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書眉突然清醒過來,赫然察覺,他們──他們──他們──
“住手!”她劇烈的顫抖,像被火燙著似的,用盡殘餘的力量,雙手推拒、身子亂扭,趁著他毫無防備,咚咚咚的滾下床去了。
張徹一被推得仰躺在床上,他擰起眉頭,眼中的火光褪了一些,卻仍閃亮逼人。
逃出虎口的書眉喘息不已,蜷在角落,慌忙的轉頭尋找蔽體的衣物。
謝天謝地,紅木花幾上,擱著一件男用的襯衫,她連忙撲過去,七手八腳的套上襯衫,勉強遮住了赤裸的嬌軀。
“回來。
”張徹一撐起偉岸的身子,對她伸出手,堅持“再接再厲”。
即将到嘴的嫩羊兒,居然從他懷裡溜了,他皺著眉頭,滿臉不爽,胯下的欲望因她而灼熱刺痛著。
“休想!”書眉緊揪著領口,暗自慶幸他身材高大,襯衫也大得不得了,穿在她身上就像個布袋似的,下擺長過她的膝蓋,罩住她羞得紅潤不已的身子。
“你、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怎麼、怎麼可以光天化日下就──就調戲良家婦女?!”她紅著臉指控。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我沒有。
”
“沒有?!”她咬住紅唇。
“你剛剛明明就──”可惡!這家夥不認帳嗎?
張徹一挑起眉頭,坐在床上,幽暗的視線在她粉潤的臉兒上遊走。
他不耐酷暑,回家沖涼換衣服,沒想到竟會撞見這麼養眼的美景。
那毫無防備的模樣、粉嫩的嬌軀,讓他的欲望有如燎原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她以美色為手段,讓他不是很欣賞,但是她的确美得萬分誘人。
經過短暫的考慮後,他決定忠實的遵從本能,“大方”的接受她的色誘。
沒想到才剛品嘗完“前菜”,這小女人居然反悔,臨時退場,還反過來咬他一口,指控他調戲良家婦女?!
“如果你覺得晚上比較好,那麼,你應該晚上再來色誘我。
”他實事求是的說道,跨下床鋪,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我哪有色誘你?”她的眼兒瞪得圓圓的,随著他的步步進逼,開始覺得頭皮發麻。
他撇了撇唇。
“你如果不是想色誘我,那幹麼脫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扭──”
“我哪有扭?”她氣急敗壞的辯解。
“我是在洗頭!”
兩人一進一退,僵持下下,無奈卧室内空間有限,她退了沒幾步,就被他逼到了牆邊,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把她籠罩在他的懷裡。
“洗頭?”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修剪得幹淨而平整的指,輕觸那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
“但是,你剛剛不是也挺投入的?”
“我哪有!”她面紅耳赤的否認,小腦袋像博浪鼓似的左搖右晃。
老天,他一定要靠得這麼近嗎?!
書眉從沒在其他男人身上,感受到這麼強大的力量。
他的男性魅力,的确不同凡響。
在他的眼光下,她的雙腳虛軟,幾乎難以支撐體重。
“你沒有嗎?”張徹一冷笑一聲。
“我當然沒有──”
違心之論還沒說完,他已經低下頭來,準确的覓著她的唇,決定以實際行動喚醒她的記憶。
幾分鐘之後,當他結束這個吻時,她已經全身軟趴趴了。
“你沒有?”
“我沒──”
薄唇又蓋了上來,這次吻得更火熱、更徹底。
“你沒有嗎?”
“我──”她喘息著,想要咒罵他的卑劣,但是微張的紅唇隻能逸出嬌喘。
她或許伶牙俐齒、或許商業手腕高明,但是遇著這檔子事,卻隻能頻頻顫抖,半點主意也沒有。
以熱吻攻陷她的張徹一,輕易的攬起她的身子,再度把她拖回紅木大床,像隻不懷好意的大野狼,堅持要吞了她這隻可口的小羊兒。
男性的身軀親密的壓上來,無意間觸及她膝蓋上的傷,那陣痛楚讓她哀叫出聲。
“你弄痛我了!”書眉喊著,掄起粉拳,抗議的猛捶他的肩膀。
張徹一皺起眉頭,低頭察看她膝上的傷,黑眸深處,閃過一抹深切的關懷,以及火爆的怒氣。
“你該死的又做了什麼?”他質問著,像是心愛的寶貝被傷害般憤怒。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被車撞了啦!”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明,突然覺得眼前一花,雙手的手腕已經被他以單掌鉗住,牢牢的壓在床鋪上。
“張徹一,你在做什麼?你、你。
唉啊,你、你、你不要亂摸──住手──住、啊──”她狼狽的左閃右躲,仍是躲不過他無所不在的雙手,細嫩的肌膚上上下下全被他摸了個徹底。
确定她除了膝上的擦傷,其他地方仍安然無恙後,緊壓在他胸口的巨石,這才落了地。
這個詭計多端的小女人,總能意外的牽動他的情緒。
尤其是看見她涉險的時候,心口就會猛然緊縮,像當胸挨了一記重拳般難以呼吸。
這對他來說,是個前所未有的經驗,這幾個禮拜以來,他比以往更暴躁、更沒耐心,理智早已跑去度假,他的壞脾氣折磨得員工們哭著考慮辭職──
躺在他身下的書眉,不安的扭動身子,她的粉臉羞成紅蘋果,試著扭動身子,想要擺脫他的體重,努