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緊随其後。
鐘躍民、張海洋、杜衛東等人舉刀沿着通道向舞台追去。
小混蛋和李奎勇竄上舞台,地雷也跟着竄上台舉起斧子便砍,李奎勇一把攥住地雷持斧子的手腕,一個漂亮的背挎動作将他摔出去,地雷的身體騰空而起,落進樂池,砸在一把大提琴上,大提琴被砸碎……
張海洋竄上舞台,揮刀向小混蛋砍去。
小混蛋的匕首和張海洋的菜刀碰撞在一起,發出金屬的铮鳴聲……杜衛東從側面沖上去又是一刀,小混蛋敏捷地閃開,鐘躍民來不及竄上台,他站在樂池前将手中的菜刀向小混蛋擲出,鋒利的菜刀在空中翻滾着劃出一道閃光的抛物線,直沖小混蛋的腦袋而去,李奎勇手急眼快地把小混蛋一拉,萊刀砍在幕布上……兩人向後台跑去。
劇院後台的化妝室裡,一群穿着紅軍軍裝的女演員們正在說笑着換裝。
突然,化妝室的門被撞開,小混蛋和李奎勇持刀沖了進來,正在化妝的女演員們吓得大聲尖叫起來。
他們從演員們中間跑過,兩個女演員被撞倒,桌子也被撞翻,化妝品撒了一地。
女演員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鐘躍民、張海洋、李援朝、地雷等人也舉刀追進化妝室,室内又是一陣大亂。
鐘躍民等人穿過休息室向外追去。
女演員們驚魂未定,剛剛扶起桌子,正在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化妝品,幾個身穿藏藍色警服的警察又沖進來,女演員們又發出一陣尖叫,警察們穿過休息室向外追去。
鐘躍民等人氣喘籲籲追到劇場的大門口,小混蛋和李奎勇已不知去向。
張海洋恨恨地罵道:“媽的,又讓他們跑了。
”
李援朝等人從後面跑來,邊跑邊喊:“躍民,快跑,雷子來啦。
”
鐘躍民回頭看看:“操,咱們後半場還沒看呢。
”
李援朝的腳步沒停:“那你就接着看去,我可不陪啦。
”
鐘躍民突然想起什麼:“壞啦,周曉白和羅芸還在裡面呢。
”
袁軍邊跑邊說:“還管這麼多?你他媽倒是什麼時候都忘不了妞兒?快跑……”
随着一陣零亂的腳步聲,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鐘躍民僅僅遲疑了幾秒鐘,然後也拔腿而逃。
幾個警察追出來,劇場的門口已空無一人了,随後追來的一個劇場工作人員道∶”還有兩個女的和那幫流氓是一夥的,她們還在劇場裡。
”
為首的一個警察說∶”這就好辦了,抓住那兩個女流氓就一個也跑不了,走,回去看看。
”
周曉白和羅芸也沒看成後半場舞劇,她們被帶進了派出所。
在劇場裡,周曉白面對警察的詢問表現得很不耐煩,居然告訴警察∶”有什麼事等散場再說。
”這下把警察們也惹火了,一個高個子女警察一把就将周曉白從座位上拎起來,不顧她的大吵大鬧把她和羅芸揪出劇場。
在派出所的值班室裡,周曉白和羅芸坐在椅子上,正在審問她們的是一個男警察和一個女警察。
周曉白愛搭不理地說:“我已經和你們說了好幾遍了,我們不認識那些人。
”
男警察顯得很有耐心:“你們的票是怎麼來的?總不會是自己排隊買的吧?”
羅芸和顔悅色地解釋:“我們是等退票等來的,那夥人中間好象有兩個沒來,就把票退給了我們。
”
女警察繃着臉道∶”你們放老實點兒,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周曉白笑了:“喲,不就是個派出所嗎?又不是公安部,吓唬誰呢?”
“一個女孩子,應該自重點兒,和那些小流氓混在一起,你不臉紅嗎?”女警察用手裡的筆敲着桌子教訓着。
羅芸也翻了臉:“你說話客氣點兒,别張嘴閉嘴的流氓,不然我去你們分局軍代表那兒告你。
”
男警察連忙打圓場:“如果我們有違反政策的地方,你們當然可以向上級機關反映,但是你們今天必須要說清楚,剛才在劇院打架行兇的人是誰,在哪裡住?”
周曉白不耐煩地說:“不知道,不知道。
”
男警察道:“我們公安機關是不會冤枉好人的,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和剛才打架的那夥流氓是一起的。
”
“那就拿出證據來。
”羅芸大聲說。
男警察的态度還是很和氣:“劇場的工作人員看見你們坐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這就是人證。
其實,隻要你們說出那夥流氓的姓名、地址,我馬上放你們走,也不會和你們家長說。
”
周曉白懶得再解釋了:“我們真的不認識那些人,想怎麼樣你就看着辦吧。
”
女警察合上記錄本:“既然你們不說,那我隻好送你們去分局拘留所了,由預審科的同志來問你們吧。
”她站了起來準備打電話。
周曉白沒想到警察會拘留她們,她無奈地使出最後一招:“我要給我爸爸打個電話。
”
男警察很驚訝:“你爸爸是誰……”
周曉白平時很鄙視幹部子女們動不動就炫耀父母的地位,她認為這很庸俗,可是今天她也隻好使用這一招,她看出來了,警察們還真不是吓唬她們。
周曉白有些害怕了,她把父親的秘書劉全的電話号碼告訴了警察。
劉秘書跟随周鎮南很多年了,幾乎是看着周曉白長大的,以他的辦事能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