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鄭傑察言觀色,似乎看不出這女人有故意刁難的意思。
并且她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她為的是要弄到那二十萬美金,現在錢已經送來了,如果伍月香在她手裡,又為什麼還留着不放?
因此他追問了一句:
“你認為真會是法朗哥幹的?”
“這自然有待事實證明!”伊瑪娃認真地說:“現在隻有這樣,你把錢已經帶來了,但我可以暫時不收,等你認為我沒有存心騙你的時候,再把它交給我,這樣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鄭傑想了想說:
“那麼你看我是否可以直接去找法朗哥,直截了當地向他要人?”
伊瑪娃搖搖頭說:
“我已經試過了,他根本不承認,你去找他就更無濟于事了。
不過我倒有個主意,隻是我這裡所有的人,他的手下都認識,所以不便出面。
如果你能去查明他把那位小姐藏在什麼地方了,先打個電話通知我,然後再直接去找他,我就有辦法叫他乖乖地把人交給你!”
鄭傑“哦”了一聲說:
“據我所知道的,她跟你有些勢不兩立,又怎麼會聽你的?”
伊瑪娃笑了笑,忽然走過去打開衣櫃,從裡面的夾層中取出一個橡皮面具,朝自己臉上一蒙說:
“他不聽我的,卻不敢不聽這個人的!”
鄭傑詫異問:
“這是什麼玩意?”
伊瑪娃摘下了面具,正色說:
“老實告訴你吧,我們的大老闆無論來這裡,或者到‘幸運賭場’去,都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總是戴上這個假面具的。
所以我隻要找個身材相似的人,戴上了這個面具,就是我們的大老闆了。
”
鄭傑終于恍然大悟說:
“我明白了,你是準備找個人冒充你們的大老闆,親自去命令他把人交給我,可是,你這樣擅自作主,事後難免不被他發覺,那你又如何向你們大老闆交代呢?”
伊瑪娃臉上毫無表情,冷若冰霜地說:
“我既然敢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至于如何向大老闆交代,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就不必為我操心啦!”
其實這女人卻是心懷叵測,想利用這件事,在法朗哥頭上加個擅自行動的罪名,以大老闆之名把他叫來問罪。
以便當場把法朗哥除掉,奪取賭場的大權。
因為大老闆已當面交代過,這件事完全交由伊瑪娃負責的,如今法朗哥擅自把伍月香劫持在手裡,豈不是形成抗命?
現在大老闆已死于非命,可能法朗哥昨夜派人去下手,劫奪伍月香時,由于那中年紳士未戴假面具,他們大概還不知道被擊斃的五個人之中,就有那位大老闆在内!
事實上誰也想不到,昨夜大老闆會親自出馬,在那工地帶了兩個人等着的。
伊瑪娃全靠大老闆支持,現在撐腰的人已死,她要不趕快設法除掉法朗哥,抓住一切大權,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一旦法朗哥獲知大老闆已喪命,那他非但将把“幸運賭場”據為己有,甚至連這個俱樂部也将屬于他了。
因此伊瑪娃必須保守大老闆已死的秘密,趁此機會找個借口把法朗哥單獨弄來,隻要把那家夥除掉,全部就是她的天下啦!
鄭傑并不了解實際情況,尤其伊瑪娃表示并不急于收下這志在必得的二十萬美金,就更使他以為這女人是出于誠意,想助他救出伍月香,以免他們為此而受法朗哥的要挾,不得不被迫就範了。
于是,他也表示很大方,幹脆把那二十萬美金先交給了伊瑪娃,以示誠意。
伊瑪娃不便堅持,隻打開小皮箱看了看,連數目也不清查,就收下了。
鄭傑當即告辭,伊瑪娃親自送他下樓,聽說他的轎車昨夜已撞毀,便把自己用的轎車又借了給他。
他可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去。
原以為帶了那二十萬美金來見伊瑪娃,必可順利地交換伍月香的,結果人并不在這女人手裡。
現在隻是判斷伍月香被法朗哥的手下劫持而去,尚不知她被藏在了什麼地方。
如果查不出,縱然有伊瑪娃答應相助,找不到真憑實據,也無濟于事,因為那家夥可以矢口否認!
鄭傑白跑一趟,隻好沮喪離開那家俱樂部,駕着伊瑪娃借給他的豪華轎車,急急趕回海濱浴場而去……
白振飛等人驚悉鄭傑帶回的消息,無不憂急交加,尤其現在已是箭在弦上,勢在必發,怎麼能少得了伍月香呢?
大家緊急會商之下,隻好決定以“幸運賭場”為目标,分頭設法查尋伍月香的下落,并且暗中監視法朗哥方面的一舉一動。
隻留白莎麗一個人在“海宮酒店”,以便随時有消息向她取得聯絡。
于是,鄭傑獨自回到了“摩洛哥大酒店”,準備先試試看林媚這方面是否有什麼消息,然後再向“幸運賭場”着手。
誰知剛到二樓,便見甬道裡守着幾個武裝警察,而一些好奇的旅客,正在朝甬道的另一頭趕去看熱鬧,顯然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故。
林媚住的房間,正好是在那甬道中,鄭傑跟着那些旅客走過去。
隻見二四一号房間門口圍着不少人,兩個武裝警察正在把看熱鬧的人驅開,另有兩個穿便衣的警方人員,則是向侍者詢問。
鄭傑見狀,不由暗自一驚,忙不疊走進門口,正好被侍者一眼發現,竟急向他一指說:
“他就是那位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