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級的關系吧?”
鐘躍民合上文件夾:“何眉,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你,可那是幾個月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又改變了主意,我想把這種關系退回到以前的狀态,當然,我可以對以前做過的事承擔責任,如果你覺得自己吃了虧,可以提出要求,甚至可以開出價格,我會考慮的。
”
“請你解釋清楚,我究竟做了什麼事才使你這樣絕情?”何眉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問道。
鐘躍民歎了口氣:“何眉,大家都留點兒面子不好嗎?何必非撕破臉?我不願使你難堪,可你非逼我說出來,還做出一副純潔無辜的樣子,我隻是不明白,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姑娘,怎麼可以同時有兩副面孔?請問何小姐,那個武原正樹給了你什麼好處?”
何眉渾身一震,象遭到雷擊,她低下頭:“躍民,你聽我解釋……”
鐘躍民做出暫停的手勢:“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大概想說你愛我,是嗎?這樣說就更蠢了,你既不愛我,也不愛那個武原正樹,你隻是愛錢。
何眉,我不明白,就算你想掙錢,想拿回扣,那也不必把自己搭上,我曾很天真地認為自己還算個有魅力的男人,你的行為使我的自信心遭到很大的打擊。
”
鐘躍民的話說得很刻薄,何眉終于受不了了,她猛地站了起來:“鐘躍民,你說夠了沒有?既然你撕破了臉,那我也和你說句心裡話,我看不起你們這些人,你不過是個當兵的,有什麼本事,還不是因為和李援朝是朋友?要是真憑本事,你在正榮集團當個業務員都不配,我承認我想利用你的權力,我出身貧寒,我沒有背景,我想出國深造,我需要錢,可我不是妓女,也不想靠賣身來掙錢,我是用智慧來掙錢,你也好,那個叫武原正樹的蠢貨也好,我從來沒把你們放在眼裡,你們不過是我棋盤上的兩個棋子,你明白嗎,鐘躍民?”
鐘躍民微笑着:“何眉,你總算說出了心裡話,對你的行為我可以理解,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有追究你索取回扣的行為,好了,這件事我以後不會再提了,你可以去工作了。
”
何眉反問道:“你不會再提了?”
“當然,我原諒你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何眉的臉上騰起了怒火:“那我告訴你,我并沒有原諒你,我恨你,你侮辱了一個女人,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她說完扭頭欲走。
“等一下……”鐘躍民輕聲說:“也許你需要調換一下工作,要我幫忙嗎?”
“你随便吧。
”何眉摔門而去。
鐘躍民點燃一支煙,陷入沉思。
鐘躍民在秦嶺的小樓前停好汽車,他西服革履,抱着一束紅玫瑰按響了秦嶺的門鈴。
身穿睡袍的秦嶺打開門,一見到鐘躍民便欣喜地喊道:“躍民,怎麼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你要來,快進來。
”
鐘躍民走進客廳:“我想給你個驚喜,這束花兒漂亮嗎?”
秦嶺興奮地看着花束:“美極了,謝謝你。
”她幫鐘躍民脫下西服,把上衣挂好,然後展開雙臂環繞着鐘躍民的脖子:“躍民,你是不是寂寞了?”
“什麼話?好象我是嫖客似的。
”
秦嶺嗔怒道:“你說什麼呢?你是嫖客,那我成什麼啦?”
鐘躍民開玩笑:“你是茶花女,瑪格利特。
”
秦嶺臉色驟變,猛地甩開鐘躍民扭過身去。
鐘躍民陪笑着:“喲,急啦,真不識逗,得,我說錯了還不成,向你道歉,請你寬恕……還生氣?得啦,意思到了就行了,你有完沒完,要不我給你跪下?”
“你跪。
”
鐘躍民做出要下跪的姿式:“我可跪了啊……你還真讓我跪?”
秦嶺轉怒為笑:“行了,饒了你,以後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用膠帶封上。
”
鐘躍民坐在沙發上,秦嶺把頭依偎在他的肩上。
鐘躍民撫摸秦嶺的長發:“秦嶺,我想結婚了。
”
秦嶺一驚,挺直了身子:“和誰?”
“還能和誰?我找你找了十幾年,你說,我還能和誰結婚?”
秦嶺慌亂地說:“躍民,這……這有點兒突然,我沒有心理準備。
”
鐘躍民嚴肅地問:“你不愛我?”
“不,我愛你,可是……為什麼要急着結婚,咱們這樣不是挺好嗎?”
鐘躍民注視着秦嶺的眼睛:“秦嶺,我愛你,我希望你能名正言順地做我的妻子,你願意嗎?”
秦嶺閉上眼睛,淚水順着面頰滴落下來。
鐘躍民繼續說着:“我這個人毛病挺多,也放蕩過,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仔細想過,如果我決定結婚,就應該正式告别荒唐的生活方式,做個有責任感的人,我可以保證,婚後我會做個好丈夫,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求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