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意,終于忍不住問:
“伍小姐,你還不打算歇手?”
伍月香笑而不答,卻向阿蒙一本正經地說:
“這位先生,我們可以單獨說幾句話嗎?”
阿蒙怔了怔說:
“當,當然可以!”
于是,伍月香連桌上的大堆籌碼也不管它了,便由阿蒙帶着走進賬房旁邊相連的大辦公室去。
白振飛見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了,隻好走到趙家燕的身邊,以華語輕聲忿問:
“這是怎麼回事?”
趙家燕故意裝糊塗說:
“我也不清楚,伍小姐隻叫我替她拍幾張照片……”
“那她事先就知道,在輪盤賭上會大赢的啰?”白振飛詫然追問。
趙家燕仍然避重就輕地說:
“對于賭這方面,我可一竅不通,不知道她憑什麼能有穩赢的把握呀!”
白振飛望望那大辦公室,又向法朗哥用的辦公室瞥了一眼。
白莎麗已經進去了不少時候,始終未見出來,又看不出任何動靜,她在裡面跟法朗哥究竟談什麼,談了這麼久呢?
阿蒙已進進出出兩三次,在輪盤賭桌上氣氛最緊張時,悄然來到了桌邊。
而法朗哥是這賭場的主持人,反而不親自出面,顯然是在他辦公室裡正有認為更重要的事情了。
可是,白莎麗談了這麼半天,怎麼還沒談出個結論?
念猶未了,忽聽趙家燕振奮地輕聲說:
“鄭傑來啦!”
白振飛急向門口看去,果見鄭傑正從外面走進來。
他總算不笨,憑着沙灘上的英文字母,揣摩了半天,終于恍然大悟,想到了這是留給他的暗示,表示他們四個人的去向。
電話簿上一查,整個拉巴特的酒吧、夜總會、旅館等都沒有以幸運為招牌的,隻有一家“幸運賭場”。
可惜來遲一步,未能看到剛才那緊張熱烈的場面,實在是莫大的遺憾!
鄭傑走進來眼光一掃,尚未發現目标,趙家燕已迎了上前,白振飛則留在桌邊看守那堆籌碼。
“你們?”
他們一出聲,趙家燕就向他急使了個眼色,把他拉向一邊輕聲說:
“現在沒有時間解釋,白小姐在那邊的辦公室裡,跟這裡的主持人在談判,但進去的了半天還沒出來。
伍小姐剛才也在輪盤賭桌上大赢特赢,現在跟一個家夥在談判條件。
回頭她一出來,大家的注意力一定全集中在她身上,你就趁機溜過去,看看那個辦公室裡的動靜!”
鄭傑莫名其妙地問:
“你們不在海濱浴場等我,怎麼卻跑到這裡來賭上了?”
趙家燕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說:
“這是他們出的主意,我隻好聽他們的呀!你是不是發現沙灘上留的字,才找到這裡來的?”
鄭傑笑笑說:
“不然我上哪裡去找你們?可是為什麼不把賭場寫出來呢,讓我猜謎似地猜了老半天!”
趙家燕窘然說:
“賭場那個字我不會拼呀!并且,全部寫出來太一目了然,你是省了亂猜的事,可是别人也看得懂,萬一有人在跟蹤我們,不是就會知道我們的行蹤了?”
“那你幹脆寫中文不就結了!”鄭傑說:“此地的遊客中,華人畢竟占少數……哦,對了,還有從吉隆坡方面跟蹤來的那幾個家夥!”
趙家燕驚詫地問:
“吉隆坡方面有人跟蹤我們?”
鄭傑剛點了點頭,猶未及回答,已看見阿蒙陪着伍月香,從賬房旁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他們直接走回輪盤賭桌前,由阿蒙吩咐一名女郎:
“把這位小姐的全部籌碼清點一下!”
白振飛以為她已準備歇手,所以把赢的籌碼結算兌換成現款帶走,但她又何必要跟阿蒙談話?
這女郎究竟在搞什麼飛機,實在令人高深莫測!
而阿蒙的情神,也與剛才迥然不同,居然滿面春風,對伍月香大獻殷勤,一副惟恐已結不及的嘴臉,難道這女郎給了他什麼好處?
否則賭場方面蒙失這麼大的損失,他又怎能高興得起來呀!
白振飛當場不便追問,隻好暗自納罕地讓開一旁,讓那負責吃進賠出的女郎清點桌面上的一大堆籌碼。
趙家燕忽然走了過來,擠近伍月香身邊,向她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隻見她微微一點頭,随即向阿蒙說:
“籌碼點出二十九萬整數好了,其餘的留給這位小姐,她也想玩玩!”
阿蒙頗不以為然地說:
“小姐,我們不是已經……”
伍月香笑笑說:
“她隻是想玩玩,運氣可不見得會像我一樣,難道我沒有這點權利!”
阿蒙這才強自一笑說:
“好吧,我來親自服務,大家有興趣的可以一起玩玩!”
于是,阿蒙親自主持轉輪,這張桌上又開始賭了起來……
由于其他的賭桌根本沒有賭客,二三十個賭客全部團聚着這張輪盤賭桌,因此整個賭場裡的人,注意力也完全集中在這張賭桌上了。
當場面又恢複了熱鬧之際,鄭傑卻趁機溜到了法朗哥的辦公室門口,一看附近沒有人注意他,立即迅速闖了進去。
誰知闖進辦公室一看,裡面竟不見一個人影,非但白莎麗不在,連賭場裡的人也沒有一個。
鄭傑暗自一怔,眼光一掃,發現了通裡面的另有一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