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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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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聽到的音量說:“零,原來你還沒忘情于我,為何要委屈自己嫁給一個魔鬼也似的男人呢?這男人真是可惡,明知道我們倆早有婚約,還強行将你從我身邊帶走,你現下這樣舍不得我,我是明白的,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這隻豬的魔手在幹嘛?他說那是什麼話?晁哥哥是魔鬼? 那也比他這隻滿腦子浪情春事的淫蟲好! 想踹人的腳才離地三公分,就聽見一陣陣的抽氣聲、盤子摔落聲、杯子砸地聲、還有一聲是席非軍的低喝。

     幹嘛啊?她腳都還沒踹下,陳明忠這隻豬也還沒飛出去耶!那麼他們是在訝異什麼啊? 微微轉過頭瞧了過去,她震驚地瞪着眼前這一幕—— 晁哥哥居然不知從哪裡抓來一個女人,摟着也就算了,還、還、還……嘴親着人家?! 舉腳太費時,楚絡零一拳将怒氣發洩在幸災樂禍的某隻豬臉上,當場打得陳明忠倒地不起。

     沒聽見腳邊的哀号,她冷冷地瞅着眼前貼合着身軀的男與女。

     眼睛好刺,酸酸的……她才不哭呢!還沒給人笑話夠嗎? 死咬着下唇,楚絡零用力閉了下眼睛轉過身,拿出學生時代參加運動會田徑比賽的實力,沖出重重人牆,頭也不回地朝大門口狂奔。

     “絡零!你怎麼了?”與妻子“忙”到現在相偕進場的府貞,途中被匆匆跑過去的人兒撞了一下。

     “府貞!快!快幫我攔住她!”大廳裡被人潮圍起的地方傳來叫嚣。

     當晁剡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當時他根本不敢看向楚絡零。

    他居然又為了隻是氣兩個老家夥而傷了她,直到她轉身離去,他才發現事态嚴重。

     “攔我者死——”不顧淑女形象,楚絡零邊跑邊朝身後大吼,阻止了府貞欲追上的腳步。

     被人潮圍堵住的晁剡在聽見遠方破空而來的心碎呐喊時,整個人怔住了。

    從沒聽過她耍潑大叫,也沒見過她發怒,如今她卻……他還能求得她的原諒嗎? qizonqizonqizon 忘了是怎麼回到家的,她一進門便摔進大床裡,咬着被子嘶聲痛哭。

     到底她做錯了什麼?搶了他應有的父愛和母愛嗎?這些她甯可不要啊! 又不是她傷害他的,他憑什麼這樣對她?不要她,用說的啊!何必弄得如此難堪?他這樣算什麼! 忿忿地在床上捶了好幾拳,她決定不再待在這個傷心地。

     急促在房裡翻找着行李箱和一些衣物用品,卻在翻箱倒櫃時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東西。

     這……芭比娃娃?是她與他第一次上百貨公司時她買給他的那一個嗎? 心很沒志氣地像消了氣的氣球,狂跳的脈膊以驚人的速度沉澱下來,她捧着芭比娃娃,淚眼泛柔。

     原來他一直帶在身邊嗎?那天他不告而别,她去了倉庫想看看他是否有留紙條什麼的給她,卻發現他無情的什麼都沒留、也什麼都沒帶走,不料原來他帶了這尊娃娃。

     唉!女人真的心軟是不?剛剛還氣着他說,現在又覺得好愛、好愛他了……真沒原則…… 郁郁地走向梳妝台,端看自己原本嬌豔的容顔早已因淚水而花成一片,她抽來卸妝棉開始清理,還自己一個清麗容顔。

     她當然知道那個女的不知是哪位路人甲乙丙丁,隻是湊巧被抓去當“道具”而已,但知道歸知道,她怎能眼睜睜看着他吻别的女人? 笨老公!做事都不會先想想人家的心情! 卸完妝,她惱怒地鄙視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很孬,還沒想到要怎麼處罰他,氣就消了。

     忽然,瞄到美麗的晚禮服大概是在狂奔時被自己的手扯到;胸前的邊緣居然脫了線…… 随手拿起桌上的利剪,她一刀就要剪下—— “你要幹什麼?!别做傻事!” 晚些趕到的晁剡一進門就看到如此駭人的景象——她居然想不開要自刎? 傻事?她沒要幹嘛啊……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疊聲的道歉,他驚恐地奪下剪刀,将她緊緊擁在懷裡。

     “這次我需要解釋什麼嗎?”原來是誤會她要自殺,但無妨,就照這個劇本走下去吧! 聽着她哀莫大于心死的語調,晁剡的心嚴重慌亂,惶恐的死摟她在懷裡。

    “不、不需要!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氣他們認為我不能給你幸福,氣他們要将你送到别人的懷抱,氣……氣他們為何不能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在她的耳邊坦承,卻仍不肯放開她,怕她就這麼離開他了。

     “那你氣我什麼呢?” “氣你?沒呀!我沒氣你啊!” “但你剛剛那麼做,我的心好痛……”她的雙手揪在心口,“痛”到最高點還溢出了兩行眼淚。

     肩膀上突來的濕意讓晁剡吓了好大一跳,又是一長串的歉語出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那時氣瘋了,沒多想……我知道傷了你,我很抱歉,我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很想回答他,但隐忍不住的笑意此時澎湃有如泉湧,她怕一開口就不攻自破了。

     沒回答?她是不是放棄他了?他是做了很過分的事,但不是有意傷她的心啊?他很混蛋他也知道,但他好愛她,他不要她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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