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醫生,你果然又在這兒。
」護士小真拎著兩瓶豆漿過來。
「小真,快過來這裡,陽光超溫暖的,嗑完早餐正好行光合作用,一整天精神都會很好。
」
「光合作用?」小真愣看著花容格,現在是基因突變成人也是植物嗎?要不怎麼會行光合作用?
「對啊,對啊!過來一起坐吧!」她熱情的招手。
「喏,你的營養豆漿忘了拿。
」小真遞了一瓶給她。
「喔,謝謝,又忘了它的存在,差點又要放成豆花。
」旋開瓶口,她仰頭開懷暢飲。
「花醫生,你每天都幾點睡啊?」
「兩點吧!我也不大清楚,總之累了就睡。
」書是她的催眠曲,捧著一本醫學書籍躺在床上,不消半小時,保證睡得舒舒服服。
「你會不會睡得太少了?」兩點才睡,每天一早六點多就上班,她還能這樣活力十足,也真是神奇!
「還好喽,反正吃飽精神就好。
」花容格滿足的享用她的早餐。
「花醫生,你知不知道五一○房那個病人?」小真喝著豆漿問。
「你是說那個半夜不睡,跟人家械鬥送進來的年輕小夥子喔?」
「是啊,可不就是他。
」
「怎麼了,那小子幹啥啦?不會是在醫院嗑藥吧!」花容格挑挑眉問。
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危害社會的小笨蛋,自以為帥氣,臭屁的跟什麼似的,沒兩下子還特愛跟人家逞兇鬥狠的,結果三天兩頭就進醫院。
别說是外面的兄弟想扁他,就連她都想好好修理他一番,誰叫他敢調侃她的身材是洗衣闆。
「要是他嗑藥還好辦,請警察來拎去修理,偏偏他是在病房騷擾我們的小護士,害得那些來實習的妹妹,一聽到要去五一○病房就臉色發白。
」
「哎呀,那個死兔崽子,被打得還不怕喔,敢調戲小護士!」
「可不是,害我光聽那些妹妹抱怨心都煩了。
」
拭拭嘴巴,花容格體内的正義因子活躍起來,「小真,這事交給我,待會兒門診結束,我再親自去料理那個社會敗類,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嚣張。
」
「花醫生,你不會是想把他打得更重吧?」小真眼神是惶恐的。
這花醫生平常是很好的,可是有時候的行徑真叫人畏懼,一點都不像個醫生,許多病人對她是又愛又怕。
據說有一回工地意外送來傷者,因為傷勢必須緊急手術,家屬在外頭吵鬧不休嚴重影響救治,花醫生竟然出面恐吓家屬,如果再不安靜,就唆使麻醉師不要施打麻醉藥,直接幫傷者進行手術,要讓那傷者痛得哭爹喊娘,吓得家屬當場刷白了臉,噤聲不敢再哭嚷。
事後傷者複原情況良好,家屬對花醫生隻剩感激有加。
「不是,我會是那麼暴力的人嗎?」
「那你想怎麼著?」
「能怎麼著?玩玩他喽,反正他無聊就把咱們當玩具要,那我們工作壓力大需要纾解身心,找他逗逗,再适合不過了。
」她一口仰盡鮮美的豆漿。
「不好吧!萬一院長知道了怎麼辦?」
「知道就知道。
」花容格站起身拉拉白袍,「待會兒告訴你好消息!」帶著飛揚的笑容,她跨步走進門診大樓。
***
結束早上的門診,花容格心情愉悅的往五樓而上。
「花醫生,吃過飯沒?」一實習護士見到她,連忙熱情的問。
花容格從來不覺得自己多有親和力,可是偏偏這裡的護士都喜歡她,而且近乎到了崇拜的地步,幾經推敲,可能是因為醫院每天繁瑣的工作讓大家都變得嚴肅,隻有她秉持快樂工作的信念天天搞笑,大家特别喜歡同她一起工作吧!
「還沒。
」她回以微笑。
不過她笑的原因可不是因為工作暫告段落,而是腦子裡正轉著捉弄人的鬼點子。
「容格,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傅昆唯邀她同行。
麻醉科的傅昆唯是花容格頭号愛慕者,可是郎有情妹無意,雖然苦追兩年未果,不過隻要有機會,傅昆唯總不輕言放棄。
「你們先去吃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揮揮手,再差幾步就到五樓,頑皮的小手再度縮回白袍的口袋裡。
「秀萍,怎麼了,哭喪著臉。
」遠遠的就瞧見新來的小護士一臉悲苦。
「花醫生,」秀萍才一喊,眼淚都要落下,「那個五一○房的病人,老是愛毛手毛腳的,要不就是惡聲的頤指氣使人。
可這會他的點滴該換了,大家都不敢去,就推我去送死。
」
「要換點滴啊!」花容格眼睛一亮,「那沒關系,我幫你去,我現在正好有空。
」
「這怎麼好意思。
」
「沒關系的,每回忘了吃飯時間,都是你們幫我帶飯,這次就當是回報,要是怕被護士長責怪,你跟著來不就得了。
」
「謝謝花醫生。
」
「把東西準備好,我們一起去吧!」
「嗯。
」備齊點滴、藥品,兩人直往五一○房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