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把那個人的手剁了!”她惡聲惡氣地恐吓他。
“喲,這麼狠!”楚靖祥顯然被她給吓倒了,但握住她的手仍是沒松開。
“那你還不放開?”她又再一次奮力地把手往後收,但他還是沒放開。
她怒視他,學聰明了,也不收了,這樣子手會痛的。
“應該還有别的方法,譬如……以身相許?”楚靖祥試探地問。
梁冰倒吸了一口氣,他到底是在說些什麼鬼話?
“許你的大頭啦!”不能克制地,她罵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他竟然當真地搖搖頭。
“什麼,你隻要許給我的大頭?不行啊,要我的頭就得連身體一塊要,不然我會沒命。
“我——不——要——你!”梁冰使盡全身的力氣對他大吼,明明他就不喜歡自己,這樣尋她開心他很高興嗎?
“可是我想要你。
”楚靖祥的表情倏地變得認真,眸子裡的火焰像是要把她吞噬了一般熾人。
梁冰忽地一窒,“你……你不要開玩笑。
”她微弱地說。
天啊,在那種壓迫性的凝視之下,要是心髒功能不強一點,恐怕會吃不消。
“你明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他握住她的手猛然放開,改為抓住她的雙肩,逼迫她面對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雙手獲得自由的梁冰,用手緊緊捂住耳朵,拒絕再聽他的任何一句話。
楚靖祥抓下她的手,“你知道的。
”
“不,我不知道!”她的頭搖得快斷了,一頭秀發也被她甩得淩亂不堪。
“别搖了,會受傷的。
”楚靖祥抓住梁冰的手改捧住她的臉,并擡起她的臉要她直視自己。
“你放開我,不要管我。
”梁冰也知道自己這樣太撒野了,可是不知道怎麼樣,她就是受不了他這麼溫柔地對待自己,受不了他用這種眼神看她,那會讓她有不該有的期望。
“冰兒,你到底是在逃避什麼,被我愛上對你而言有這麼難過嗎?”楚靖祥痛苦地說,他是不是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愛上我了?”梁冰睜大眼睛望着他,他剛剛真的說出那一句話了?那一句她一直希望而不敢奢望聽到的話。
“對,我愛上你了,可是你卻不愛我。
”他朝她點了點頭,苦笑地說。
“誰說我不愛你的。
”心急之下,梁冰猛然進出這一句話,說完後,她的臉倏地變紅。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愛我喽?”楚靖祥欣喜地說,宛如中了狀元似的。
梁兵嬌羞地點點頭,便埋在他懷中不敢看他。
楚靖祥輕輕擡起她的臉,柔柔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印下屬于他的印記。
“映紫,快一點啦,要不然等一下被發現了又出不去了。
”梁冰攀在牆上對底下正仰頭“瞻仰”她,而不敢爬上來的映紫催捉着。
“阿冰,我……我不敢啦!”映紫哭喪着一張臉,眼中閃着兩滴因太害怕而擠出來的淚水,似乎是在抗議她的“不人道。
”
“真是敗給你了。
”梁冰喟歎一聲,從牆上把手伸了下來,準備助映紫一臂之力。
她還邊嘀咕,說來說去她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楚靖祥害的,要不是他嚴格禁止她出傲龍莊,如今她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那個霸道的男人!經過一番親身體驗之後,梁冰才明白别人說他“霸氣”其實不是空穴來風,她證實的結果是确有其事,她甚至比那些人聽說的還要勝過好幾倍。
她也隻不過是要出去逛一逛而已,他也不準她出去,規定她隻能在傲龍莊的範圍内行動,那他每天出去東跑西跑算什麼啊?傲龍莊就算再闊,再美,逛了幾個月了,這樣也不準她出去,真是可惡透頂。
不能從大門出去,那她隻好另謀他法了,現在就隻能翻牆而過了,真是苦了她們兩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呃!她剛剛說了什麼?嬌滴滴的弱女子?怎麼她的用字遣辭也愈來愈像一個古人了,難不成她真的入境随俗,不知不覺地被潛移默化了?
“來,快點,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來。
”梁冰吃力地把手從牆上垂下來,準備把映紫拉上去。
楚靖祥一來就看到這個令他血液凍結的畫面,那個女人又在幹什麼了?現在他真的覺得自己當初對她的評價有所錯誤,什麼有主意,根本就是沒大腦!看起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骨子裡玩起來比誰都瘋,而她什麼不好玩,偏偏就喜歡玩“命!”
她長得不是很矮,大約有五尺半高,也不是病美人那型的,但也不代表她很強壯,而現在,她竟然以那種勉強的姿勢攀在牆上,還要拉一個人上去,說好聽一點是“不會衡量”,說難聽一點便是“不自量力!”
還不隻一次,還有,她還跑到秋園那個清澈見底,卻深不可測的“憶秋池”去戲水,卻跟人說那叫作遊泳,而且她技術好得很,淹不死人的,氣得他當場有一股想把她吊起來毒打一頓的沖動——即使事實證明她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