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往前去。
一個有了馬子就忘了朋友的家夥讓人瞧不起!連朋友有難,都沒來探望半次更是低級!
「哼——」一股氣驕傲的自她鼻孔噴出。
「容格,幹麼不理人,你手還好吧?」他将摩托車擋在她跟前,她不會還在為那個吻生他的氣吧?
「就如你所看到的樣子。
」花容格眼珠子翻得隻剩下白色,也不怕眼睛扭傷。
「你到底是怎麼樣了,問也不說清楚,你很奇怪耶!」最不喜歡這丫頭對他使性子,那會讓他渾身難受得像長蛆。
「不關你的事,駱以楓,趕快去載你的漂亮美眉吧!我不敢耽擱你寶貴的時間,而且我現在要跟我的新『馬吉』去兜風,不奉陪了。
」她孩子氣的朝他吐吐舌頭,趾高氣揚的牽著腳踏車繼續往前。
「你在生我的氣喔!」他像牛皮糖似的又跟上來。
「小的不敢。
」她逞能的說出,其實她氣得要死,氣到七竅生煙,甚至可把這一大片的屋舍給燒個精光。
「容格,你不要這樣啦,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來找你耶!」
「喲,現在是怎樣,我花容格就得在你馬子不克出現的時候陪伴你啊!你馬子今天沒空,恰巧老子我也沒空,駱以楓,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喔,把我當備胎使,當心我一腳把你踹到太平洋喂鲨魚!」就說男人不可靠,尤其碰上女人後更是如此。
「你這肖查某在說什麼啦,我哪裡有馬子?!」
「還說沒有!」她氣急敗壞的放開腳踏車,任它倒地而下,籃子裡的小花貓連忙發揮九命怪貓的靈巧,迅速逃生去。
「你有看到嗎?」她真的很魯耶,不溫柔也就算了,還這樣不可理喻。
「有,三天前,你載了個小妞從這條路經過,偏偏本小姐我就在屋頂上看得一清二楚,男人果然是見色忘友的畜生,有了女人,連死黨摔傷了都不知道來探望,還是小花貓有情有意,偶爾會來探望我的病情。
」右手揮啊揮的,花容格說有多激動就有多激動,差點連骨折的左手都要伸出來用了。
「你不說你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女的你知道是誰嗎?」他大概知道她看到誰了。
「我管她是誰,關我屁事——」她大聲回嚷,随即又像洩氣的氣球沒了力。
讨厭,幹麼天氣這麼好要跟人吵架,他要追哪個馬子是他的事,何必為他壞了心情……
可是就是氣不過,這個色胚才偷了她的初吻,卻……
花容格垮著臉,噘著嘴,眼睛鼻子七扭八擠的皺在一塊兒。
「你在幹麼?」沒瞧過哪個女孩子會這樣,一下子像潑婦,一下子又跟智障沒兩樣。
「不用你管——」想遊玩的心情已經被破壞殆盡,她橫越過他,想索性回家蒙頭大睡一覺,反正這家夥已經要從她的死黨名冊中除名。
「你眼睛有病喔,她是阿麗啦——」把摩托車調了頭,他趕緊說。
她頓下腳步,「誰是阿麗?」還阿花咧……
「不知道是誰以前對阿麗丢泥巴,還笑人家是金絲貓?」
花容格有個「莫名認定法」,隻要是住在國外的女生都是金絲貓,管她是黑頭發黃皮膚也一樣,而她大小姐就偏偏讨厭疑是金絲貓的人種。
「我就不知道她是誰,怎樣?」想起來了,可她才不承認。
那個驕縱的死丫頭好像是駱以楓的妹妹,好好的台灣人,連句台語都不會,回來隻會OK個沒完,還膽敢瞧不起她這純樸小女孩,這樣讨厭的番婆,不扁她一頓真讓人不痛快。
「阿麗上禮拜跟我爸媽回來度假,之後我每天都跟他們去拜訪朋友親戚,所以才沒空過來,而且那天容承哥警告我,一個禮拜不準來找你,所以才沒來探受傷的你,也不想想你那天的叫聲那麼凄厲,這十幾戶人家誰沒聽到。
」
「我哥?」
「對啊,他一大清早就把我趕回家,還說下回再買酒給你喝,他就要把我扔進儲酒槽。
」她家有個黑金剛哥哥,他能不從嗎?
「那電話也不會打一通,還以為你死在溫柔鄉。
」她忍不住還是想跟這薄情寡義的家夥抱怨一下。
「你在鬼扯什麼,女孩子說什麼溫柔鄉,滿腦子淫穢思想。
」
「不能說喔,你們男人敢做就不要怕人說。
」
是是是,問題他什麼都沒做,何苦來哉得幫普天之下的男人背黑鍋?他頂多也隻是個男孩。
「幫我把腳踏車牽回家。
」指著橫躺於不遠處的鐵馬,花容格又開始女王的習性。
駱以楓摸摸鼻子,誰叫她是殘障人士,他這隻好出力幫她把腳踏車扛進庭院停放好。
「你不出去玩了喔?」
「去哪兒玩?」想,想死了,隻是不知道要玩啥。
「去兜風啊,家裡熱死了,我載你去永康街吃刨冰。
」他就是懂得投她所好,這一點,他自認無人能敵。
「是撒滿芒果的?」她眼睛一亮。
「是,還滿滿一盤喔。
」
「那快走,一會兒我哥回來又要問東問西,趕緊閃人。
」
坐上了摩托車,她的心情變得特别好。
「喂,那綠島還去嗎?」他沒看過救生衣有提供給左手傷殘人士使用的。
「去,當然要去,不過得等我傷好了,因為我哥會罵。
」
「我知道了!走,吃冰去——」
随著摩托車的經過,風中傳送的是兩人喳呼個沒完的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