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許多人花很多金子向你買的。
」接近睡眠狀态的嘉翎,翻過身來讓他繼續揉捏時,贊歎的說。
「若是你,你會花多少代價來買?」他手上不停,口中回問。
「現在問我,我會說不計代價。
」她幸福得絲毫不覺威脅的說。
聽了她的答案,鐘斯神秘的一笑,沉默的替她按摩著。
「嘉翎,」他過了一會兒,柔聲的喚她。
「想睡了嗎?」
「嗯!」有點惺忪,嘉翎迷糊的應一聲。
「那麽,睡吧!我會在你身邊的。
」他這麽說。
「嗯。
」她翻個身,窩進了他掀起的被窩。
往溫暖的他靠去,本能的尋找著依偎。
「晚安。
」他親吻她的額說。
「晚安。
」口齒不清的嘉翎也說,說完,她已沉沉入夢。
抱著金嘉翎,席鐘斯看著她的睡相,也漸入夢鄉。
夜,溫柔的籠罩在層層疊疊的床幔間。
☆☆☆
接下來的幾天,嘉翎都工作得十分努力,她鬧出來的笑話也漸漸減少。
奇異的,她所鬧出的笑話像某種溶劑,調和了人們仇視恐懼她的心理!對她不再是逃跑或是退縮,甚至有些大膽的少女們會來和她說說笑笑。
這也是意外的收獲。
她伸個腰,将地上的野菜放進籃中。
今天,她的工作是出來采野菜。
這和在超級市場中的買菜,絕對有著不同的感受。
雙手接觸到泥土及眼睛享受著缤紛的大地色彩,吸一口空氣就能嗅到那種混著泥味花香的特殊味道。
這比起森林浴更享受,這是純淨未受工業污染的空氣。
她真想偷個閑,躺在草地上小睡一番。
話說回來,為什麽不?她看看天色尚早,正是午後适合小睡的天氣。
她找個大樹蔭下,靠在樹上休息一下好了。
嘉翎打定主意,便收拾一下手頭的東西,四周尋找她理想的午睡地點。
她朝著其中一棵大樹走去,大樹下有片草地,看來正合适。
嘉翎蜷在兩樹根間,打起瞌睡來,她睡得十分香甜,直到某種穩定持續擴大的聲音,「答、答」的震動她的夢鄉。
「除了能吃之外,你還真能睡。
」一個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懸在她上方的空氣說。
她拍動兩下眼睑,隻看見兩瞳藍水晶在她之上。
「能吃能睡,你和某種我熟知的動物倒有幾分相近呢!」席鐘斯繼續調侃她說。
揉揉眼,嘉翎自在的打了個大阿欠,「啊……」
「哇!好大的一張嘴!」他投一顆紫色的野莓到她大張的嘴中,「賞你一點獎賞。
」
沒有料到,一時間也來不及吐出來,嘉翎就這樣咬下那棵野果。
酸甜的汁液在她口腔中肆虐起來。
她眯一眼說:「好酸。
」
「這樣你才會清醒。
」他好整以暇的站起來,牽過黑魔鬼的缰繩,他帶著它走到有豐富青草的地方去,将它系在某棵大樹幹下。
嘉翎慢慢咀嚼她口中的野莓果,坐著看他和黑魔鬼親密的嬉戲著。
高大黝黑的馬兒對著他揚頭甩甩鬃毛,舔舐他手中的糖,昂揚的尾巴也不時飛舞著。
看得出來,他們的情感很深濃,有著一種互相的信任和寵愛。
不經意的,他側臉看到了她。
他眼睛盈盈笑著。
「怎麼了,你又瞪我了。
這次,你瞪我是為了什麽?」他以足夠大的音量對她問道。
嘉翎搖搖頭,拍拍衣服上的草屑并站起來。
「我不是在瞪你。
」
「那麽,你嚴肅的表情是為了考慮什麽大事?」
她走近他,但是對馬兒保持距離。
「你這匹馬養很久了吧!你們之間的情感好像很好。
」她以下巴微指馬兒說。
「黑魔鬼?你想知道我怎麽會和它這麼親近嗎?」
嘉翎點點頭。
他拍拍馬兒說:「我們是夥伴。
我們都欠對方一命。
」
她沒有插嘴,聽著他的叙述。
「大約是七年前,我剛剛由修道院回到席家堡時,我在這個森林裡追上了一頭熊。
那是一頭已經生産的母熊,正出來找食物,它看上了當時還是匹小馬的黑魔鬼,我看見那頭熊正追趕著馬。
當然熊是跑不過馬兒的,可是那匹馬兒還小,并且右腳上還有點舊傷,就這樣,我站在那邊,看到了逐漸被追上的小馬。
我決定出手相救,我取出弓,射了幾箭。
」
「熊死了?」
「不。
」鐘斯搖頭否認,「我當時也以為熊已經死了,所以我安心的走過去。
黑魔鬼的狂鳴救我一命,他讓我看見那隻仍在喘息的畜牲正在我背後。
我很快的朝熊的心髒刺了一刀,終於,那畜牲倒地了。
我和黑魔鬼從此就形影不離。
」鐘斯梳著黑魔鬼背上的鬃毛,黑魔鬼彷佛也贊同他的結論,朝天又嘶鳴了兩聲。
嘉翎明白他們之間如此深的情是由何而來了。
「你如果不是位領主,你應該有很大的潛力成為一個詩人。
」
「我?詩人?姑娘,小心點,我或許會把你的話視為是一種侮辱。
詩人是無所事事吃閑飯的家夥。
」鐘斯逗弄著馬兒,一邊告訴她。
「不,詩人是人們心靈的治療師。
你有這麼多的情感,應該藉著文字抒發出來。
你隻是因為環境的關系,所以讓自己假裝成威嚴的領主。
你對自己的人和動物都這麽有情有義,為什麽你會害怕承認呢?你明明是很溫柔的——」
「夠了,姑娘。
」他揮手,「你不需再說下去了。
你說的話并不令我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