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敲進了後頭始終沉默的雷亞爾心底。
天知道方才她蕭瑟哽咽的低語呢喃,有多麼地讓他揪心!他多想沖動地奔上前将她擁進懷裡,告訴她他對她的在乎與不舍。
他也要告訴她,她那一雙泛着淚光的翦水瞳眸,是多麼讓他深深震懾。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像她的淚顔這般撼動他的心,他不要她難過、不要她流淚,如果可以,他願拿全世界換取她粲美一笑。
耳裡傳來她輕輕訴說的夢想,他也将視線轉向櫥窗裡那一對正随着樂聲旋舞的人偶……一個念頭悄悄成形。
“咳、咳!”丁希雅抓緊身上的外套走出房間,忍不住陣陣咳的她當場惹得客廳裡的雷亞爾皺起眉來。
“你感冒了?”肯定是因為昨晚淋了那一場雨所造成的。
“快坐下,衣服也不會多穿幾件嗎?喝杯熱茶好不好?可能會舒服一些。
”
随即就見他又是拿外套替她披上又匆忙跑到廚房沖泡熱茶。
他的殷勤與關懷逗笑了她,“你不要這麼緊張,咳、咳,我投事。
”
“咳成這樣還說沒事。
”
一想起昨夜她孤單地伫立在滂沱大雨中的畫面,他更是氣急敗壞的望了她一眼,走到電話旁撥下—串号碼。
“關洛,你立刻給我死過來!”“總裁?”正在辦公的關洛被主子突如其來的一吼,吓得差點兒沒從椅子上跌下來。
“我要去醫院。
”
話筒中隐約傳來椅子砰然倒地的巨大聲音。
“你生病了?!”“找死,敢咒我?”“不、不是啊,是你自己說要去醫院的嘛。
”
“是希雅。
”
哦,原來是丁小姐啊。
“需要我幫她挂号哪一科?婦産科?懷孕了?!”天啊,這下可麻煩了……“咳、嗽。
”
找死的家夥,今天話特别多。
“十分鐘之内給我找到最權威的醫師,我要包下整家醫院。
還有,三十分鐘内開車趕到這裡,我要送希雅去看病。
”
關洛無力地垮下雙肩,“總裁,隻不過是咳嗽罷了,丁小姐可能隻是喉嚨癢,你别這麼緊張。
”
太誇張了吧,人家不過咳個幾聲給他聽,他就要包下整家醫院來看病。
“關洛。
”
“是,總裁。
”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是你喽……”“誰是領薪水的那一個?”“是我喽……”“既然領了薪水你就快去辦事。
”
“啪”的一聲挂斷電話,雷亞爾深深吸一口氣,這才走到丁希雅的身邊。
捧着茶杯正啜了口茶的她揚起眉睫瞟了他一眼,“你剛剛在跟誰講電話?”她好像聽見他在命令人的聲音,隐約間還聽到自己的名字。
“沒什麼,去準備一下,我們要出去。
”
“去哪兒?”“看醫師。
”
“為什麼?”“咳嗽的人還問我為什麼?”“我隻是咳幾聲而已啊。
”
“咳幾聲都一樣,隻要有咳嗽就很嚴重,不準反駁,總之等一下你得跟我去看醫師。
”
邊說,雷亞爾邊自動自發的為她準備起健保卡和外套等。
這一刻,她真覺得他的“任勞任怨”很有趣,尤其當他一邊動手準備東西,嘴裡還一邊碎碎念的時候。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他停下動作,不解地看着她。
“是誰把他自己出租給我的?”“我啊。
”
“那麼誰才是老闆?”雖然很不甘願,他還是吐出這個字,“你啊!”“那你還敢這麼兇的對我講話?”“我哪有。
”
心不甘情不願的瞥了丁希雅一眼,雷亞爾俊臉陰沉下來。
自己剛剛才氣勢萬千的吼過關洛,現在卻像個小癟三似的任由這丫頭對自己頤指氣使。
在她面前,他這個王子當得還真嘔!經過好一番軟言哄騙,丁希雅才勉強同意地跟他上了車,此刻兩人正站在一間頗具規模的醫院前。
“雷亞爾!”“幹麼?都到了這裡,你别跟我說你不看病。
”
“不是啦,我是想問剛剛那個開跑車來接我們的人是誰啊?”不就是關洛那小子嗎!“計程車司機。
你管那個閑雜人等做什麼?”小氣!問問也不行。
再說哪有計程車司機開黑色跑車的?心頭的狐疑還未解,丁希雅又發現了件奇怪的事,“這家醫院好大,可是怎麼半個病人也沒有?”因為他将它包下來啦。
“正好,省得我們浪費時間等。
”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