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了什麼好事啊!」
「好兇,我會幹啥好事……」她不知死活的碎碎念。
「花容格!」
「什麼事?」吵死了,頭都要爆了,還不安靜些。
「從今天起你被禁足一個禮拜,敢再跟以楓溜出去玩,看我會不會打斷你的狗腿,不要以為放榜了就可以瘋。
」
「啊?一個禮拜,為什麼?」她一張臉苦得像是吞了黃連似的。
「為什麼?昨天的事情就是為什麼。
」說完,花容承下樓去,準備出門打工。
「記得下來吃飯,不要再睡了,聽到沒?」
那尾音強勁有力,聾子都要聽到了,更遑論是她,「聽到了啦!」花容格讪讪一應。
她極盡無奈的打開衣櫥抓出衣服,進盥洗室梳洗,順便把昨天沒洗、今天該洗的澡一并解決,就當她是節約用水的好國民。
下樓吃了飯,屋子裡靜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這種日子過一天都嫌無聊,偏偏大哥還要她連續一個禮拜不能去玩,可惡!
抓抓頭發,倒頭躺在沙發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昨晚駱以楓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直覺的捂住嘴,對,那家夥吻了她,而且是激烈的吻到她唇發疼……
「喔,天啊!那個駱以楓是吃錯藥,沒事幹麼吻我……」她的雙頰一陣發燙,像火燒似的。
不過,再想到初吻是這樣被奪走的,真有說不出的不甘,那家夥昨天不知道是怎麼了,抓得她肩膀痛死了,有種不要讓她逮到,否則非要他還她初吻不可!
眼一睨,嘴一噘,腳丫胡亂晃動一陣子,順便敲敲被抓疼的肩膀,可現在想想,他的吻還真叫人有點懷念,帶點霸道、強勢,他總算有點男子氣概。
「哎呀,不對,那是我的初吻,應該跟我老公的,他沒事攪和什麼,下回讓我知道他喜歡的女生是誰,非整回來不可!」
小女孩的嬌态稍縱即逝,她一翻身把臉埋進沙發,嘴巴沒停止的自言自語,「到底他喜歡的人是誰……」
有點舍不得耶,男人有了馬子都會忘了朋友的,以後他一定也是,男人真不牢靠!
唉……
***
一連四天的安分讓花容格終於體認,古時候的大家閨秀真不是人當的,小小的屋子一關就一輩子,不瘋都傻了。
「駱以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喝完酒就一連好幾天不出現,好,等我禁足期限屆滿,看我會不會殺到你家去把你剁成肉醬。
」光著腳踩在房内的地闆上,她的每一步都是殺氣騰騰的。
八月的桂花飄來陣陣香味兒,無聊至極的她隻得趴在窗台上,懶洋洋的咳聲歎氣,看到圍牆上有貓咪經過,連忙驚喜的學著貓叫聲,企圖蒙騙,誰知它隻冷冷一瞥,高傲的揚著尾巴離開。
「怎麼沒人打電話找我……花容格,你人緣真差,連貓都不理,差勁!喵喵,小花貓,喵喵,小花貓……」唱著荒腔走闆的兒歌,她依然無聊。
忽地她眼前一閃,那個騎著銀色摩托車的家夥……不就是駱以楓嘛。
正當花容格竊喜駱以楓來找她,那飛快的車身卻毫不戀棧,就這樣火速的經過她家門前,留下一陣餘響。
突然間,心有點落寞,「這傻蛋不會是把美眉把得忘了朋友了吧!」
又發呆了半小時,她索性往外爬,大哥隻說不能出門去玩,沒規定她不能上屋頂去,反正她的腳還是踩在屋子的範圍内,所以不算違規。
二話不說,她拎了桌上看了一半的《接骨師的女兒》往屋頂上去。
半晌,先前呼嘯而過的摩托車二度經過,花容格心中又升起期待。
孰料,那摩托車後座上多了個嬌俏的小姑娘,隻見駱以楓一臉春風得意,完全沒有注意到屋頂上孤單的她。
不!他根本是連瞥都沒想過要瞥一眼。
沒瞧清楚那女的是誰,她心裡百般不舒服,索性把書往臉上一蓋,夢她的周公去。
人心會變,隻有周公最真誠,啥時找他玩都可以,一點都不會拿喬。
睡得舒坦,腳指頭卻突兀的傳來舔舐觸戚,花容格打心裡發毛,頓時雞皮疙瘩站滿全身皮膚,終於她自喉嚨深處發出凄厲的尖叫。
「啊——救命啊!」
她顧不得許多,一陣腳蹬足踢,一腳意外踩了空。
她雙手努力的在空中學著鳥兒揮舞幾下,依然不見大羅神仙下凡解救她。
砰!
她屁股差點開花,同一時間,發現自己的左手很不幸的也骨折了。
禍首正是屋脊上的小花貓,它正瞪大無辜的眼睛,仿佛在說:你剛剛不是拚命喊我小花貓?怎麼我來示好,你倒吓得花容失色,還跌成狗吃屎。
她怎麼這麼背,竟倒楣的從屋頂上摔下來,花容格怎麼也想不透。
「好疼的手……」
***
難熬的一個禮拜終於畫上句點,花容格總算得到假釋出獄的機會,盡管左手還吊著繃帶,可她還是非得出去兜兜轉轉不可。
單手支撐著腳踏車,她想盡辦法騎上它,好悠哉的來去乘風,偏偏怎麼挪移都是重心不穩,要不是摔怕了,她還真想一屁股跳上去。
新朋友小花貓坐在她腳踏車的籃子裡,一臉狐疑的望著剛剛信誓旦旦說要帶它去兜風的丫頭。
「容格——」消失一個禮拜的銀色摩托車出現了。
往後瞧了眼,她打從心裡不想理睬,别過頭,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