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夢?
夢中,文珏雲再度看到文桧夫婦被活生生啃咬的畫面,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那深沉的恨意以及養父母凄絕的哭喊,依舊讓她心痛難耐。
徐禦征坐在床沿,輕輕拍着她的臉,“沒事、沒事,我在這裡。
”
一聲聲溫柔的呼喚劃破蒼茫,傳到文珏雲耳裡。
誰?是誰在叫她?
她擡頭張望,沒有!四周除了發狂的人跟傷痕累累的文桧夫婦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
血肉模糊的養父母讓文珏雲咬着唇,撒過頭去不敢注視。
天哪!誰來結束這一切?
“我在這裡,你不要怕!”
徐禦征用力的搖晃着淚流滿面的她,究竟是什麼樣的惡夢,居然把她吓成這樣?
文珏雲緩緩的睜開眼睛,映人眼簾的是徐禦征關心的黑眸。
一瞬間,她不明白身在何處。
終于喚醒了她。
他松口氣,拇指撫上她咬出齒痕的下唇,絲毫不自覺這個動作太過親昵。
徐禦征突然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漸漸的被她吸引,所有的戒心都已遠揚。
“夢到什麼了?”
文珏雲眨眨眼,周遭熟悉的環境表示她已經脫離夢中詭魅的糾纏,回到現實世界裡了。
“告訴我,你夢到什麼?”徐禦征溫柔的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做惡夢了。
”
一想到夢中可怖的情景,文珏雲不加思索就撲進他的懷裡。
輕拍她微顫的肩膀,徐禦征說:“說出來也許好過些。
”
他低沉的嗓音成功地拂走所有的恐懼,刹那間,文珏雲幾乎想要将這段日子以來所承受的壓力盡洩而出。
無聲的動動嘴唇,他眼底的關懷讓她及時閉嘴。
怎麼能跟他說?未了,文珏雲隻能搖搖頭。
“沒事,我不記得了。
”
一旦全盤托出,他隻會覺得暢快人心的大笑吧!
徐禦征扶着她瘦弱的肩膀,想從她眼裡找尋蛛絲馬迹,然而,文珏雲頑強的抗拒着他的窺視。
唉!徐禦征站起身,“那我回房去了。
”
他看着她,心裡掙紮着,萬一待會她又做惡夢了,誰來咕醒她呢?
有那麼一瞬間,徐禦征想問她:他留下來好嗎?
但他不是柳下惠,她也不是煙花女,故硬是将到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
地上的大腳就要離開,獨處的恐慌襲來,文珏雲擡起頭,“陪我!”
徐禦征不敢相信的回頭,“你是說真的?”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隻是……隻是有點怕……”文珏雲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為自己的沖動懊悔不已。
她緊緊抓着棉被的小手洩露出心底的恐懼,徐禦征坐在床邊,“留下來,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你了解嗎?”
直到此刻,他終于确定,她是他第一個真正想要的女人。
之前和其他女人他隻是互取所需,不帶任何感情因素。
此刻,故作堅強的雲珏卻比佯裝妩媚的風塵女郎更來得性感!
要是她沒開口,徐禦征不知道自己還能克制多久,或許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真的讨厭她,小心謹慎是他生存的法則,畢竟徐家隻剩他跟父親兩個人,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到善良的父親。
多傻啊!他這種行為,跟故意抓心儀女同學辮子的小男生,有什麼不同?
垂下頭的文珏雲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随便,擡起頭說:”算了,我……”
未完的話都消失在他的嘴裡。
他吻她!
文珏雲腦子裡轟的一聲,幾乎忘了思考。
徐禦征貼着她的唇,輕笑,“你至少該閉上眼睛。
”
她羞紅了臉,聽話的閉上眼。
他溫潤的舌尖輕輕地拂過唇瓣,鑽進她微張的嘴裡,輕柔的吮取。
文珏雲腦子裡一片空白,隻能被動的任他索求。
兩人的唇舌深切交纏着,喚醒彼此體内的需要。
她是個女巫!徐禦征心裡隻有這個想法,從來沒有人能用一個吻就讓他迷失,而她做到了。
他們氣喘籲籲的松開彼此,文珏雲努力的喘息,徐禦征則戀戀不舍的輕啄她紅腫的雙唇。
“讓我留下來?”
文珏雲的回答是偎進他懷裡。
她願意,無關償還。
将所有的恩怨抛到腦後,此刻,她心裡隻有他。
徐禦征滿意的咧開嘴,他從不勉強女人,但如果她拒絕了,他沒有辦法保證自己冷卻得下來。
徐禦征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輕柔的卸下兩人的衣物,直到再也沒有東西橫哽在他們之間。
他灼熱的眼神讓文珏雲羞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别擔心,把自己交給我。
”
“嗯。
”
看出她的緊張,徐禦征勾起挂在她胸前的玉佩,“這是什麼?”
那是塊白玉,匠師配合它的雲朵花紋,巧奪天工地将它雕琢成可以分開的兩塊玉,看得出來價值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