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
「我真擔心你剛剛那種跑法,真是太危險了。
」
「湯姆,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婆婆媽媽了點。
跑跑馬是很正常的嘛!」鐘斯一揚首,「下來,我們去獵點鹿什麼的。
我想趁還沒到冬天,先存點貨。
」
湯姆由馬背上慢慢笨拙的滑下來。
「那馬兒呢?」
「你把它和黑魔鬼一起綁在樹下就行了。
」鐘斯自己已經帶著他的弓箭,尋找他的獵物去了。
湯姆隻好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鐘斯一邊檢視著樹皮上的刮痕及枯黃樹葉中黑黃色的動物排洩物,試著找出在這裡出沒的動物種類。
他可不想碰上一頭黑熊。
「你監視德古伯爵兩個星期,知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麽行動?」他聽見湯姆吵鬧的腳步聲,也不費事回頭,直接問。
湯姆看鐘斯專注於他的觀察,想不到他還能聽見他的接近。
「根據我的觀察,他最近正忙於迎接國王陛下的路過訪問,沒有什麽時間來策畫對於席家堡的陰謀。
」
「你确定?有沒有長得像吉普賽人的旅人進出過德古的家呢?」
「這個嘛!好像沒有。
我可以向泰勒再求證一下,他混在德古的騎士間,也許他比我更清楚。
」
「馬上發信給他!說我要肯定的答案。
」鐘斯折斷一根枯枝說:「也許那陌生女人是來自德古的陰謀。
」雖然不想這麽相信,鐘斯希望自己能得到最肯定的答案。
「是的。
」湯姆也不敢多問。
鐘斯舉起一手,要他保持安靜,「噓,有一隻野鹿在你的右手邊。
你從前面趕它,我在這邊等它走出樹林的掩蔽。
去吧!」
湯姆點點頭,低伏著身子,慢慢的藉著樹叢的遮掩,爬到它的前方。
然後以一聲模仿的獅子吼叫聲,将鹿兒吓得驚跳起來,它豈知這威脅竟是假,待它一躍出樹叢,它就遭到了獵人的捕獵。
鐘斯是個極佳的獵人,每回當他出來打獵,肥鵝野鴨都不缺,加上鹿及偶有的野豬肉,席家堡的餐桌又将豐盛好一陣子了。
他和湯姆合力捕捉了兩頭鹿和三、四隻野兔後,他們終於決定要打道回府了。
「爵爺,今天真是收獲豐富。
」湯姆肩負著野鹿說著。
鐘斯點點頭,他沉默的走著。
心裡正在想著回去又要替金嘉翎換藥及送食物,這一星期,他每天進出那間房,已經愈來愈不耐煩了。
他想逼她說出她究竟是何方神聖,但一注視她,自己又無法狠下心。
戰士的臉已快被他丢盡了。
「我先将這些東西綁到馬背上好了,」湯姆繼續說著,「來,你手上的兔子也交給我好了。
爵爺。
」
由自己的思緒中,鐘斯回到現實。
「拿去吧!」他将野兔交給湯姆。
鐘斯走向一旁在吃草的馬兒身旁。
他拍拍馬兒的背,順順它的鬃毛。
黑魔鬼親密的站在原地讓他安撫著。
也就在同時,應該正在綁住獵獲物的布湯姆,大喊了一聲,「救命。
」
鐘斯反應是在一瞬間提起刀劍,鼓起全身的肌肉。
「湯姆?」他看不到布湯姆的人影。
「救命啊!」聲音由他剛剛還站立的地方傳出來。
聲音像在下面?
鐘斯這才注意到湯姆那匹馬站的旁邊的一尺遠,有個大洞。
他提劍沖了過去。
「湯姆?」他向大洞裡喊,「你還好嗎?」
穴洞的有兩個人高,不是很容易爬上來的距離。
這是一個補獸的陷阱,湯姆沒注意到竟掉了下去。
「我想我的腿斷了。
」
「你等等,我去找個繩索來拉你上來。
」鐘斯告訴他說:「别擔心,我會把你救出那個洞的。
」
湯姆安靜的等著。
鐘斯找了些藤蔓,将一端懸於粗樹幹,另一端綁在馬兒的身上,利用馬兒來拖拉湯姆起來。
馬兒和鐘斯一起出力的将他救起。
布湯姆一被拖上地面,他就面無血色的大口喘著氣。
像一條無力掙紮的魚兒上岸,一張一合著它無力的口。
「湯姆,振作一點,我們很快就回到家了。
」
湯姆攀住鐘斯的手,「對不起,我……太笨了,沒……有……注意到。
」
「不要說了。
」鐘斯按住他傷腿上的傷口,血湧出他的骨折處,「這不是你的錯。
運氣不好罷了。
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的。
我現在要帶你回去,你要撐著點。
」
布湯姆已經聽不到他所說的話了,他暈過去了。
☆☆☆
金嘉翎度過她在十三世紀的第一個星期,日子是漫長而無聊的。
這邊的天氣和台灣有著極大的不同,有些日子,她因為火爐中的木材燒盡而被冷醒。
她的腳趾頭難得能有暖和感。
她好像回到了異國求學的年代,隻是當時她有事可做,現在則什麽事都沒有,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