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一定眼,看見她竟然一身狼狽,黎眩的表情瞬間冷冽。
「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頭腦昏昏沉沉的,而且全身無力,她該不會被打成腦震蕩了吧?「沒事……」她才不會告訴他真相。
「對了,你、你怎麼找得到我?」
「我問妳同學,她說妳早就離開了學校,所以我就繞到這裡等妳,因為這是妳回家的必經之路。
」他走向她。
「要找妳很容易,不過要抓住妳的心還真的很困難……」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焦距忽明忽暗,耳朵也轟隆轟隆作響。
天,她該不會要暈倒了吧?不可以,她才不要在他面前倒下去……
「安安,妳是怎麼了?」黎眩察覺到她的古怪,伸手要扶住她。
她一閃。
「我自己可以處理……不用……你操心……我才不會、不會在你面前倒……唔……」話突然斷掉,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黎眩立即扶住她。
她的身子非常冰涼,額上也不斷地冒出冷汗,黎眩抱起她,迅速地攔下出租車往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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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安一色籲了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
觸目所及的天花闆,竟有一幅……母子彩繪圖?!誰的畫啊?這幅畫教人看得好舒服,漸漸地,她又聞到室内飄散着一股淡淡的精油味,而這氣味讓她緊繃的神經完全放松下來,好想閉起雙眼再狠狠地睡它一覺。
「醒了?」黎眩的臉孔蓦然映入她的眼瞳中。
「黎眩!」安一色一驚,旋即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情。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坐起身,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且身上的學生制服不見了,換上的是另一件質地超柔軟的純白色睡袍。
「我的制服呢?怎麼不在我身上?誰把我的制服脫掉了?是誰?」她大驚失色地問道。
「是我啊。
」黎眩意味深長地微笑着。
「是你?!」晴天霹靂!「你為什麼脫我的制服?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她整個人紅得像隻被煮熟的蝦子。
「這樣妳才能躺得舒服。
」
「什麼叫躺得舒服?」她氣,好生氣!想到跟人家打架且弄成這副狼狽樣都是因為他的關系,而他竟然還趁她昏倒之際對她伸出「魔爪」!
「誰教妳原因不明地突然在我面前倒下去,我為了幫助妳,隻好脫掉妳那身髒兮兮的制服,換上柔軟的袍子,讓妳躺得舒服些啊!」黎眩無辜又關心地回道。
他的說法萦繞着一股暧昧,而且彷佛在說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給他脫似的。
她臉紅得快燒起來了。
「可是你是男生,你是男生耶!」
「但妳現在确實感到舒服多了吧?」
「呃!」她語塞。
沒錯啦,會有力氣跟黎眩争吵也都是因為不舒服的感覺消失了。
她看到小腿烏青的地方上了藥、指關節搽了藥,生理痛也緩和許多,身體是不怎麼難受了,怪了,怎麼會這樣?
「妳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妳現在是躺在醫院的病房。
」瞅着她茫然的臉蛋,黎眩無聲地歎着氣。
「是嗎?」她傻愣愣地看了一周,道:「不像病房啊!倒像是度假用的高級飯店……原來是你送我來醫院,是醫生把我的不舒服給治好的。
」早該想到的,都是被黎眩給吓胡塗了,才會一直犯傻。
「原來是你救了我,我應該要謝謝你。
」
「不用客氣。
」
「但你脫我衣服的事──」安一色咬牙切齒,又想繼續跟他理論時,眼角卻不經意瞄到牆壁上的挂鐘,她迅速又撇頭看着窗外暗沈的夜色,頓時吓了一大跳!「三點鐘了?現在是半夜三點鐘?!慘了,我爸媽看我沒回家一定擔心死了!怎麼辦?電話呢?還是有沒有手機?我得跟家裡聯絡,不然他們會吓死的!」
「我已經跟伯父、伯母聯絡過了,妳不用操心。
」黎眩安撫她。
「是嗎?你跟他們聯絡了?」她稍稍放了心,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你該不會跟他們說我住在醫院裡吧?」
「當然不會。
」他回道。
「我告訴他們,妳人在我家裡,我有事情請妳幫忙,得暫時讓妳在我家住幾天。
安爸爸、安媽媽很爽快地答應了,直嚷嚷說沒問題,請我盡管『使用』妳。
」
她瞠大眼。
「什麼盡管『使用』我?你又胡亂解釋我爸媽的話!」雖然她心裡明白,父母其實巴不得把她送給他。
「還有,我雖然不想把我受傷住院的事情告訴家人,可也不會去住你家的。
」
「那妳要住哪裡?」他反問她。
她挺了挺胸膛,回道:「住哪裡都好!公園、地下道、火車站我都無所謂,就是不住你家!」
「問題是,妳這個未成年少女要是半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