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體溫很高,就趕快叫阿勇去請醫生來。
”
徐禦征還沒開口,阿勇就急着說:“我剛剛跑到老醫師那裡,醫師娘說他昨天晚上出診還沒回來……”
一聽到這裡,徐禦征二話不說地連被抱起文珏雲,“阿勇,你去開車,我們到醫院,快點!”
在車上,她蒼白的臉色刺痛了徐禦征的心,他戒慎恐懼地撫上細緻完美的臉龐,低語着:“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千萬不要有事啊!”
如果他沒有撇下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徐禦征對着昏迷不醒的她說:“快點醒過來,我不再追問你的身世.隻要你趕緊醒來,我不會再不理你了!”
清晨的車輛很少,很快的就到了醫院。
徐禦征拒絕讓阿勇接手。
“你先把車停好,我帶她去找醫生。
”
這是他的寶貝,他要自己護衛!
把文珏雲放在病床上,徐禦征坐在旁邊握着她的手,目光依舊牢牢的鎖着她不敢移開。
護士來量血壓、測溫度,一看,驚訝的說:“文小姐?”
徐禦征擡起頭來,不解的說:“你認錯了,她不姓文。
”
護士仔細的端洋,“怎麼可能?她是文小姐,文珏雲小姐長得那麼漂亮,我看一次就記住了。
雖然隔了五年,但是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
徐禦征還想再問,看到醫生剛好進來便閉上嘴。
“文小姐?”年輕醫生發出跟護士一樣的驚呼。
徐禦征眉頭緊鎖,卻先問最重要的問題:“她要緊嗎?”
醫生審視一番之後說:“有些發燒,待會打上點滴,休息一下就會投事了。
”
“她為什麼一直昏迷?”
“可能受到刺激或者太累了吧!”醫生聳聳肩,“應該沒有大礙。
”
徐禦征起身跟醫生握手,“謝謝!”懸着的心總算落地。
醫生在寫完病例之後,就走出病房了。
徐禦征默默看着護士幫她打上點滴,在護士要出去之前他問:
“你能告訴我怎麼會認識……文小姐的嗎?”真可笑!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連名字都是假的!
護士不疑有他的全說出來:“喔!是這樣的,五年前文小姐的父母親先後在本院過世。
你知道嗎?真是太玄了!原本是文先生先過世的,沒想到在我們要送文先生進太平間時,文太太居然心髒病發,就這麼跟着過去了。
”
好熟悉的情節!徐禦征問:“文先生?”
“文桧呀!”多嘴的護士沒察覺他渾身一震,兀自接着說:“雖然說人死為大,但說起他啊,實在悲哀!當了一輩子的區長,說多風光就有多風光,沒想到一改朝換代就什麼都沒了!平常待人又不好,落得身後連親戚朋友都沒有人願意出面辦理後事,後來還是院長慈悲,讓他們能夠入土為安。
”
他知道!文桧的報應他比誰都知道得清楚,也明白文桧是因為看到接收官員裡有他的名字,才會吓得一病不起,但是,跟她又有什麼瓜葛?
他眼裡閃過一抹傷痛,“那文小姐是……”
護士聊得興起繼續說:“文珏雲小姐是文先生的女兒呀!聽說從小就出外了,所以在文先生、文太太他們過世後,來不及趕回來。
”
“喔!我想起來了,她回來那天恰好趕上出殡,在跟院方結清賬後,又馬上飛回去考試了。
”
“咦?文小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以為文家沒有人了,她畢業後會留在國外等嫁人呢!”
護士的話,一字一句像一枝枝的箭射進心裡。
這就是真相?
護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美女,即使昏迷還是美的不可思議,像這位先生一樣,人長得帥,連生氣都好有個性。
生氣?後知後覺的護土終于發現徐禦征臉上的陰晴不定,嘿笑幾聲。
“先生,沒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請按鈴。
”見徐禦征一臉冷凝直盯着文珏雲瞧,護士趕緊一溜煙退場。
直到雙眼緊閉的她微微蹙眉,徐禦征才發現自己用力握着她的手掌,力量之大在她白皙的手腕留下一圈箍痕。
她的笑靥以及祠堂裡牌位的畫面,不斷地在他腦海裡交錯着,還有他那難産的母親……
真相揭曉,昔日的甜蜜架構在謊言之上,所以她始終無法交代身世。
徐禦征将臉埋進雙手裡,拒絕再想起兩人相處時的美好。
她是文桧的女兒,已經截斷了一切可能!
為什麼要騙他?
他一遍遍的自問,得到的答案都隻有一個——為了贖罪。
文桧欠下的,不是他們區區三條人命可以償得了的!
好恨哪!恨文桧害他家破人亡,恨她偏偏是文桧的女兒。
文珏雲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他覆在臉上的手掌,她虛弱的說:“禦征?”
徐禦征擡起頭,望着病榻上渾然不知的她,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你覺得舒服些了嗎?‘文小姐’。
”
一聲“文小姐”震得文珏雲呆若木雞。
他知道了?天!他全都知道了?!
“還是說謊久了,你已經忘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他眼裡的鄙夷抽光了體内的溫度,一股寒意迅速占據整個軀體,文珏雲掙紮的坐起,而他冷眼看着她困難的移動,不肯伸出援手。
該來的還是來了!
坐穩之後,文珏雲坦誠說出:“我是文珏雲,文桧的女兒。
”
親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