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難道是因為她的拒絕嗎?
這……有那麼嚴重嗎?
看到他一臉郁郁不樂,勉勉竟然也有些擔心起來,想了想,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說:“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很讨厭……那個啦!”
葉維心中一動,不過表情未變。
“哪個?”
“就……就是……”勉勉難得手足無措。
“那個嘛!”
“那個是哪個?”葉維開始覺得有趣了。
勉勉這下雙頰簡直紅得像蘋果。
“那個……哪個就是……”算了!新新女性要勇敢,有什麼好害羞的!但當勉勉霍地擡起頭來的時候,突然正對上葉維滿臉促狹,刹那間她才熊熊領會過來,她被騙了!
但葉維可沒給她發飙的機會,悴不及防就将她的臉捧起,然後就很“豪邁”的親了下去,一邊還帶着笑意,頗為自得的開口:“想我堂堂企劃部才子怎會不知道‘那個’是‘哪個’?嘿嘿嘿!”他笑得可惡,然後稍離勉勉唇緣寸許,與她額首相抵。
“葉維以後可以不在人前對單勉勉亂來,不過四下無人之時,可就百無禁忌喽!”
勉勉聞言一呆,說不出話來。
***
當兩人又再度“若無其事”的回到屋内已是十分鐘之後的事,隻見和歆格格的臉上仍是暈紅一片,她自小所受的禮教和接觸的人,都不曾有這麼率性而為的,葉維和單勉勉這樣坦蕩可愛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和歆尚且如此,更甭說紀家兄弟,一見他倆進屋,紀遠懷便第一個發難。
“真是太不良了!幸好這兒沒小孩子,不然真是帶壞國家未來的棟梁!”
“非禮勿視啊,又沒人教你看。
”終于回過神來的勉勉馬上倒打一耙子回去。
“好好笑!你們說親就親,我們就算有心想回避也避不掉。
”
“好了好了,别再說了!”紀望舒見狀不對,趕緊趁他們之間的戰火還沒複萌時出來調停。
“你們真是三張嘴賽過雷公槌,吵個沒完沒了的。
”
“不會啊!我覺得有他們在,好熱鬧唁!”和歆格格馬上笑着說道,葉維一聽也跟着笑起來。
“還是格格不同凡響,心胸寬闊非常人可比。
”
“她隻是不好意思表達她的不滿啦!”紀遠懷仍然不忘補上一句。
“不不不……我說的都是真的。
”和歆格格打斷了他的話。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們每一個,甚至覺得自己出宮真是出得對極了,可以跟你們這麼百無禁忌的談談笑笑,可以不用害怕隔牆有耳,更不用擔心皇阿瑪會突然的把我指婚給誰,這種生活,我覺得好自在、好開心……”她越講越是激動,突然便回過身去小幾上倒了一杯水來,高高舉起,歡然道:“這裡沒有酒,就讓我以水替代,敬你們一杯吧!”
“敬我們?”勉勉笑着問,她覺得好感動。
“敬你們這麼勇敢,敢偷渡一個格格;敬你們這麼義氣,能夠一路上相扶相持;敬你們這麼開朗,能夠把這種殺頭的大事看得輕如鴻毛;也敬你們的可愛,你們讓一個從小生長在宮中,一言一行都要受到規範的格格,第一次有了自由的感覺!”和歆格格說完,便舉杯一飲而盡,葉維聽得出神極了,見她幹杯,便拍起手掌來!
“說得好!說得好!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們竟然有這麼可愛!”
“你太誇張了啦!我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勉勉也忍不住笑。
“你把我們說得太神了吧?!”原來和歆格格也有這麼活潑的一面,若她沒有出宮,在那樣的一個金絲雀籠裡繼續住下去的話,她的熱情還要被隐埋多久?
和歆格格搖搖頭,往後退了兩、三步。
“我說給你們聽。
”她笑了笑,甜得像要漾出蜜來,衆人感染到她的歡樂,都屏息安靜,專注的望着她,和歆格格深吸一口氣,緩緩輕啟櫻唇。
“我為何歌?我為何歡?但且聽來。
且為能飛而歌,且為摯友而歡。
且飛往天涯地窮,且與友相知相纏。
富貴空殼随逝水,但換一身自在來!”
“哇噻!這就是出口成章啊——”單勉勉一聽完便拍起手來了。
“果然格格就是格格!不是蓋的!”
“勉勉過譽。
”和歆格格臉上因興奮而暈得紅紅。
“是我一時忘形了。
”
“忘形得好。
”一旁的紀望舒突然說道。
“不隻是富貴空殼随逝水,連那份僵化的外殼,也要一起抛掉啊!”
抛去僵化的外殼,從此後隻為自己而活嗎?這句話真好,大家都感同身受,因此,也笑得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