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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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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伸伸腿,沒想到那位小姐會忽然從我座旁走過……” “不必介意!”那男的也以生硬的英語說:“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其實應該說是這裡面的燈光太暗了!” 鄭傑趁機向他搭讪說: “對某方面來說,如果燈光太亮,就不夠情調了哦!” 那男的強自一笑,沒有再搭腔,就不聲不響地徑自回到了卡座裡,似在避免跟鄭傑交談。

    鄭傑也回到座位下,坐了不到片刻,便見那女郎急急走回卡座,以阿拉伯語向那男的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大概是發覺林媚未在化妝問,已不知去向了。

     那男的正吃了一驚,忽見鄭傑站起身來,回身向他們笑笑說: “二位請轉告伊瑪娃小姐,我不大喜歡受人監視,如果有消息,我會通知她的!” 說完,他就召來侍者,結了賬離去。

     那一男一女頓時傻了眼,怔怔地坐在那卡座裡發呆,不便再向鄭傑如影随形地跟着了。

     鄭傑略施小計,就擺脫了那對男女。

    走出咖啡屋後他猶豫了一下,終于當機立斷,決定暫時不到林媚的房間去,找白振飛他們商量了對策再說。

     于是,他在樓下的服務台,先打電話到自己和趙家燕的房間,鈴響一陣又一陣,沒有人接聽。

    再打到伍月香的房間去,結果還是沒有人接聽。

     既然他們都沒回酒店來,那麼必然還在海濱浴場等着他了。

    因為他曾告訴伍月香和趙家燕,向寄存部打聽一下,随後就趕去的。

     現在他不必雇車了,立即駕着伊瑪娃借給他的豪華轎車,匆匆駛往城外而去。

     一路上并未發現有人跟蹤,大概是他剛才對那一男一女的話收了效。

     可是,等他風馳電掣地趕到海濱浴場,遍尋整個沙灘,竟不見白振飛等人的影蹤! 他再到海宮酒店去問,也不得要領。

    那麼他們不等他趕來,就一齊離開了海濱浴場,是上哪裡去了呢? 鄭傑不禁大為困惑起來,走近他們剛才休息的太陽傘,眼光突然接觸到幾個英文字母,那是用手指在沙上劃寫出的“LUCK”! 這個英文的“幸運”單字,顯然是他們留下的,但鄭傑一時卻想不出,它的暗示是什麼呢…… 伍月香和趙家燕趕到海濱浴場,把三十萬美金被劫奪的經過,告訴了白振飛和白莎麗,頓使他們大吃一驚。

     白振飛的想法與鄭傑一樣,不是心痛這筆錢,而是擔心那兩男一女得手之後,等不及就花用出去,萬一出了纰漏,無異就成了他們的麻煩! 他們尚不知道辛克威已派人追蹤來的事,但隻要伍月香一出了事,整個計劃就勢必受到極大影響。

    甚至因此而功敗垂成,這教他們如何不急? 白振飛不禁憂形于色說: “那筆錢我們一定要盡全力去追回來,不然萬一被他們用出去,出了問題就會牽涉到伍小姐身上,那就麻煩啦!” 伍月香當時就引咎自責,認為事情既發生在她身上,全部責任就該由她負。

     白振飛對這方面倒很江湖,他表示事情是大家的,而且整個計劃是由他所拟定。

    這一部分出了麻煩,雖是始料所未及,但主意是他出的。

     何況在那種情形之下,換了任何人也是一樣,無法對那兩男一女的突然侵入,采取緊急的應變。

     因此他認為,事情既已發生,就不必再開“追悼會”,而是要刻不容緩地立即解決問題! 在這七個人之中,包括白振飛、鄭傑、伍月香、趙家燕、葉龍和範大貴,都是初臨賭國。

    而白莎麗卻是在整個計劃尚未拟定之前,也就是白振飛尚在獄中時,她就獨自來過摩洛哥。

     她花了将近一個月的時間,把整個賭國的情形,都摸得一清二楚。

    尤其在調查當地黑社會人物活動的情形方面,下過一番很大的功夫,雖非了若指掌,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這時她沉思之下,忽說: “我們現在首先要查明的,是那兩男一女是哪方面的人,以及那筆錢的下落,才能研究對策。

    據我所知道,遍布在整個摩洛哥各地的黑社會組織,大大小小的總有好幾十個。

    外地來混水摸魚,以及當地遊手好閑,臨時找機會打遊擊的還不包括在内。

    如果毫無線索,要查出那三個人實在很難,就像在大海撈針一樣。

    所以我認為,要想走捷徑的話,隻有直接去找當地的大頭兒!” “此地龍蛇雜處,找誰呢?”白振飛問。

     白莎麗笑笑說: “我指的是大頭兒,在此地隻有一個,那就是‘幸運賭場’後台老闆!雖然我上次來這裡,始終沒查出他的姓名,但據說他是經常以賭客的身份出現,到賭場裡去巡視的,那家賭場的負責人我倒見過幾面……” 白振飛沒等他說完,就接口說: “問題不在這裡,而是找到了那大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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