動了一下,俯沖飛躍到對面天台。
從天台下來,明台轉身走進銀行辦公室走廊,側身進入結算室。
明台進來,看看桌上的牌子,第二辦公桌有“貨運”二字,走了過去:“我是航運公司的小王,來取這個月貨運代理的結算憑證。
”
職員見他陌生,問道:“李襄理呢?一直都是他來取的。
”
“李襄理病了,我是他的助理。
”
職員沒有懷疑,說道:“你稍等。
”
“好。
”
職員進去查找,明台順手拿走一套銀行職員的外套,又從另一個無人的辦公桌上順手牽羊地拿走一副眼鏡,戴上。
職員走出來,早已不見明台蹤影,不禁嘟囔了一句:“搞什麼?”
身着銀行職員制服,戴着眼鏡的明台直接從内部員工走廊走進金庫,職員見來人陌生,好奇道:“你是?”
明台答道:“我是新來的闵經理的助理張襄理,闵經理叫我來給貴賓室客戶開一個新的保險箱。
”
“那,您忙着……”職員一聽沒多加阻攔,走開了。
同在金庫辦理保險箱業務的特務用眼角的餘光注視着明台,明台也注視着他,并主動迎上去,問道:“這位先生,需要幫忙嗎?”
“不,我自己來。
”
明台微笑,點了點頭。
等了許久不見有動靜,汪曼春有些按捺不住,從汽車裡走下來,走進銀行。
汪曼春等人氣勢頗大的走進來,讓銀行職員都有些詫異。
一直守在裡面的特務見汪曼春進來,趕緊上前彙報道:“汪處長,您放心,裡面已經有人守着了。
”
汪曼春點點頭,銀行大廳服務經理走過來:“請問這位小姐有什麼需要?”
汪曼春冷冷道:“需要你離我們遠一點。
”
随即,特務粗魯地推開服務經理。
“裡裡外外都給我圍起來,我就不信,抓不住一個蠍子。
”汪曼春冷着一張臉,厲聲吩咐道。
明台站在12号保險櫃前,還未動手開鎖,隻聽身後有人喊道:“不準動,把手舉起來。
”聞聲轉頭,隻見剛才那名特務手舉着槍盯在明台的腦後。
“兄弟,有話好說……”明台說着,倏然轉身,雙手按住特務持槍的手,嘴上的刀片一吐,正中特務的咽喉。
汪曼春看看手表,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