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傑這才猛可記起來說:
“那包錢我一直沒離手,離開幸運賭場時放在了車裡的座位上,後來……大概是我被擊昏後,錢被那幾個家夥奪去啦!”
白莎麗忽說:
“現在我覺得必須弄清楚的是,照這情形看來那幾個動手的家夥,很可能是‘幸運賭場方面’的人,那麼他們的目的究竟是為奪取那五萬美金呢?還是阻止你去救伍月香?并且,又是誰把你送回‘摩洛哥大酒店’的?”
鄭傑困惑地說:
“當時我已看出法朗哥那家夥的居心,大概是利用我查明那二十萬美金的下落,搶在那女人之前奪取到手的,沒想到……”
白莎麗接口說:
“剛才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遊水到那塊礁石上,把那包錢取出來了。
由此看來,伍月香昨夜落在那女人手裡,無論是否受了刑,但她并沒有說出錢藏在什麼地方,否則他們早就派人來把錢取走啦!”
白振飛忽然當機立斷地說:
“現在我們不讨論這些吧,既然那女人對這筆錢志在必得,目前我們已是騎虎難下了。
隻有委屈求全,讓鄭老弟把錢全部帶去給那女人,換出伍小姐來。
但我們附帶的條件是,錢既如數給了她,她就得保證不再給我們添任何麻煩,也不得過問我們的一切行動!”
鄭傑頗不以為然地說:
“這不是等于告訴她,我們将在此地大有作為,起碼要找條财路,撈回那超過那五十萬美金的數目?這樣一來,恐怕反而弄巧成拙,更會引起她對我們的注意了!”
白振飛斷然說:
“我們的行動已決定提前,在今晚就動手,除非伍月香洩露了秘密,他們絕不可能知道我們整個的計劃。
如果那女人要注意我們,嘿嘿,那她就來吧,今晚在賭場裡正好給我們一個向她報複的機會!”
于是,他立即吩咐白莎麗,把一隻小皮箱取來交給鄭傑,要他即往那私人俱樂部去見伊瑪娃談判,以這二十萬美金交換出伍月香。
當然這是由于迫不得已,才決定委屈求全的。
因為計劃的第一步己開始,等于箭上了弦,勢在必發,使他們根本無暇花時間去救伍月香。
同時對方的人多勢衆,救不救得出還毫無把握,事态鬧大了就更麻煩了。
何況這幾十萬美金,在他們手裡也派不上用場,隻要今晚一切能順利得手,這區區之數算得了什麼?
因此鄭傑隻好照白振飛的意思去做,當即帶着那隻小皮箱離開海宮酒店,單槍匹馬地雇了車前往那私人俱樂部而去。
經過半途時,發現撞毀的轎車竟已不見。
那裡的人似已得到命令,對于鄭傑毫不留難,使他所乘的的士,通行無阻地直達巨宅大門前。
伊瑪娃似乎也料到了鄭傑會找上門來,但她以為是昨夜,而不是今晨,害得她整夜都沒睡。
不過,她的失眠并不完全是在等鄭傑,而是有着重大的原因。
一聽鄭傑來了,她立即吩咐把他帶上樓來,在她自己的卧房裡接見。
鄭傑剛走進房,伊瑪娃劈頭就問:
“我以為你昨夜就會來找我的,怎麼沒來?”
鄭傑故意說:
“昨夜你可能很忙,所以不敢來打擾你。
并且我曾打電話來問過,說你沒有回來呀!”
伊瑪娃的眼光,瞥了他手裡的小皮箱一眼,忽問:
“你是準備離開此地,來向我辭行的嗎?”
鄭傑冷笑一聲,把小皮箱舉起說:
“這是你處心積慮,以不擇手段要弄到手的那二十萬美金,現在我親自替你送來了,你總該滿意了吧?”
“真的?”伊瑪娃頗覺意外地怔了怔,随即振奮說:“你真守信用,我也絕不失信,馬上把你應得的那五萬美金付清。
”
鄭傑直截了當地說:
“那倒是不必了,我現在把這些錢送來,是要交換昨夜被你們劫持的那位伍小姐!”
伊瑪娃驚詫地問:
“你,你說什麼……”
鄭傑冷笑一聲說:
“伊瑪娃小姐,我說話仍然願意保留一點,如果你一定要我把話說清楚,那麼我隻能說你昨晚用的調虎離山之計,打從心眼裡佩服,這總夠明白了吧!”
伊瑪娃終于強自一笑說:
“不錯,我承認昨晚的一切,完全是由我安排的,那位小姐也确曾被我們劫持到手了。
但信不信由你,她早已不在我手裡,甚至我連她的人都沒見到!”
鄭傑詫異地問:
“此話怎講?”
伊瑪娃怒形于色地回答:
“老實告訴你吧,有人從我們的手裡又把她劫持而去了,并且擊斃了我們的五個人。
”
“真的嗎?”鄭傑似乎不太相信。
伊瑪娃隻好把趕到那工地去,發現伍月香已不知去向,地上卻躺着五具屍體的情形,照直說了一遍,隻是沒有說明其中尚包括那位大老闆在内。
鄭傑仍然将信将疑地說:
“那又是什麼人幹的呢?”
伊瑪娃鐵青着臉,斷然指出:
“如果不出我所料,除了法朗哥那家夥,絕不可能是别人。
”
“他?”鄭傑驚詫地說:“不可能吧,昨晚我曾去找過他,如果是他幹的,當時他就不會在賭場裡坐鎮了……”
伊瑪娃忿聲說:
“信不信在你!假使人在我手裡,現在你已經把那二十萬美金送來,我為什麼還要故意刁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